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沒想到,父親的殘廢卻讓她有機會再次見到他,縱然他早已忘了那段往事,而她還傻傻的交出自己不悔的真心讓他糟蹋,她卻甘之如飴的守在他身邊,只因只有他溫暖的胸膛能讓不安、惶恐的她感到安心。
經過這些風波,她知道自己已經無法離開他;即使,他沒承諾愛她,她也願意守在他身旁一輩子。
只因,她愛他。
漫漫長夜,在銀白色的月光下更顯得浪漫溫馨;觀月郁彌就在這安靜又溫柔的時刻下,靜靜的聆聽著黑月強而有力的心跳聲而緩緩睡去,而黑月眼中的溫柔情意卻是她始終未發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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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堂大廳上,堂主唐威正一邊看著好戲、一邊喝著上好的烏龍茶,身旁還有一直凝視著嬌妻任羽韻大發雷霆的魅影及一臉含笑的邪月。
「哇--讓你去一趟香港,怎麼搞得一身傷回來?黑月,你怎麼照顧郁彌的?虧你還是冥獄的高級殺手,竟然讓你自己的女人受傷回來,你到底有沒有盡到保護她的責任?」任羽韻一見到臉色蒼白又負傷的觀月郁彌,一張嘴就忍不住數落著從頭到尾就是一副事不關己的肇事者黑月。
「羽韻,其實是我自己不小心,別怪倬。」觀月郁彌急著為黑月解釋。
「黑月,你看郁彌到現在都還在為你講話,你倒是開口說個什麼啊!」要不是魅影即時拉住氣呼呼的嬌妻任羽韻,她老早就衝過去拉起一直穩坐如山、動也不動的黑月。
「黑月的事,你又何須管得太多?他自有分寸。」對於愛妻,魅影說話總是輕聲細語外加款款深情。
「我只是看不過黑月老是欺侮郁彌嘛!又毫不愛惜她……」只要老公一這麼對她說話,她就再也提不起火氣來凶。
「沒有,倬沒有欺侮我,我受傷的那段日子都是他在照顧我的。」觀月郁彌深情的望著黑月始終冷漠的容顏,心思縝密的她知道黑月不習慣跟別人解釋什麼,他寧願被誤解也不願強作解釋。
「郁彌比你還瞭解黑月的為人與個性,更何況那『倬』叫得挺順口的,你就別瞎操惱了。」邪月喝了口茶,笑瞇瞇、賊兮兮的朝任羽韻說。
任羽韻靈媚的雙眼一瞇,半揚眉的衝到觀月郁彌身旁,一副偷兒的模樣難道真如邪月所說?經邪月的提醒,她才猛然明白這其中的玄機;黑月是不喜歡人家喊他的名字,之前她喊了他三十次名字他都不理她,之後改喊黑月他黑月才總算有點反應,沒想到,原來名字是看人喊的。
觀月郁彌臉上微泛紅暈的點點頭,「是啊!你別擔心了。」她回頭看了看那個從頭到尾都沒出聲的人,眼神正好與抬頭的黑月不期而遇;幸福正緩緩流過兩人心中,並不經意的泛起陣陣漸漸漣漪……
「你沒看見郁彌臉上幸福的表情嗎?少打擾人家眼波傳情啦!沒事多跟馥揚回去培養感情。」邪月笑得既壞又俊。
「怎麼?嫉妒我們都心有所屬,你卻還是孤家寡人一個嗎?那就快去找個伴陪你算那些公式,省得每天來叨擾我們,鬧得我們耳根不清靜。」任羽韻一古腦兒地往老公魅影腿上一坐,還頑皮的拉著邪月俊美的臉頰玩著。
邪月一臉笑意的回捏她細緻的好皮膚。「哈--這恐怕很難,小弟我可能還要打擾你們一陣子,別想那麼快甩掉我。」
「你這惡魔甩得掉才怪。」任羽韻不客氣的拍開邪月的手,趕緊依偎在老公身上像只慵懶的小貓撒著嬌。
黑月突然站起身,頭也不回的丟下一句:「我先回月屋。」便踏出大廳門口。
觀月郁彌傻愣的站在原地,對黑月的突然離席有點不知所措。
「喂,黑……」正當任羽韻想開口提醒黑月忘了觀月郁彌的存在時,魅影一手摀住她輕啟的小嘴。
任羽韻埋怨的看著老公的臉,眼眸透露著埋怨不解的訊息。
只見魅影淡淡的笑著朝門口努努嘴。「你看。」
只見黑月在門口停下腳步,對著身後的觀月郁彌淡淡說:「還不跟上來?」話中挾帶著淡淡的寵溺。
「好。」觀月郁彌興奮的朝三人道別後,便趕緊小跑步地到黑月身旁。
「傷還沒復原,別跑這麼快。」他又是一副淡淡的模樣,但擔憂全寫在那雙看似冷淡卻又多情的黑眸中。
雖然只是一句看似不經意的冷淡提醒,卻教觀月郁彌的心湖著實波動了幾次;她知道他的關心總是刻意裝得不在意、冷淡。
而黑月也放慢腳步,讓體辦剛恢復的她能輕鬆的跟著;這一切體貼的動作都落入觀月郁彌及身後靜默看著的三人眼中。
「他沒忘了郁彌。」魅影輕撫著嬌妻粉嫩的臉龐說道。
「還是你們瞭解黑月。」她淘氣的吐吐粉舌;畢竟,他們是一起長大、一起出生入死的同伴和好兄弟。
「看來,這次你又陷害成一對佳偶了。」唐威拍拍邪月笑道。
「堂主,彼此彼此。」邪月別有涵義的看著主謀人唐威賊笑道。
是的,這次又是他們用計騙天真的觀月郁彌前去香港,並偷龍轉鳳的將她不著痕跡的推入這次任務之中,讓黑月無意中演出一場英雄救美,造就一對佳偶……
「原來又是你們兩個……」任羽韻雙眼半瞇、不悅的嘟噥著。
「別一副深宮怨婦臉,好像魅影虐待你似的。」邪月露出一排白齒揶揄著。
「下次我也要參加。」竟然忘了她的存在,沒讓她參與這次設計。
唐威輕咳幾聲:「那下次邪月的就交給你去策劃吧!」說完,他便隱入屋內去喝他的愛茶去也。
「真的?」任羽韻睜大一雙靈眸,高興得差點沒去放炮慶祝。
「想都別想。」邪月挑高眉毛,一副「你別想了」的模樣,一說完便迅速朝他的實驗室逃去,留下魅影半哄著一臉苦笑的嬌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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