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寫些花花草草的文章,地想寫些更深人探討人性真實面、更大膽突破的作品……,於是各種千奇百怪的想法充斥在她美麗的腦袋中。
悅琳選擇了第一個衝進了她腦海裡的想法,便是寫些有關性文學方面的題材。她知道這是一個備受爭議的話題,古今中外皆是如此。
她深怕拿捏得不准,極可能會被評為色情書籍,導致身敗名裂。因此如何以一個客觀的角度及正確的態度來架構,便成了一個亟需謹慎的問題。
不過種種的問題與難處,都阻止不了悅琳那顆躍躍欲試的心,她決定盡一切力量克服所有困境來完成這部作品。
於是,她開始為資料的搜集而住進忙出。
悅琳除了向圖書館借閱一些有關資料外,她更將一些眾所皆知的性文學代表作熟讀,《金瓶梅》、《紅雨》及勞倫斯的《查泰萊夫人的情人》,並舉其優缺點。此外,也透過一些朋友的幫忙,請教醫師及這方面的專家。
這段日子,悅琳為了使題材的收集更完備而東奔西跑,恐有遺漏或錯誤:她頗感樂在其中,忙得不亦樂乎。雖然原本輕盈的體態更形清瘦,然出現在她臉龐的炫麗神采卻是前所未有的,尤其是那雙因期待而閃爍著動人心魄的眼眸,更平添幾分柔媚。
望著桌面上成堆的資料,及被她揉了一地的紙稿。為何她總覺下筆有些力不從心呢?到底問題出在哪?悅琳不斷地在思索著這個問題--欠缺說服力,會讓讀者認為只是幻想,而不會有身臨其境或者感同身受!
對了!問題就在這「身臨其境,感同身受」。
起初,悅琳亦猶豫了許久,不知該如何著手。但隨即一想,閨房樂事本就是夫妻中正常的一環,也可以說是頗重要的一環。
於是她開始展開了迷惑自己丈夫的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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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悅琳將一切準備妥當,並換上她新買的性感睡衣,這可是百貨公司的專櫃小姐極力推薦給她的,說這件睡衣足夠教男人慾火焚身。不過她有些懷疑,像景韓這麼保守嚴肅、冷靜的男人是否也會有失控的一面。
悅琳特意的洗了個香水浴。她踏出浴室,便瞧見景韓正坐在床上看著手中的名著。
悅琳以貓般的優雅匍匐向她的獵物,在他面前停下並取走擋在他們之間的書。景韓十分詫異的盯著他眼前嫵媚、性感的妻子,那故作成熟冶蛇、卻又掩飾不了的天真,足夠讓聖人脫下聖袍墜入凡塵。
悅琳跨過他的右腳,將自己置於丈夫兩腳之間,雙手環住他的頸項,細膩輕柔的朝他耳旁低喃著:「老公,你老婆今天決定要誘惑你,試圖要激起你深處的熱情,你同不同意?」
景韓一聽,頓時目瞪口呆,慢慢瞭解到她的意圖後,才恍然失笑,「你是我見過最差勁的誘惑物。」
悅琳臉一垮,「真的嗎?」雙手無力的垂下,「這麼說你曾經被很多女人誘惑過?」她的小嘴輕噘起。
「悅琳,」他抬起她的下巴,「我不否認在你之前,我曾有過不少的女人,不過你卻是最能激發一個男人熱情的誘惑物,」隨即在她額頭印上一吻,「如果多加練習之後,或許就能合格。」他促狹道。
悅琳聞言,嗔視、警告著,「裴景韓,別怪我沒警告你,我要讓你瞧瞧你老婆的厲害,非要你俯身稱臣、屈服於我的魅力之下不可。」一雙手開始不規矩的滑入他半敞開的襯衫內,臉上掛著最無邪、最無辜的笑容。
「住手!悅琳。」景韓呻吟一聲。
悅琳的笑容更大,「更厲害的誘惑在後頭呢!」
她耐心的依序解開他襯衫上一顆一顆的鈕扣,非常緩慢的,似乎在考驗他的耐力般。景韓強持住不動聲色,想瞧瞧它的妻子到底在搞什麼把戲。
不過,要抵抗這樣一個誘惑,的確非凡人所能。
悅琳終於解開他的襯衫,將它緩緩自他肩膀褪去,按著她推他躺下,用雙唇對他做一番巡禮……景韓再也控制不住翻騰的慾火,狂吼一聲,將悅琳反壓在下,開始展開他的報復,加倍奉還給他的妻子,他佔有的堵上她的唇,用吻緘封上驚於它的記號;用吻刻劃下屬於他們的慾火……景韓接管了主導權,悅琳亦由主動轉為被動,他的熱情如潰堤般一發不可收拾,將悅琳帶向歡愉的最高點……悅琳俯首深情地凝視著因疲憊而沉睡的景韓,縱然再著戀他溫暖的胸膛,她仍不得不告誡自己還有工作要做。悅琳柔情的在他額上一吻,萬般不捨的爬下床,她蹣手踱腳的走出房間,先至廚房為自己煮了杯咖啡,再捧著咖啡進入她的書房。
她坐定於桌前,攤開稿紙。思緒如天馬行空般無法自制,她將方纔無限纏綿的一幕融人文字中,直到自己終感體力不支才停下筆。
景韓一早醒來,望著仍在熟睡中的妻子。思緒飄向昨晚,對悅琳一反羞澀的大膽作風,他非常驚愕,卻也有些竊喜。
而他要對自己昨晚如此失控的熱情,及對悅琳強烈的慾望感到予盾不已。他不習慣太過於坦露自己的感情,他習慣用嚴謹來建立自己的形象,他從沒想到他慣用了三十多年的嚴謹,會被悅琳如此輕易的打碎,他所有的習慣竟是這麼不堪一擊。
接下來的日子裡,景韓便是在這樣予盾、掙扎,卻又無力反抗的心態下,不斷受到悅琳恣情的引誘。他並非抱怨,甚至他不情願的承認--他十分享受其中的每一分鐘,享受著悅琳毫不做作的嬌媚、享受著她渾然天生的恣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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