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邪帝弄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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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頁

 

  「傻瓜,這不就見到我了嗎?」他寵溺的捏捏她小巧的鼻頭。

  「為什麼你就像空氣般消失在這個世界上?我以為海冥他判了你死刑。」

  為什麼海冥不將這件事告訴她,反而讓她誤以為他殺了齊?

  齊站起身,靜默不語。

  「齊,這陣子你去哪裡了?」看著沐浴在月光下的齊,她有種似曾相識的熟悉感,那種感覺從一見面開始到現在始終存在。

  「我一直……在你身邊。」他轉過身柔柔地說道,溫柔的眸訴說著他繾綣的愛戀。

  望著他黑眸中的溫柔,那份莫名的熟悉再度在心底激起陣陣漣漪。

  「在我身邊?」為什麼她沒發覺?

  「只要你需要我的時候,我都在你身邊。」他憐惜的撫著她光滑的臉龐。

  齊一直在她身邊,而她卻不自知?

  「我該走了。」輕輕的在她唇上落下一吻,齊像風一樣的消失在月光下。

  齊……

  第七章

  在冥宮西處,有一棟禁止進入的神秘古堡,白天時古堡美麗輝煌的外貌令人讚歎,入夜時,它宛如惡魔的血巢,透露著陰冷的詭異氣氛。

  古堡內部裝潢得十分氣派,彷彿十六世紀皇室庭園般的貴氣,這裡專屬於冥獄最高領導人之一-獄帝海冥,除了海冥外只有一人可自由進出這裡。

  「『齊』那張特製的臉皮,撕來撕去不累嗎?」海玄冷淡的嘲諷聲在石門後緩緩響起。

  如真皮般的假面具在海冥手中緩緩撕落。「玄,你進來也不敲一下門。」海冥一邊將那張皮收進抽屜中,一邊輕斥兄長的不禮貌。

  「沒聽過冥王進門還要敲門的。」他反諷弟弟談戀愛後就變笨的腦袋。

  海冥拿起沾好藥水的毛巾清除著臉上的黏膠,「你進來的是獄帝一向禁止旁人進入的私人專屬空間。」好歹他也是個呼風喚雨的冥獄之帝。

  「為什麼不告訴容甄,你就是齊的化身?」海玄一派優雅的靠在椅子上,全身散發一股令人無法漠視的邪美氣息。

  「我原本只是想借由齊這個身份喚起她曾有的記憶,順便試探她是否還是當初那個容甄,沒想到……」

  「沒想到,這盤棋卻沒照你的計劃走,還讓你情不自禁的以齊的身份和她發生關係,讓她愛上齊這個本來就不存在的人,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你只好扮起壞心的第三者,讓自己跳入黃河也洗不清。」海玄從容的替海冥接完話。

  海冥輕笑,這個和他外貌一模一樣的大哥,除了冷漠無情點外,對他這個弟弟的點點滴滴還沒到毫不過問的地步嘛!

  「那你打算怎麼演完這場戲?」這才是他今天來的重點。

  這對冤家的戲已經拖了二十年,他這個做大哥的有點看不過去了。

  海冥聳聳肩,「目前只能這樣。」因為容甄對他的恨正燒得旺盛。

  「是嗎?」他倒不覺得目前只能這樣。

  「容甄現在正恨不得殺了我,如果把這一切供出來,難保她不會一氣之下一走了之,當初我對她的遺棄讓她恨我足足二十年。」

  「你打算再瞞她二十年?」海玄深深笑道。

  愛情果然會讓人變得又笨又遲鈍。

  「她愛的是齊,不是我。」他的心不禁糾了一下,這就表示她的心不再只屬於他一人。

  「可是齊和你卻是同一人,她愛的就是你,而你只不過是借由齊這個身份與她談情,面具後的你才是她真正要的,不是嗎?」海玄替自己斟紅酒,搖搖手中那盛在玻璃杯中的美麗。

  除了那張臉不一樣,其他的都是冥的本身,就像他手中這杯紅酒一樣,只是隔著一層透明的玻璃,裡頭裝的還是紅酒。

  「我不知道,她是愛戴上面具的齊;還是面具後的我。」

  「反正,都是你。」海玄一口喝光那誘人的紅酒。

  問題是,容甄卻愛上齊啊!

  容甄緩緩踏上石階,望著不遠處的美麗瀑布,吸引她注意的是瀑布旁那片桃紅的櫻花林。「櫻花……」

  她疾步的奔向那片桃紅,望著它美麗的林身和那一片接一片落下的繽紛花瓣。頓時,她陷入那與齊曾一起共度的美麗日子,正當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美夢時,耳畔卻響起了溫柔的磁性嗓音。

  「喜歡嗎?」

  毫無預警的,海冥的聲音傳進了耳內,也打破她美麗的回憶。

  「獄帝都是這樣突然闖入別人的空間嗎?」她討厭看到他,縱使她知道齊沒死,可她也無法給他好臉色看,誰叫他硬生生的拆散他們。

  「打擾你回憶的時光我很抱歉,有嚇到你嗎?」他知道她驚訝他的出現。

  容甄冷淡的轉過身,又冷言冷語的譏諷著:「只要你那張惡魔般的臉別出現在我面前。」

  「我的臉……有這麼可怕嗎?」她當真這麼討厭他?

  容甄輕哼一聲,臉上淨是不屑與鄙夷。「要再找一個跟你這種小人一樣的臭男人,已經找不到了,你說可不可怕?」

  「我們需要每次見面都針鋒相對嗎?」他現在只想以海冥的身份疼她、愛她、補償他之前所欠她的。

  「這一輩子,是這樣了。」她看都不看他一眼的答道。

  「難道,你這一輩子都不會愛上我嗎?」他想聽她只對他一人說愛他,而不是對著齊那張面具。

  容甄露出一抹惡意的冷笑「這輩子,我只會恨你;愛你,簡直是天方夜譚。除了齊,我不會再愛上另一個男人。」

  「你是我的妻子,這輩子你都將只屬於我一人。」他提醒她這件事實。

  「我才不希罕獄後這個位子,你大可尋找其他嬪妃來接替我,更何況我的心不在你身上,這一輩子我頂多頂著一副空軀,跟你這惡魔過這種地獄生活。」她不在乎的說道。

  「你真的這麼恨我?」

  「對,我恨你。二十年來我對你只有恨,是齊讓我活了過來,知道什麼是笑、什麼是愁、什麼是哭、什麼是愛。」

  「如果……我告訴你,齊沒死,而他……」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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