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時奉陪。」冥勢在必得的臉上正說明他獵捕的決心。
他怎麼可能讓她再次逃出他的手掌心呢!
「看來,這場獵妻行動很棘手。」魅影含著戲謔的黑眸,正飄向心思全在冥月漸漸消失身影上的冥。
「不僅棘手,還是雪上加霜。」邪月說著風涼話。
「冥月比北極的冰山還難融化。」百年難得開口的黑月竟也插上一嘴。
冥緩緩的轉過身,眉宇之間透露的堅持與優雅在在都說明他絕不放棄的心。
「你們這三個傢伙,就只會扯我後腿。」冥咕噥的朝身旁三人不悅的撇撇性感嘴唇。
「豈敢。」三人相互瞥彼此一眼,含著笑意離去。
第四章
冥看著漸漸變橙黃的天空,唇邊正隱約透露著笑意。「傲,你來啦!」
留著小平頭,席傲桀驁不馴的臉上沒有任何神色。
「事情已辦妥,過幾天便可回島上。」
席傲-冥獄四煞之三-南堂「暗影」,與四煞之四-北堂「霓影」燕南號稱「獄帝雙邪」。
「很好,南呢?」多日未見到燕南那個玩世不恭的冷峻男人,可教他挺思念的。
「南正被女人纏上。」他淡淡笑道。
「女人?」哈!這可好玩了,北堂中最冷、最無情的殺手,就是身為首領的燕南了。比魅影更無人性的傢伙竟被女人纏上,這可有趣了。
一個叫童皚若的女人。」席傲輕描淡寫的說著。
「是嗎?」
聽起來真不錯,這女人八成是閉著眼睛在街上胡亂捉人當老公,否則怎會挑上向來看不起女人、把女人當玩物的南?
「南,似乎動心了。」這才是重點。
動心?冥半挑眉的看著席傲永遠是那麼不馴的傲氣臉孔。
「能讓視女人為玩物的南動心?」事情似乎愈來愈有趣了。
愛情果然是種微妙無解的方程式。
就跟他現在一樣。
「退下吧!」
「是。」席傲頓時消失在安靜的橙色黃昏中。
最近,愛情似乎正恣意大鬧。
就連他也沉浸在這不解的方程式中,而且還樂此不疲。
「甄,有你的信喔!」任羽韻拉開嗓門,拚命的將這百年罕見,快要絕跡的事情大肆散佈著。「甄的信?」邪月帶頭驚呼,還不時做出驚訝的表情。
倒是當事人容甄一副不干己事般的品著香茗。
「甄,你的信。」任羽韻小心翼翼的將那精美的水藍色信封放在容甄面前。
容甄只是淡淡的瞥了眼桌上那水藍色的信封一眼,便又埋入茶的世界裡,完全將那封信置之不理。
「甄,打開來看看嘛!」任羽韻一雙大眼賊溜溜的,直望著那吸引她的水藍色信封。
容甄罔若未聞的繼續喝她的茶。
「甄,搞不好是你中了大獎喔!」任羽韻搬出百般理由,只為一睹那水藍信封裡的秘密。
「或者,是有人寫給你的情書。」
呆瓜都知道容甄不喜歡男人,對男人冷冰冰的。
「也許是家書喔!」
任羽韻你豬啊!就連豬都知道容甄是個棄兒,哪來的家人?任羽韻在心裡低咒著自己的愚蠢理由,一雙盛滿希望的大眼仍是不放棄的盯著那封信。
「拿去看吧!」一直未開口的當事人容甄,突然大發慈悲的開了她那珍貴金口。反正,她對那封信也沒興趣。
「真的?」任羽韻高興的打開信封,不久便又驚又喜的跳著。
「你中邪啦?瞧你興奮成那樣子。」邪月好笑的看著一逮到老公魅影不在身邊就到處闖禍的任羽韻。
「不是啦,我是替甄高興。」她驕傲的揚揚手中那水藍色、設計精緻還散發著淡淡香味的卡片。
「上面寫什麼?能讓你高興成這樣。」邪月不解的看著那不斷被搖晃的水藍色卡片,突然間想起些什麼。
那不就是……
「沒錯,這是冥獄發來的藍帖,只要收到此帖的人,都有希望成為冥獄最高首領之一-獄帝的准王妃喔!」任羽韻朝容甄開心的笑道。
沒想到,這封信是獄帝的選妃函。
容甄緊皺雙眉,這種倒霉事怎麼會落到她身上來?
「丟掉。」容甄面無表情的說道。
「不行,這藍帖不可以丟掉,這是證明你是紅妝宴候選人的有力證明。」
「沒想到那些長老也將國色天香的容甄納入候選人之一,倒是挺有眼光的。」邪月湊上一腳,頻頻讚賞長老們沒老昏頭。
「該死的紅妝宴、該死的長老。」一向冷靜的容甄,在知道自己成為候選人之一時,竟氣得想殺了那些昏了頭的長老。
「這些睿智英明的老人家,可是冥獄的智者,不可隨意辱罵的。」邪月輕斥著容甄的出言不遜。
「可惡。」容甄低咒著。
「身為紅妝宴的候選人之一,你該為自己的幸運慶幸,多少名門淑女想成為冥王獄帝的王妃呀,如今你有這個機會,應該高興才是。」任羽韻像個老媽子般,說著這是何等不可求的機會。
「那給你。」她才不屑什麼候選人、什麼紅妝宴。
「甄,我都是兩個孩子的媽了,即使我想,我也捨不得離開我那可愛的老公啊!」一講起老公魅影,任羽韻心頭又綻放出心動的花朵。
「反正,我絕不會參加這種愚蠢的選妻宴。」哼!兩個目中無人的沙豬,還辦什麼紅妝宴選妻?八成是長得像怪物,才需出此下策。
「可是,甄……」任羽韻還想講些什麼,卻被容甄冷漠卻又怒火中燒的眼眸給嚇得將話吞了回去。
「看來,甄很不喜歡紅妝宴喔!」邪月目送容甄的身影離去,轉頭對任羽韻說著。
「何止不喜歡,她簡直到了憎厭的地步。」任羽韻無奈的歎口氣,和邪月兩人無言相對。
「有心事?」冥從身後環抱住失神的容甄。
「放開我。」她冷冷的說著,一把鋒利的銀色小刀輕輕架在他脖子上。
「好。不過……」話未完,冥輕鬆在她臉上奪得香吻。
「你-」這傢伙老在測試她手中那把刀的奪命率有多大。
「說吧!」他輕躍上欄杆,優雅中挾著狂野不羈的豪放,倚坐在靠牆的欄杆上,交疊的修長雙腿讓他更具危險的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