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何小姐,你在這裡賺錢啊?也對!只有在這種地方,女孩子才能賺比較多的錢,如果再找個乾爹就更不得了了!」
來者不善的大漢帶著嘲諷的語氣。
何若芹慘白的臉看著這些粗魯的流氓,他們這幾個,正是借給何若芹父親巨款的人。
「你……你們來這裡做什麼?」
「何小姐,我們還能做什麼?當然是討債呀!你上個月沒還錢,我們當然要登門拜訪瞭解狀況。」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不還錢的,是因為我父親上個月突然病倒住院,所以才沒有多餘的錢……求求你們行行好,讓我緩一緩。」
何若芹微微的抖著身軀,哀求眼前幾名男人。
「我們又不是在做善事!何小姐,我們可憐你,誰可憐我們!我這幫兄弟難道都不用吃飯?」
對方毫不留情的說著,忽然之間,他卻露出一抹下流的笑容。
「不過……如果你肯陪我和這些兄弟,好好的在床上玩一下,我倒可以考慮、考慮!」
幾名大漢都下流的笑了。
而不斷在發言的男人,很不客氣的拉住何若芹,對著她的瞼蛋,湊上他噁心的嘴。
「不要!」
好恐怖!恐懼蔓延全身,何若芹拚命的掙扎。
但是這男人拉住她手臂的力氣越來越大,何若芹不管怎麼用力,還是甩不開那如章魚般的鉗制。
「求求你!不要!」
她嘶喊著、哀求著,男人卻越笑越下流。
「你裝什麼清純啊!都已經在酒店工作了,也不差跟我和這班弟兄,好好的親熱一番啊!」
「不要!」
害怕的何若芹出於自衛的本能,狠狠的用力咬了男人一口。
「啊!痛死我了!臭女人!」
流氓疼痛的大掌甩開何若芹纖細的身子,她整個人跌到那名一直未曾離開座位的男人旁。
誰來救救她?
何若芹的淚珠,一滴接著一滴的掉下來。
她不想過著整天被人追債的生活,她沒有自信能好好應付這些流氓,每次都可以全身而退。
有誰?到底有誰能救救她?救她離開這種痛苦生活?
不管是誰都好!救救她吧!
無助的何若芹緩緩抬起頭,把視線移至身旁沉默的男子。
那男人棗五官端正、眼睛炯炯有神,充滿陽剛氣息的俊臉,看上去非常的精明穩重。
男人無言的對上何若芹的視線,他沉穩、冷靜的眼眸,一直看著何若芹滿淚痕的小臉。
何若芹滿是淚水的雙眼,略略閃過希望之光,她突然對眼前的男子抱持一點點的希望。
她緊抓住男人的褲管,目不轉睛的盯著他冷漠的臉龐,大聲的說出了自己的期盼。
「先生!請你買下我!」
一瞬間——
何若芹軟弱的哀求眼神,迸射出一絲堅強的光芒,像是一把利劍,狠狠射向男人的心臟。
蔣緯廉起先是愣了一下,接著忍不住的牽動嘴角笑了。
他回想起一個月以來,對何若芹的印象。
☆ ☆ ☆
當時,蔣緯廉帶著喜歡喝花酒的林老闆,來到酒店談生意。
他在那個時候第一次見到了何若芹,她的長相甜美,討人喜愛,羞澀又清純的眼神,能吸引所有男人的目光。
尤其林老闆更是高興的不得了,一看見何若芹就色心大起,馬上要求她坐台,陪他喝酒。
她的行為如同她的外表,清純得可以,她不會喝酒、不會撒嬌,總是拒絕男人對她動手動腳。
只要一找到機會,她便悄俏的沒入不起眼的角落獨自發呆。
她從不跟任何人主動說話,盡量使自己完全沒有存在感。
林老闆以為何若芹是遊戲高手,喜歡裝作一副單純可人的模樣,故意吊男人胃口。
因此也激起了林老闆想陪何若芹玩遊戲的心態,他順著她的意,刻意不去觸碰她。
他決定放長線釣大魚,連續一個月來,林老闆總是找了蔣緯廉,和其他生意上的夥伴,一同光顧酒店。
這樣的何若芹,一舉一動顯得相當神秘,蔣緯廉不自覺的對她產生興趣。
可是日子一久,蔣緯廉從觀察中不斷發現,其實何若芹的單純,並非佯裝出來的,而是她的個性就是如此。
其實這個女人根本不神秘,也沒有任何挑戰性,她純粹是為了金錢而到酒店裡賣笑,可惜手腕又不高明……
原本誤以為她是歡場高手,實際上她什麼都不是!
蔣緯廉才吞下口中烈酒,正嘲笑自己居然會有看走眼的時候,幾名彪形大漢便棗闖入包廂。
然後,他冷冷的看著一出可憐的劇碼上演,直到何若芹開口求他幫忙。
☆ ☆ ☆
蔣緯廉從記憶中抽回自己的思緒,他揚起嘴角滿意的瞅著何若芹,剛剛她強烈的眼神令他相當震撼。
現在的她,是既單純又軟弱,所以當她抓住他的那一剎那,他就知道這個可憐的女子,將有求於他。
但如同她的債主所言,他也不是做善事的,他根本不想多管閒事。
可是
就在他們兩人四目相接的那一刻,蔣緯廉看見何若芹軟弱的眼神,一種為了生存的鬥志,引起了他的興趣。
哼!柔弱的女人,為了生存也會變成豺狼吧!
「買下你?你認為我有這個能力嗎?」
蔣緯廉的笑,帶有一絲的殘忍。
「有!你一定有能力的!求求你買下我吧!」
何若芹抖著身子,哽咽的說著。
與其讓這些可惡的敗類玩弄,她倒不如把自己賣給一個男人。
選擇這個男人,是因為他和她一樣,總是獨自一個人,她相信他一定能夠瞭解她,絕對會幫助她。
「哼!就算我有能力,你到底有什麼價值,值得我買下你?」
「只要你買下我,無論做什麼都可以!」
她鼓起莫大的勇氣,才將這種不知羞恥的話給丟出口。
「喂!你們當我是死人啊?何小姐,如果你不願意跟我和兄弟玩的話,就趕快還錢,要不就在這裡讓我們爽一爽!」
被咬了一口的流氓,怒氣沖沖的撂下狠話。
「你說做什麼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