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投男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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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頁

 

  「遠籐拓郎!」

  他的輕蔑言語刺傷了妮琪的心,她氣得渾身發抖,眼淚立刻湧上眼眶。

  「原來我在你眼裡竟然是如此低俗的女人?到今天我才明白,你竟然把我看得如此不堪——」

  淚水順著她的臉頰滑落,遠籐拓郎不禁後悔自已被嫉妒沖昏了頭,口不擇言地說了這些有口無心的話,傷害了妮琪。

  「妮琪,我——」

  他伸手想拭去她的淚水,卻被她無情地揮掉,她氣憤地用力扯斷自己脖子上的項鏈朝他扔去,轉身便跑進洶湧的人潮中,淹沒身影。

  ☆ ☆ ☆

  「我真是個大笨蛋!」

  「你已經罵了自己十遍以上了!」

  說完,幸子無奈地又抽了一張面紙給妮琪,左耳聽的是妮琪的啜泣聲,右耳聽的則是響了將近二十分鐘的門鈴聲。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她被弄得一個頭兩個大,「你無緣無故的跑來我這裡大哭,接著遠籐拓郎就趕來,看在我那門鈴可能就快要被他按壞的份上,你不覺得應該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向我解釋一下嗎?」

  妮琪擦去眼淚,猶豫了一會兒,抿抿唇,委屈地將剛才所發生的事告訴她。

  「活該!」

  幸子直接反應。

  妮琪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望著幸子,身為她的好朋友,她沒有同仇敵愾地臭罵遠籐拓郎一頓也就算了,竟然還罵她——活該?!

  「哇——」

  這下她哭得更大聲了,連唯一的好友都欺負她!

  幸子不再安慰她,把整盒面紙往她腿上一擱,走近冰箱拿出兩罐冰啤酒。

  「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有什麼好難過的?」幸子打開一罐冰啤酒,遞給她,「你愛上他了,對不對?」

  「我——」

  妮琪咬咬唇,低頭喝了幾口啤酒,雙肩微顫,不情不願地點了頭。

  「我就知道!」幸子一副未卜先知的模樣,「我在醫院頭一回看見他,就有預感你會愛上他,我早就叫你收手別玩,你卻偏要假裝失憶住進他家,現在可好,自討苦吃了吧!」

  妮琪無話可說,只好垂著頭繼續喝悶酒。

  幸子捏了一下她哭得發紅的鼻頭,「說吧,你當初為什麼要費那麼大的功夫接近他?你若再不說,我就真的要跟你絕交!」

  妮琪思索了一會兒,終於開口:「我只是想在跟他結婚之前,先跟他談場戀愛而已嘛!」

  「噗!」地一聲,幸子嘴裡的啤酒差點噴出來。

  「結婚?」幸子不敢相信的問,「你在說什麼?你遠從法國而來,為的就是跟他談場戀愛,然後再嫁給他?你有沒有搞錯?!」

  妮琪很認真地搖搖頭,「我是認真的,遠籐夫人親自向我爹地提起聯姻的請求,爹地表示要等我姐姐滿二十四歲時再談婚事,對方答應等我爹地的回覆,一年後再登門提親。」

  幸子搔搔頭,「這麼說,遠籐拓郎的母親向你爹地提親,是屬意你大姐當她的兒媳婦,可為什麼會變成你跑來日本『誘拐』你大姐的未婚夫?」

  「因為在爹地眼中,遠籐家還不夠格娶姐姐為媳,他屬意的是一個擁有秘密鑽石礦山的英國貴族之子,對方的財富比我們伯魯家還可觀。」

  妮琪·伯魯,這就是妮琪的全名。

  伯魯家以房地產交易起家,買賣足跡遍及全球,之後又跨足營建、航運與銀行業等事業,每項都做得有聲有色。

  幸子會知道這一切,是因為她當年遠赴法國研修碩士學位,並結識了年僅十九便已越級讀完大學,跟她同班修碩士的妮琪!兩人一見如故,不久便結為知己,所以她才得以窺見這神秘的富豪世家。

  「這麼說,遠籐拓郎是你姐姐選剩才讓你的?」幸子知道妮琪在家中被冷落的情形,「遠籐夫人大概只想要攀上這門親,娶姐姐還是妹妹對她而言都不重要吧?」

  沒想到妮琪卻搖頭否認。

  「遠籐夫人至今都還不知道爹地對大姐的婚事另有打算,爹地認為遠籐家的雄厚財力和寬廣人脈,對伯魯家擴展亞洲市場有相當大的幫助,是僅次於那名英國貴族的人選,所以他打算等遠籐夫人再談起婚事,就要說定由我嫁入遠籐家。」

  幸子用不可思議的眼光盯著她,「就憑你爹地的一句話,你就認命的遠渡重洋到日本嫁給一個陌生男人?」

  「就是因為這樣,所以我才趕在雙方見面前,先來瞭解拓郎這個人,還處心積慮和他培養感情,希望能讓他真正喜歡上我——」

  「很少有男人可以抗拒你這個大美人吧?」幸子不以為然地皺起眉,「你只想著要對方真心喜歡你,而不是看在伯魯家的財勢上跟你結婚,但是你有沒有想過,萬一遠籐拓郎是個其貌不揚的大無賴,你也要嫁嗎?」

  妮琪幽幽地歎了口氣,「我在來日本前就決定了,不管爹地為我選定的結婚對像外表如何,只要他品行好,我也會試著去愛他,照爹地的安排跟他結婚,但是如果對方品行不好,那我就乾脆去當修女算了。」「你的思考模式還真是異於常人呢!」

  幸子的表情就像是看到一個大白癡一樣。

  「你要是不早點從無意義的罪惡感走出來,恐怕有一天你爹地叫你去跳樓,你都會照做!」

  幸於知道妮琪對父親一向唯命是從的原因,也明白無論自己怎麼勸她都是惘然,也就暫且不提。

  瞭解她此行到日本的真正原因後,幸子也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

  「其實你應該笑而不是哭,」幸子拿啤酒輕碰了碰她白皙的臉頰,「遠籐拓郎會說那麼尖酸刻薄的話,是因為他在吃醋,所以連別的男人給你一個禮貌性的親吻,他都無法忍受,不是嗎?」

  「我——」

  妮琪一時之間啞口無言。

  「反正你都篤定要嫁他了,還有什麼好吵的?我去放他進來,讓你們好好的把話說清楚。」

  「等一下!」

  沒給妮琪攔阻的機會,幸子早已快步跑出客廳,一把打開了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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