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她的熱情主動,讓他打破不碰良家婦女的禁忌。
他沒忘記,她不僅是他的侍女,更是他亟欲解決的「麻煩」。
性好自由的他,從沒打算讓個女人綁住自己。
他之所以會上紅香居,就是為了讓自己拋開,心中對她莫名產生的情緒。
怎麼也沒料到,她竟然就這麼跟了來,還誘得一向自製的他,頭一次對個女人如此需索無度。
想起昨晚應該是她的第一次,裴震天眼中閃過一抹憐惜。
經過這麼激烈的歡愛,她今天可能連下床都有困難。
「你這小妖女,到底對我下了什麼蠱?」他伸出手輕刮著她紅嫩的頰。「讓我這麼放不下你……」長指劃過她形狀美好的菱唇。
「晤?」被他的撫觸勾回意識,聶靈兒只是呆呆看著他,不明白他說了什麼。
她嬌憨的模樣,讓他忍不住又吻住了她的芳唇。
「晤——」雙唇被他封住,她只覺得自己又像上回一樣,全身癱軟使不出力。
他以舌沿著她的唇形游移,輕輕嚙著她的柔唇,誘哄她張開小嘴。
他又餓了嗎?怎麼又用嘴啃她?她漾水的大眼有著惶恐。
見她一臉驚恐,小嘴鬧得像蚌殼似的,裴震天低低一笑,大手向她身子進攻。
此時突然響起敲*聲,打破一室的火熱旖旎。
「進來。」他沒停下動作,只是拉起絲被,遮住兩人赤裸的身子。
「公子,小的奉主子的命令,替兩位送上熱水,給兩位沐浴。」進來的是在紅香居打雜的僕沒。
在得到裴震天的同意後,他召來一群下人,將浴桶和熱水搬進房裡。
「告訴你主子,別再派人過來了。」裴震天冷然命令。
「是,公子。」他恭敬的回了聲,接著說:「主子已召了轎夫,公子有任何需要,請儘管吩咐。」
「知道了,你下去吧。」
「小的告退。」
感覺她身子的抖顫,他抱著她浸入盛了熱水的浴桶。
彷彿從雲端落回地面,聶靈兒的理智漸漸回籠,這次她記得一清二楚,她……和少爺……做了什麼?!
她剛才像變了個人似的,完全沒了女子應該有的矜持,還主動的靠向他,為了他的親呢舉動感到愉悅。
她怎麼能這麼放蕩,竟然和男人發生了這麼親密的……
雖然不是很明白他們之間發生的事,但她隱隱感覺得出,那應該超過了一般主僕該有的行為。
即使單純如她,也知道和男人私通,是世間所不容許的事。
從身後傳來的體溫,提醒她如今和男人赤裸相貼的事實。
她下意識又想驚叫,但想到這一叫可能又會引來旁人,她只得咬著下唇忍住。
「怎麼了?」感到懷中人兒突如其來的緊張僵硬,裴震天以手輕劃她的肩,關懷的問道,「有哪兒不舒服嗎?」
壓下心中的羞怯,她必須弄清楚,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少……少爺……剛才……我。我們……」她支支吾吾,不知該怎麼問出口。
「嗯?」他挑起眉,等待她說完。
「就是……就是……剛才的……那個……」聶靈兒不敢轉頭,身子移開了點。
聽她吞吐的語氣,和支離破碎的內容,裴震天猜出她大概要問什麼,但他就是想逗逗她。
「剛才的什麼?」他含笑的眸洩露心中的想法。「這個?」他輕捏她的腰。
「晤——」那種奇怪的感覺又來了!她咬住了下唇忍住尖叫的衝動。
「還是這個?」他又輕咬了下她的纖肩。
「別……別這樣……」她的氣息不穩,訥訥地道:「這樣我不能好好說完……」
「那就別說了。」他轉過她的身子,動手替她清洗全身。
她到口的語音,再度化為細碎嚶嚀,與蒸騰的熱氣一同消散在室內……
等了半天不見兩人出來,牡丹終於沒了耐性,匆匆走到裴震天留宿的房門外。
顧忌到突然闖入可能又看到不該看的,惹惱裴震天就罷了,她擔心的是讓那單純姑娘尷尬,於是她在門外喊道:「喂喂,裴大少爺,時候不早了,您也該打道回府了吧。」
「吵什麼吵,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裴震天一身整齊打開房門,滿臉不悅。
「呵呵,當然不是,只是我們晚上才開門,您留在這兒實在不太好。」她媚笑著,其實心裡想的是另一回事這樣對待初曉人事的小姑娘,真是太不像話了。
「是嗎?」她開的是妓院,又不是衙門,哪來這麼多規矩?
他知道目前聶靈兒還需要休息,所以替她清理完,又讓她躺下睡了會。
可以想得出,牡丹八成是把他當成了蹂躪少女的急色鬼,才會這麼三番兩次的來鬧場。
正當兩人僵持不下,紅香居的門口傳來騷動的聲音,似乎發生了什麼事。
「少爺!少爺!」裴震天聽見熟悉的聲音,轉身面向門口,小風一看見他,鑽過阻擋的人群,奔到他面前。「你有沒有看到靈兒?」
昨晚他拖著聶靈兒來這裡找少爺,可他們才分開設多久,他就被爺爺派來找他們的人給抓了回去,還挨了一頓打。
他後來聽他們說,不管他們怎麼找,就是沒見到聶靈兒的蹤影。
折騰了一晚,他們只好放棄,爺爺三令五申,叫他今天一早一定要再來找人。
只是擋在門前的守門人,不論他好說歹說,就是不肯放他進來。
「她和我在一起。」聽見小風對她親熱的稱呼,裴震天眼中掠過一絲異樣,開口糾正他道:「她比你年長,別直呼她的閨名。」
「可是她的樣子一點都不像嘛。」小風搔搔頭,不以為然遭。
看她傻傻好欺負的模樣,他才不想把她當成長輩來尊敬咧。
在小風身後,跟著追來了兩名壯漢,一看到牡丹,立即恭謹的報告著。
「主子,這個小子一直說要進來找個什麼靈兒姑娘的,我們告訴他這裡沒這個人,他還是硬闖……」其中一個大漢說道。
昨晚他們不過是稍稍偷懶了一下,讓這不該進樓裡的小子混了進來,被主子知道,罵了個奧頭。所以這會,說什麼他們都不敢再亂放人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