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咪--」馥羽揚童稚的嗓音頓時落入兩人之間。
不遠處,任羽韻便看見馥揚肩上扛著兩人的寶貝兒子朝涼亭走來。
「騎完馬啦?」接過兒子,任羽韻又是親又是抱的捨不得放開兒子。
一旁的觀月郁彌望著這幸福的天倫書畫,讓她真是羨慕至極。
「我先回去了。」
「不急著回去啦!再喝口茶嘛!」任羽韻趕緊拉住觀月郁彌。
觀月郁彌綻開一朵令人無法抵擋的美麗笑靨。「我想回去做些點心,讓倬晚點回來時可以先填肚子。」
「喔!現在凡事都是以黑月為優先了嘛!」任羽韻的神情頗為曖昧。
觀月郁彌臉上頓時飄上朵朵紅雲,「不說了,下次有空再喝茶。」
向他們夫妻二人道別,觀月郁彌步上鋪碎石的小步道朝月屋走去。
「郁彌小姐,有你的信。」突然,一名守衛叫住她,並交給她一隻精緻的信封。
「我的信?」觀月郁彌訝異的接過守衛手上的信。
「是一個孩子送來的。」守衛回答。
「謝謝你。」
「應該的。」
在守衛離開後,觀月郁彌緩緩拆開信封,映入眼的是熟悉的家鄉方字。
「這……」觀月郁彌臉色凝重的看著信上的每一字。
突然,她轉向大門口的方向倉促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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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賓士車緩緩駛入一處門禁森嚴的華麗鐵門,穿過松樹林來到一棟豪宅前。
「大小姐請下車。」守衛恭敬的打開車門,讓車上的觀月郁彌下車,接著便領著觀月郁彌進入屋內。
穿過華麗的大廳,繞上著紅色地毯的精緻旋轉樓梯,守衛停在起居室門口說道「大小姐請進。」
觀月郁彌輕輕推開門,一顆心卻是忐忑不安的;只因,她即將知道誰是他的殺父兇手,而答應就在裡頭……
「你終於來了。」和田航一捻掉手中的香煙,站起身走到觀月郁彌身旁。
「你說你知道誰是殺我父親的兇手?」她緊捏著手中那封信,為即將揭的答案而心跳加速。
和田航一嘴角漾著一抹微笑,「沒錯,而那個人你也認識。」
「是誰?」
和田航一輕撥她落在額際的髮絲,「東堂的黑月。」
「黑月?」她輕呼。一陣錯愕直直的向觀月郁彌腦中襲去,身上的每一條神經、每一寸肌膚、每一次呼吸、每一次心跳都顯得無序和雜亂。
「對,冥獄界是黑道之首,它擁有決定黑白兩道的生殺大權,誰生誰死皆由它掌管,要人今夜死絕不留人至破曉,而冥獄界的十六死神更是人人皆畏、神鬼皆敬而無之的奪命殺手;經過我漏夜的調查,我才查出來父親的元月是被東堂的黑月給殺的。」和田航一緊皺著眉頭。
「不可能、不可能的,怎麼可能是倬……」不會是她的倬殺的,絕對不是他,這之中一定是哪裡出錯了。
和田航一從桌上拿起一份資料給觀月郁彌。「這是父親被殺那天黑月出入境及當天在哪裡出入的資料。試問,有哪一個人會在一天之內出入日本,還是在天門的範圍內出入?而且,又在父親死後迅速離開日本?種種跡象都在在顯示黑月的確是殺了父親的人。」
看著手中的資料,觀月郁彌頓時陷入無底的深淵中;這紙上的每一頁、每一行,每一字都清清楚楚的記載著黑月在父親殺那天的行蹤。
他真的殺了父親?他真的是航一口中的兇手?她不爭氣的身子顫抖起來。
「東堂對現在的你來說有著另一層的涵義,尤其是黑月;但你卻不得不明白一件事,他的的確確是你的殺父仇人,如果你選擇和他繼續交往而遺忘疼愛你的父親冤死的事實,那我和母親也只能祝福你。」和田航一臉上淨是失望的神情。
「航一。」捏緊手中的資料,觀月郁彌紛亂的心緒因和田航一的一番話而起了陣陣漣漪。
她不敢相信這一切會是真的,她最愛的?倬竟是殺死自己父親的幕後真兇?!而她卻已淪陷在他心中不可自拔。
「我知道黑月那男人對你很淡漠,而你卻還死心塌地的愛著他,但你愛一個殺自己父親的兇手一輩子嗎?更何況,他根本不愛你也不珍惜你,所以才一直隱瞞真相,讓你活生生的淪為他的禁臠;這男人簡是可惡至極的惡魔,如果你離開他,天門才能為父親報仇。」
「航一,黑月不可能殺了父親的;他雖然冷漠無情,但依我和他相處這些日子來的觀察,我相信他不是這種人。」她不相信?倬真的是殺她父親的兇手,可是,和田航一的話及這些資料卻都證明了黑月的罪證確鑿。
「你不相信我的話,也要相信你手上的資料,否則,依黑月那樣有名的情報販子怎麼有可能三個月都查不出殺了父親的兇手是誰,除非兇手就是他本人。郁彌,你太天真了,黑月是個冷血無情的殺手,他就是看上你的天真和無知才會一再欺騙你,讓你一步一步走入他布下的網中,就像父親一樣死得不明不白。」和田航一輕撫著那顫抖不止的嬌軀,以更犀利的言詞毀滅觀月郁彌心中僅存的絲希望。
「黑月他不是那種人。」她撫著發疼的心。
然而和田航一的話卻深深的植入她的腦中,和她意圖反駁的話語糾纏不清。
「要不,你可以質問他調查的結果如何啊,我肯定他一定會說不出來,因為他就是殺了父親的兇手;除了冥獄所培養出來的殺手能在短短時間內取人命外,還有誰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要了父親的命?更何況兇手對天門四周環境竟瞭若指掌,除了東堂的黑月能收集這資料外,還有誰能比他更熟悉這一切、更適合取父親性命呢?再者,你可以去看看他的電腦裡,是不是有父親的資料。」
「好了,別再說了,我想先回去。」觀月郁彌的思緒早已混亂無措。
「好!如果你有需要撥這個號碼給我,我會隨時過去接你。」和田航一交給她一張寫著電話號碼的小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