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以為意,很自我的回答。
「可是……你不需要對學長這麼凶啊……畢竟學長一直很照顧我,我不希望真的跟他翻臉。」
萬如意垂下眼睛,她不想跟辛原分手,但是,她也不願意破壞自己跟學長之間的關係。
辛原瞇起眼睛,審視著萬如意,什麼話也沒說。
站在他的角度看,她像個自私又貪心的小孩,想要糖果也要玩具。
萬如意天真的以為事事都能順心,就算不能盡如人意,她也想使用胡鬧撒嬌的方式,去爭取兩全其美的結果。
「真貪心……」他憤憤的說道,卻拿她沒轍,只好無奈歎口氣,不過他抱怨的耳語,依然隱約傳入她聽不清楚的耳中。
「你說什麼?」
「好了,我答應妳,不跟妳學長吵架行了吧?」
「真的?吶--要說得出做得到喔!」
「嗯……不過妳也要答應我,以後少跟他單獨見面。」
辛原的交換條件讓萬如意考慮了一會,覺得這樣應該能避免掉一些麻煩,所以她也只好點頭答應。
「好啊!嗯……我一直想問你,你今天怎麼會突然出現?」
在她的認知裡,認為學長和辛原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所以她開始沒頭沒腦的問起別的事情。
她的神經線真的滿粗的……他如是想,隨即笑一笑。
「我們邊走邊說。」
他自然而然握住她的手,兩人就這麼漫無目的地,手牽手往前走。
***
幸運人壽的會議室,正瀰漫一股慶祝、歡欣的氣氛。
那是公司舉辦業績衝刺的比賽,由王禾翔帶的隊伍獲得勝出,最先抵達業績標準。
在主管們一陣表揚後,公司開了一個簡單的慶祝會,不過照一般習慣,獲勝的隊伍還是在餐廳訂了位置,準備下班再去狂歡一番。
下班後,萬如意走在隊伍的最後面,看著學長遠遠的背影。
幾天來她和學長的對話內容,已經完全變成只有公事了,學長不像之前一樣,老喜歡問她身邊的事情。
她不知道,學長是不是已經放棄自己對她的感情了,不過學長的冷漠,實在令她有些沮喪。
不過這樣也好,她已經答應辛原了,就不該再跟學長有太多的接觸。
即使學長不理她,她也只能慢慢調適,雖然還是有些失落……
沒多久的時間,一群人吵吵鬧鬧的走進餐廳。
如同連續劇一樣,她坐到角落,而學長坐在最顯眼的地方,他週遭坐的都是同事。
她默默喝著飲料,顯得極其無聊,說實話,整個團隊裡,除了學長之外,其它的同事她並不是很熟悉。
大伙鬧了一陣子後,興致一來開了好幾瓶酒,王禾翔首當其衝被灌了一瓶。
就連躲在角落裡的萬如意,也被大伙發現,硬是拉她一起玩,同樣被逼喝了幾杯。
只是,萬如意在黃湯下肚後,眼睛竟產生四、五個幻象,天旋地轉、頭昏眼花好想睡覺。
昏眩的同時,同事問了她一聲「妳還好吧」之後,萬如意就不支倒地、呼呼大睡。
一段時間後,聚會結束,大家紛紛離去,可憐的萬如意依舊睡在餐桌上,會注意她的人也只有王禾翔了。
「如意,起來!不要睡在這裡。」
王禾翔靠近萬如意,輕輕搖醒她,不過她似乎還醉得很。
「嗯……」
「如意,妳自己可以回家嗎?」
「嗯……我想睡覺……」
她語意不清的回答,看她樣子,王禾翔知道她是無法自己回家了。
於是,他把她拉進自己的懷裡,慢慢帶著她坐上出租車,往美滿天廈的方向而去。
***
萬如意的酒癖算好,幾杯黃湯下肚後,她只是安靜地睡覺,沒有又哭又鬧,所以,王禾翔一路很順利送她抵達目的地。
他扶著她,越過辛原的家門外。
王禾翔翻開她的皮包,找出鑰匙開門,沒兩三下的工夫,他就和她一同進去。
不過他為了趕緊送萬如意進門休息,卻忘記把鐵門關上。
進了屋子,他讓萬如意先躺在沙發上,隨即走到浴室,擰了濕毛巾出來,想幫她冷敷一會兒。
冷毛巾放在她頭上,他輕輕撫摸她的臉頰,注視著她微微蠕動的嘴唇,一切猶如以前的氣氛,多麼美好。
不過,現實殘忍,她微張的嘴唇,逸出令他不快的名字。
「……原……辛原……」
他從美夢中驚醒,憤恨的看著萬如意,不知如何形容心中的痛苦。
如果不是辛原,她和他的感情就不會產生變化,她老早就是他的了!
她是他的……
他佈滿血絲的雙眼,直勾勾看著昏睡中的萬如意,瞬間心裡起了歹念。
他想趁著她神志不清,乾脆讓她完全成為他的吧!
一旦鬼迷了心竅,他已經無法考慮後果會如何,只是依照本能,動手緩緩解開萬如意的衣服……
***
辛原拉著行李箱,準備從家門出發到機場,因為要開早上的飛機,他怕自己會來不及,打算晚上直接住在機場附近的旅館,避免遲到。
他出來帶上鐵門後,一轉頭竟發現萬如意的家門大敞,他感到事不尋常。
雖說美滿天廈的安全措施良好,但她也不需要這麼招搖吧?
他帶著好奇,走進她家,一面叫著她的名字,順手把門關上。
「如意!妳門怎麼沒關?」
他踏進萬如意家的客廳,當下看見令人吃驚的一幕,王禾翔正在脫萬如意的衣服。
當場,辛原無法忍受,衝了過去大喝:「你在做什麼?」
王禾翔被他的聲音喝止,停下動作,抬頭望了一眼,才知道是辛原。
他還來不及反應,迎面而來的便是辛原的一拳。
猛力的一拳重重打在他臉上,王禾翔摔得四腳朝天,被他身體撞倒的傢俱也移開了幾十公分。
客廳裡發出好大的聲音,可萬如意居然仍睡得香甜。
王禾翔揉揉疼痛的臉頰,目光銳利的射向辛原,表情充滿不屑,完全沒有表現出做錯事情後該有的後悔。
「哼!我只是拿回屬於我自己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