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幹嘛?」下巴被突兀的一揉,施湄沒好氣的推開悠悠。「幹嘛,女人沒用啦!」
「嗯?」其他人看著她們兩個,不解其意的納悶。
「嘿嘿,你們知不知道為什麼施湄的外號,會叫做『濕女狼』?」悠悠狡黠的笑,準備抖出她的秘密。「那是因為啊,施湄她——」
悠悠還來不及說完,施湄已經一拐子敲向她的腰肋。
「哎喲!」悠悠發出一聲悶哼。
「快給我閉嘴。」施湄將話語噴進她的耳窩。
「好了啦,別吵了,我有東西要給你們看哩!」
為了轉移眾人好奇的注意力,施湄不得不拿出皮包裡的邀請函,藉以打散眾家姐妹追問。
鮮紅色信封,躺著壓克力製成的邀請函——
過激野獸派對
如果你確定自己有足夠的膽量!
如果你確定你的膽量不會臨陣脫逃!
如果你的雋美一如眾人對你的評價!
如果你的智慧凌駕眾人對你的評論!
請給我們三天兩夜的時間
帶者三酸甘油(注*)來參加我們的派對
敬邀女狼俱樂部施湄小姐組
TURNS俱樂部維森
「哇嗚!」悠悠發出一陣讚歎。「好酷的邀請函,充滿挑釁的意味呢!」
「過激派對,什麼叫過激派對呀?」小燁不明所以的問。
「施湄,是TURNS耶,你敢去參加嗎?」
一聲急似一聲的詢問,恨不得有更多表現機會的施湄,又是得意又是驕矜的搖首擺尾。
「哼,不過是那個劣的『等死』俱樂部,『燙死』俱樂部,我有什麼好不敢的?」憑她藝高人膽大國際美人施湄,有什麼事可以嚇到她?「只不過故意把標題寫得聳動點,以為這樣就可以把我嚇哭嗎?」
「不就是個派對麻!」怎麼說,施湄是不會退回武林帖的。「更何況.我早就想去會會TURNS的曠男們,順便把它的招牌拆下來當球踢!」
※ ※ ※
R.L的軟皮行李袋內,裝著施湄衣櫃裡最高檔的家當——既然是來踢館的,行頭當然不能太丟臉。
「要不是今天的天氣太熱,我還真想把銀貂大衣給穿來呢!」
天不從人願,五月初夏的悶熱,施湄無法冒著被蒸發的危險,硬把最能表彰身份地位的傢伙給搬上場。
她只能聊表心意,勉強湊合上藍蜥蜴皮外套
「我的老天!」中暑的疑慮加上呼吸困難,施湄拼了命大力呼吸。「希望待會兒派對會場冷氣強一點,不然我可能撐不了半小時就休克了!」
面子,這一切都是面子問題!
由TURNS派來的箱型車,車內只有施湄一位乘客,一路駛往派對地點,她連究竟在哪都懶得多問。
「搞什麼鬼,烏漆抹黑的故作神秘?」深黑色豐田加上窗簾,她沒事找事的挑毛病。
一直到市郊碼頭邊,一路無語的司機終於將車停下
「施湄小姐嗎?」幾名戴墨鏡的男子,為她開車門。「可不可以讓我們看一下你的邀請函,確定一下你的身份?」
拜託喔,我又不是什麼大明星,難不成還會有人冒名頂替嗎?
就只有這種「等死」俱樂部,才會搞一堆複雜的名堂!施湄不耐煩的癟嘴,從皮包裡撈出自己的邀請函。
「謝謝。」
幾名大漢打開手提電腦,用光筆將邀請函上的條碼輕輕刷過——
她的個人資料,連帶自認最上相的一張照片,都清清楚楚的出現在電腦費幕上。
「耶?」施湄訝異的瞠大雙眼。「你們——」
怪怪,他們從哪裡偷來我這些資料的?
她還沒能開口詢問,幾名大漢交換眼,她被迅速的蒙上眼睛,塞入布條。
「很抱歉我們要請你先休息一會兒,因為在長途旅行之後,你將會在希臘的孤島上醒來。」
什、什麼?希、希臘?喂!
可是一切已經來不及,施湄被橫抱起身,像坨包裹一樣被掛在大漢肩上,前往充滿未知的世界。
沿途迷迷濛濛之中,她唯一能與外界聯繫的耳朵,只塞滿飛機轟隆的引擎聲;漫長到似乎沒有結束之時的「長程」飛行之後,她被抬下機艙,丟人應該是快艇的奔馳裡。
帶著鹹味的海風夾雜著打在臉上讓人刺痛的水滴,當施湄再次讓雙足紮實的踏在土地上,她已到達目的地——
「施小姐,歡迎加人TURNS的野獸派對。」
阻礙她發言的布條被掏出、束縛視線的眼罩掀開。一時還無法適應周圍的白色強光,施湄半開半閉的掙扎注視。
「嗯?」不會吧?
跟前重疊交錯的畫面,她不可置信的揉揉雙眼。
「不、不可能,我一定是看錯了!」
不可能,不可能出現在現實世界的荒謬景象,讓施湄緊緊閉上雙眼,再用力緩緩的撐開——
古羅馬宮廷的偉岸殿堂,穿梭著近百名男男女女。
「我、我是不是,是不是中暑所以眼花了?」她無法相信的,不只是堂皇的場景,更是時空錯置的人群。
現場只有兩種人:男人與女人。
現場只有兩種裝扮:飄飄白色棉衫,以及衣不蔽體的黑色皮衣。
施媚的雙眼被自己的雙手死命磨蹭,幾乎要磨出火花來,直到她不經意瞄到自己的穿著——
「啊!」尖銳刺耳的高聲吶喊,她叫得比白天見鬼還淒厲。
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她已經換上黑色皮衣。
所謂的「皮衣」,也不過是一條X型獸皮煽情的纏繞在胸部,盡責的擠壓出波濤洶湧的壯闊,再以同質料的丁字褲作為結束。
而最讓她無法接受的,是頸項上皮質「狗環」,居然還繫著鐵鏈。
「這、這是做、做什麼?難道他們都瘋了不成?」施湄雙手陷入秀髮,頭部顯然是神經衰弱的左右搖晃。
過度的震懾,她怎麼也無法說服自己——她並沒有看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