"是嗎?"雷柏庭的聲音雖然虛弱,卻仍令人感到壓迫。
季唯毓驚訝的盯首床上的人兒,臉紅的跟個熟透的番茄一樣。
"我……我去叫醫生……"季唯毓連忙轉身欲離開病房。
"慢著!"
他這一出聲,季唯毓倒也乖乖的停在床尾旁,不敢多走一步。
"轉過來。"他霸道的命令著她。
季唯毓順從的轉過身來,面對著發號施令的雷柏庭。
"走過來……"喂!該死的傷讓他無法大聲的說話。
不消兩秒,她已乖乖的站在他身旁。"哪裡不舒服?"她擔心的問道。
雷柏庭一言不發的看著一身素淨的季唯毓。
真的是她,剛剛他還以為自己在作夢。看著她精緻典雅的五官,那彎月的柳眉、如剪水的眼;濃密的睫毛、小巧挺立的俏鼻和誘惑人的櫻桃小嘴,他想要她。
"吻我。"雷柏庭簡潔有力的說。
這一句話嚇得季唯毓無法思考,"什麼……"
"吻我。"他再重複一遍。
這……季唯毓尷尬的不知如何是好。
這女人已經快磨光他的耐性,吻他真的有那麼難?還是她仍惦著那個死人。她的吻只為那個死人而保留?一想到此,雷柏庭的怒火莫名的狂燒起來,燒盡了他的愛、他的心、他的情、他的忍耐。
"這麼快就忘了剛剛的話,難不成只是說著好聽而已。你說謊的技巧比起以前是好太多了。早知道小禹是你這位演技第一的妓女的弟弟,我根本就不會救他!"雷柏庭直搗季唯毓早已千瘡百孔的心。
季唯毓頓時感到心底陣陣刺痛,他的冷言冷語、數落、侮辱對她來說,不啻是讓她心死的原因、可她活著卻也是因為他啊!
為了他,她可以死千遍百遍、甚至要她永世不得超生、永遠活在地獄裡,她也願意。只要他過得好、她願意擔負起"逃婚"和"騙子"的罪名。
季唯毓俯身靠近平躺在病床上、略顯虛弱卻又霸道十足的雷柏庭,將自己的紅唇印上他慘白卻又不失性感的薄唇上。
當唇與唇相接時,雷柏庭隨即迷失在那誘人的天地裡,她的接吻技巧雖然生澀,卻百分之百的勾起他男性的原始慾望。
他想要她,非常的想要她……
而卑賤的她,又與他的大哥有過幾次親密關係呢?思及此,他用力的推開她,用手擦去唇上的溫濕。
"誰知道你的嘴巴乾不乾淨?萬一有病怎麼辦?"雷柏庭皮笑肉不笑的冷嘲。
季唯毓敏霎時刷白了臉,是他要她吻他的,而他卻又嫌棄她。他一而再、再而三的侮辱她,看待她的眼神就如同在看一個賤得可以是妓女一樣。
可是,只要他好,她願意讓他恨她……永遠……
望著蒼白的他,季唯毓在心裡頓時湧上許多莫名的情愫。
雷柏庭也睜著眼看她,然而因為元氣尚未恢復,他漸漸感到一陣倦意。
彷彿有一種安心的感覺,讓他放心的沉穩睡去,眉頭亦不再深鎖……
第五章
一個月後,雷柏庭的傷痊癒之後,他立刻回到工作上,此刻的他正在研究一個新的案子。
"喂,總裁先生,才剛出院就把自己埋在工作中,不累嗎?"任羽東帥氣不減的出現在雷柏庭辦公室中。
雷柏庭停下手邊工作,抬頭看著一進來就嘮叨不休的任羽東。
"南莊還有一個月就完成了、你只要看看工程進度就行,幹嘛這麼累人的研究西雅圖的飯店計劃?"任羽東瞧見文件封面上西雅圖三個大字,就知道柏庭在看那件可以為公司賺進二億美元利潤的案子。
"是你安排的吧?"雷柏庭合上公文,直裁了當的問道。
"什麼?"任羽東裝作沒聽清楚雷柏庭的問話。
說起裝風賣傻,他任羽東可是高手。
"別跟我裝風賣傻,不我是那些白癡和花癡。"雷柏庭半瞇起銳利有神的眼。
"什麼?"任羽東又故技重施。
雷柏庭潛藏的怒火正因任大總經理的痞子調調而上升中。"別讓我說第三遍,不然,你等著到英國陪你媽一輩子吧!"雷柏庭語氣平穩的說,臉上的怒氣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戲諺的神情。
任羽東一聽到"媽"這個字、差點逃之夭夭。開玩笑,他好不容易逃離那個一天到晚都在幫他安排相親、吃飯、約會的"亞洲小姐冠軍媽",怎麼可能又自回虎窟送死呢!
任羽東轉身雷柏庭,"你在威脅我?"可惡的傢伙,竟然還笑得那麼邪惡。
雷柏庭聳聳肩,他知道天不怕、地不怕的任羽東就怕他那個艷冠群芳的媽。
為了自身的安危和未來美好的每一天,任羽東只好全盤托出。至少,比栽在那個無所不用其極的母親手上好。唉,這是上天在懲罰他的花心嗎?竟然這樣對待他的一片好心。
"其實你還是愛唯毓的,是不是?你也看到她的真心,她真的愛你……"
"閉上你的爛嘴,"雷柏庭怒道。
這目中無人的自大傢伙,先是打所他的話,現在則又是一副不屑的模樣。
"喂喂喂,我還沒讓你不屑到這種地步吧!"
"誰愛那種女人!"雷柏庭又是一記厭惡的怒瞪。
"別擺出一副蟑螂看到都會討厭的臉孔。"任羽東吶吶的吐出話。
"跟妓女一樣的女人,誰會愛她?"雷柏庭握緊雙手,恨恨的說。
"是嗎——"任羽東故意拖長尾音。
突然,雷柏庭抬起陰沉的臉,雙眼中儘是怨恨。
"別再說我愛她,不然你會付出代價的。至於那個人盡可夫的小妓女,我會讓她得到應得的報應。讓她知道我雷柏庭不是她眼中那種好欺負的男人,我要她付出雙倍的慘痛代價!"
"你會後悔的。"任羽東又舊話重提。
"後悔?"他自嘲著。這輩子,他唯一後悔過的事就是認識了她,而且蠢到要跟她結婚。
對了,結婚——他想到一個既可以折磨她又可以報復的方法。
而心思續密的任羽東也察覺到他眼中那抹光亮,一股不好的預感在任羽東心中漾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