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看什麼?笑很好詭異哩!"季唯禹睜警一雙季家遺傳的雙目盯著唐清蓉。
"你愈來愈像唯毓了,好漂亮哩!"唐清蓉故意逗他。
季唯禹沒好氣的瞪著這不會用形容詞又愛說實話的女人一眼。"清蓉姐,請小心你的措辭。"他略帶警告的瞥著她。
"那又怎麼樣?你就是長得很漂亮嘛!"再一次,她又徹底打擊他身為男人的忌諱和弱點。
季唯禹生氣的站了起來。"小心你以後就嫁給一個像女人的男人。"
"我才沒那麼倒楣呢!挑一個像娘娘腔的變態嫁——"唐清蓉狂笑不止,她就是喜歡逗這個容易臉紅的小弟弟。
季唯禹無奈的看著正狂笑不止的唐清蓉,這女人總有一天會遇到個制住她的男人的,老是將男人看得一文不值……唉,要不是念在她也是養大他的恩人,他早就封住她那張煞是美麗的紅唇。
"姐,我來幫你。"季唯禹實在無法再忍受和這個艷光四射又愛打擊他男人信心的臉蛋相對,他選擇進廚房看他那溫柔又善解人意的姐姐。
誰知道唐清蓉也跟著進了廚房。"唯毓,晚上我就住下來陪你。"
住下來?天啊——
"你不是前幾天才住過?"季唯禹苦惱著晚上將不得安眠。
唐清蓉撇撇誘人的嘴。"誰教你跟你同學要出去這麼多天,我不留下來陪你姐姐行嗎?現在治安又那麼壞。"
"幹嘛一推人擠進廚房來?"季唯毓好笑的看著一臉怨氣的弟弟和一臉賊笑的唐清蓉都站在廚房這個小空間裡。
"幫忙——"兩人異口同聲的進出這句話。
※※※
雷柏庭直挺、修長的身影出現在淺園入口處。
"野原純先生已經在裡頭等我們了。"任羽東停好車,站在他身後說道。
"進去吧。"雷柏庭推門進入,任羽東跟在身後。
"歡迎光……臨……"季唯毓原本自然的聲音在見到來人時竟不自覺的顫抖起來,甚至發不出聲音來。
雷柏庭接觸到那雙熟悉的眸子,但未多作停留便逕自上樓去。
任羽東看著雷柏庭含怒的眼神,看來又是一場戰爭要爆發了。
半晌——
"那位貴賓房的客人不願點菜。"小妹垂頭喪氣的下樓。
淺園有四間上等的貴賓房,分別為松香房、竹翠房、柏綠房及榕澈房。而淺園員工則以松房、竹房、柏房、榕房等簡稱之。
"是松房的客人嗎?季唯毓顯得相當緊張,希望不是竹房的雷柏庭才好。
"是竹房的客人。"小瞇無奈說道。
季唯毓心頭一震,偏偏清蓉去接唐威的飛機還沒回來。
"不如叫阿毅去。"阿毅可是淺園最厲害的招呼客人高手。
話才說完,阿毅就出現在兩人面前。
"沒用的,竹房的雷先生說……我們老闆娘是不是瞧不起他們,派我們這種小員工去招呼他們。"阿毅不是滋味的說道。
季唯毓撫著一顆跳動急速的心,"小瞇,你先準備招待的小菜和清酒上去,我隨後就上去幫他們點菜。"季唯毓拿起寫菜單,踩著沉重的腳步向二樓走去。
她輕輕推開竹房的和式房門,跪坐在門旁。"請問各位需要些什麼?"她閃避著那道寒慄的目光,低頭詢問著。
在懸黃的燈光下,她彷彿是夢中才有的人兒,是這般的令人心動,忍不住想擁有她那絕世的臉孔。
"這位小姐真漂亮,世上難得的美女啊!"野原純驚訝於她的動人心弦。
其他的日本人也紛紛投以讚賞的眼光。
"是啊,野原先生說得對,就算日本女人都沒她這般溫柔。"同行的樹井也搭上一句。
房內的六人中,只有雷柏庭緊抿著一張性感的薄唇。在一旁的任羽東也處於無聲狀態,靜靜地觀察變化。
季唯毓勾著淺淺的笑容。回謝他們的讚美,迴避著雷柏庭的目光。
"你們看她……真是漂亮得無法形容。"四名日本大客戶部將目光投注在季唯毓身上,流連的瞄著她誘人的身軀和臉蛋。
雷柏庭將這一幕盡收入冷漠的眼底。這個人盡可夫的女人又在勾引男人了!一般無名的怒火焚燒著他全身,他真想殺了這令人厭惡的賤人,瞧她那副勾引人的賤模樣……
雷柏庭站起身,往季唯毓走去。
"柏庭!"任羽東輕喊著。
他目中無人的傲態是沒人能比的。
"你們店裡都是請你這種人盡可夫的女人嗎?難怪生意會這麼好。"雷伯庭冷冷的深眸中,有著鄙視和不周,就連說話也夾帶著輕蔑。
"雷先生,請你注意你的用辭。我們身份是比不上你的高貴、是卑微了點,但我們全是憑良心做事的。"季唯毓鼓起莫大的勇氣回答,手心卻不爭氣的直冒著冷汗。
雷柏庭輕笑。"你確實很卑微,不但卑微,甚至更淫賤不是嗎?這種讚美的話也只有你才配聽。"
他的一言一語都充斥著恨意和輕蔑,每一字都像抽人的皮鞭重重的往季唯毓身上抽去,痛得她無法言語。
或許,她曾經錯了。她不該離開他和他們的婚禮,但她是有苦衷的。這些年來,她也不好受啊!她背負了莫須有的罪名、背負著他對她的怨恨。難道,他就不能寬恕她無意造成的錯嗎?他還是這麼恨她?
"呃,雷總裁,你在說些什麼?那些話算是讚美嗎?"野原純心想中國人都是這樣褒獎人的嗎?
其他人也一頭霧水、滿臉問號,除了任羽東外。
雷柏庭露出一抹沒感情的冷笑,他像個惡魔——
用著無情的言語極盡所能的傷害著脆弱無助的她。像是用著鋒利的刀刃,一刀刀劃過她毫無抵禦能力的心,不讓她有任何喘息的機會。
"這種低俗的妓女,可不是我們玩得起的。"柏庭又刺進深深的一刀。
季唯毓無法還擊他的步步傷害,只能任他無情宰割。
"妓女?"野原純顯得相當驚訝。
"沒錯!一個演技派的妓女,專門欺騙男人感情和金錢的小騷貨。"雷柏庭欺近她,蹲在她面前,用著一種沉重的眼光盯著她面如死灰的臉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