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講話嘛!不是啞巴嘛!那有空就多對美女講講話,別老是要人家面對著你這座冰山和一棟空洞的屋子,好歹她也是你身體的一部分。」他可是實話實說,絕無半句虛言,若有,他邪月的名字就倒過來寫。唉!不過看來這輩子,他的名字是倒不過來!
「我和她的事,你少管。」他不耐的轉過身想遠離邪月那張惹人厭的俊臉和不斷傳來的笑聲。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郁彌對你的愛意,你怎麼忍心傷害她這麼深。」男人有時還真是一種討人厭的動物;就像黑月這種絕不低頭的男人,有時還真想甩他兩巴掌,看看他會不會醒。
「我不需要愛。」他的心不需要這種東西。
邪月帶笑的哼了哼。「每個人都需要,連你也不例外,我敢說你也愛她,只是不肯承認。」要不,他幹嘛躲在這裡偷看人家。
「我和她之間絕不會有交集,只是各取所需。」
邪月揚揚眉笑道:「通常各取所需的結果就是變成非常需要。」
黑月又賞了一旁眉飛色舞的邪月一記凶光。
「這個討厭鬼……」他不悅的低咒著。
耳畔頓時又傳來觀月郁彌引人注目的溫柔笑聲;那聲音如魔音般一次又一次的傳進他心底,讓他的心旋起一陣他也不自覺的溫柔漩渦。
第四章
砰--
室內練靶場正揚起陣陣駭動人心的槍聲。
觀月郁彌偷偷的站在門外,看著熟悉的黑色修長身影。
自從那夜的羞辱後,她就將自己刻意藏起來,避見眼前那個男人。可是,心中想念的情結卻像黏人的絲硬是緊緊的纏繞在她心頭,讓她無法克制自己想見他的強烈慾望。
黑月一發又一發的子彈不偏不倚的正中目標上的紅心,他專心的看著眼前的紅心,將最後一發子彈射出。
最後,他放下槍。
「偷窺別人是很不道德的下流行為。」黑月熟練的收著手槍,朝一直安靜隱身於門後的觀月郁彌說。
觀月郁彌微睜杏眼,驚訝黑月在如此專注的情況之下還能注意到她的接近。「我只是路過。」她不想承認自己是為了一解相思之情前來。
「你路過需花半個小時?這路過也未免太長了些。」刻薄無禮之中挾帶著濃濃的厭惡。
哼!愛說謊的女人。
偏偏,他心中卻因她的出現而略顯雀躍。
「我……我只是好奇停下來看看。」為什麼他們一見面不是得挾槍帶棍的比畫一番,就是冷漠得如陌生人般無話可說?他們就不能好好的談一場嗎?
「注意你的身份,女人。」他冷冷的哼著,完全無視她眸中的細碎傷痕。
他不該碰她的。
她就像慢性毒藥,會讓人慢慢上癮而無法自拔,甚至會有一種要命的思念緩緩的蔓延,這女人已經慢慢的進駐他向來孤傲冷漠的心城,慢慢的侵蝕著他所有的感覺神經。
即使他告訴自己不能讓她左右心思,那種侵蝕心底深處的感覺卻仍舊深深的讓他該死的愈陷愈深、無法抑止。
「我知道我的身份。」
他無情鄙夷的嘲諷凌厲的穿過觀月郁彌隱隱作痛的心,他總是要她不時記著自己是他的玩物。
他早就習慣他的冷言冷語,但心中卻始終希望他能多給她一些溫柔軟語,偏偏這只能是一種幾管破滅的希望;他所給的,始終只有嘲諷和冷漠。
就算他再怎麼傷害她,她那顆心卻懸在他無情的身上不肯離去。
「那你還待在這兒?」女人是一種最愚蠢的動物。
但她的愚蠢卻教他開始眷戀。
「有關我父親的事……」來到這裡都這麼久了,每次都只記得追著他的腳步,卻忘了她來台灣找他的真正目的。
「快了。」他回過頭,看了門外的她一眼,卻驚覺觀月郁彌原本光滑圓潤的臉蛋消瘦許多,也蒼白了許多。
一絲隱痛,隱約劃過他冷淡的心際;第一次,他發現自己對女人也會有心痛。
「我想回日本。」她喃喃說著,一雙眼直視著不遠處的他,彷彿即將看穿他的心般。
其實,她想留在他的身邊,心中也正響著另一個聲音--留我。
黑月心頭迅速閃一抹訝異和不悅,但冷淡狂傲的臉上卻沒有任何表情。他回過頭,避開那灼熱、幾可看透人的目光。」等殺你父親的兇手一查出,你就可以回你的日本。」他事不關己的說著,繼續收著槍。
觀月郁彌心中升起一股失望和落莫,黑月的反應是如此冷淡和無關緊要,這個答案、這種表情,早就在她的預料之中;在他心中,她終究還是無法佔有一席之地。
「我知道了。」畢竟只是一場交易,當交易完畢,她就再也沒有理由可以留下,再也見不到他狂野的身影。
觀月郁彌轉身看著逐漸陰沉的天空,待會兒……要下雨了吧!
抑鬱的心就跟陰沉不定的沉悶大地一樣,靜待著大雨的到來。
4YT 4YT 4YT
一聲聲淫浪般的歡愛叫聲穿過靜默的長廊,藏於竹林內一棟隱密的日式建築大屋,除了門口幾們巡邏人員外,就再也沒見到任何人出沒於屋內。
所以,建築豪華接近奢侈的大屋內更是放肆的傳來淫亂放蕩的吟叫聲。
「嗯……啊--」
幾近高潮的滿足之後,和田美枝才滿足的癱在同她私通多年的大瀧禾央身上嬌喘著,接著才起身套上衣服。
「找到觀月那丫頭了嗎?」大瀧禾央喝著茶,色迷迷的看著風韻猶存的和田美枝。
「大野哲夫這死老頭也不知把那丫頭藏到哪去了?航一找了她一個月也沒個下落。」和田美枝嬌媚的俯在大瀧禾央身上,一雙手不安分的在他身上畫著圈,試圖撩撥起他下一次的慾望。
「那航一目前不就成了代理人?」抽著雪茄,大瀧禾央大口的呼著白煙。
「是啊,但離天門掌門人的位置還有一大截;只要一日不找回那丫頭,航一就一日當不了組織的頭頭。」
說到那丫頭,她就一肚子氣;害她原本完美無缺的計劃都停頓在這裡。組織裡那些死老頭又個個頑固得如臭石頭般不肯將大權移交給航一,雖然航一已是那丫頭的未婚夫,但卻不是丈夫,所以並沒正當理由接掌天門;唯有和觀月郁彌那丫頭完成結婚儀式、令她放棄掌理,航一才能正式當上天門的掌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