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誰理你生不生氣?關我什麼事?」她花巧兒可不是被唬人的耶!「還不快放開我,我才要生氣了呢!」
「好好好,好個精力充沛的焊嬌娃,呵呵呵……我喜歡,不知道嘗起來滋味如何?」浦慶不再客氣,大手輕撫過那張看似吹彈可破的小瞼。
「你做什麼?」花巧兒氣惱地推開他的魔爪。
「做什麼?呵呵……上了船,你不就知道我要做什麼了?」
浦慶邪惡的眼神一掠,他身邊的兩個手下立刻朝她走來。
「你們……你們……」花巧兒緊張得手心山汗,靈眸一轉,忽然喊道;「辜大哥,辜大哥你快來——」
眾人被她這一喊,注意力頓時被轉移了。
趁這好機會,花巧兒立刻頭也不回地跑開——
「可惡,那丫頭居然使詐!」有人大叫。
「笨蛋,還不快將人給我追回來!」浦慶暴怒地用力扁了那愛說廢話的傢伙一下。「別讓她跑了,快追。」
花巧兒是難得一見的好貨色,漂亮又聰明,他最喜歡這樣的小女孩了,絕對不(缺句)
「喔,追追……」
大夥兒連忙緊追著花巧兒的腳步而去——
☆ ☆ ☆
花巧兒有難!那頑劣的小妮子現在正處在狼堆裡呀!
辜琰司覺得坐立難安。
真是該死,他倆非親非故,又不真是未婚夫妻,她頂多只是花剛和花武的小姑姑而已。這些天來,自己對她的照顧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是她自己不聽話。倘若真出了事,也怪不得他。
但偏偏腦海裡一直浮現著她那張可愛嬌顏,染上恐怖色彩的驚惶之色,耳邊似乎也聽見了她在高喊著救命——
能就這樣丟下她?能不管她嗎?
辜琰司緊抓著手上的玉扇,那扇子幾乎都快讓他給擰碎了。
才剛走出兩步,突然又收回步伐。
她一直當他是壞人,自己又何必送上門去讓人糟蹋呢?好歹他也是御風山莊的少莊主,這事要是傳了出去,自己還要不要做人啊?
不!不去,誰要她那麼嘴刁又任性,被狼群吞了,也是她活該。
不管她了,這是她自己的選擇,是好是壞,她自己必須去承擔,他才不要再去蹬那渾水,聽她尖銳的諷刺之語呢!
「喝茶!」他自語道。
對,悠閒地喝杯茶吧!就算天要塌下來,也不管了。
他努力地說服自己——
☆ ☆ ☆
跑在前頭的花巧兒氣喘吁吁,她一向嬌貴,何時跑得這麼辛苦過?更何況她一雙小巧蓮足,又怎麼能跟那些手腳俐落大漢相比呢?
果然,不一會兒,她立刻便被追上了——
「哼!臭丫頭,看你多會跑!」浦慶一步步地接近她。
他的手下也跟在他身邊,一個個逼近她。
花巧兒眼看四下無人,才發現自己中了他們的詭計,順著他們追緝的步伐,竟然跑到這人煙稀少的地方。
完了,這下更是求助無門了。
「呵呵,既然你不願意上船,寧願選擇這荒郊野地,我也不是那麼難商量的人,無妨啦!」浦慶制止了身旁的隨從,唇邊揚著邪笑,繼續慢慢地靠近她。
「不……」花巧兒緊抓住自己胸口上的衣服,一直後退——
突然,她察覺到身上有個異樣的東西,這才記起了那把匕首的存在。
一絲欣喜閃過她的眼眸。「別過來,要不然我就對你不客氣!」
「不客氣?好啊,反正我也不希望你對我客氣。」浦慶話中有話地道。
說著,祿山之爪便往她那張因生氣而更加紅潤、動人的臉蛋伸去。
「可惡!」花巧兒立刻拿出匕首,揮手就是一刀。
「啊——」浦慶手一吃痛,嘴裡立刻響起殺豬般的哀嚎。「你……你這臭丫頭居然敢傷我?」
「傷……傷你又如何?誰要你來招惹我?」花巧兒看著他手上鮮血直流,心裡實在惶惶不安。
「該死!老子就不信你多厲害。」浦慶發了狠,立刻撲上前去——
「啊——」慘叫聲再起,他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腹上的匕首。
「啊——」花巧兒也同時尖叫,她沒想到自己這信手一揮,居然會殺了人。「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殺你的,是你自己撲上來的。」
她可要先說明了。
「老大……」旁邊的手下也被嚇壞了,連忙上前扶他。
一般的小女孩遇到這種場面不是應該很害怕、哭天搶地的嗎?她怎麼還能持刀殺人呢?
浦慶懊惱自己的失算和輕視,痛得彎下腰,臉色說有多難看就有多難看,沒想到自己居然會栽在一個小女孩的手上,真是枉他「一世英名」。
「這麼兇惡的丫頭,若要真跟她上了床,說不定哪天被謀殺了都不知道,他哪敢再要?
「蔡癸。」
「在!」一個高頭人馬的男子立刻上前。
浦慶附在他耳邊說話。
花巧兒不知道他們在嘀咕些什麼,但知道準沒好事,本想離開,誰知道浦慶眼那麼尖,居然注意到了。
「呵呵,想走?你送了本大爺這麼好的一個『大禮』!我哪能不回敬你呢?」敢捅他一刀,就要有勇氣接受他的報復。
就在他話說完時,一個年邁且奄奄一息的老者被丟到花巧兒腳下,讓她嚇得差點失聲尖叫。
「你……你們做什麼?」
「做什麼?」浦慶冷笑了兩聲。「你腳邊這個人就是白幫老大的丈人,他欠了我賭債不還,所以我要他——死。」
「死」字方落,一把尖刀隨即刺進了那老人身上,他只哀嚎了半聲,就這樣頭一偏,斷了氣。
「啊——」花巧兒無法控制地失聲狂喊。
那個人死了,而且他的血居然——噴了她一身。
從小生活單純的她,哪裡見過這等陣仗?恐懼的陰影擄獲了她,她渾身不停地顫抖。
她根本不知浦慶一群人是何時離開的,只是無法控制地一直尖叫,彷彿如此便能將心中的恐懼大喊出來——
☆ ☆ ☆
辜琰司終於明白了,原來自己不但是個雞婆的人,而且還很欠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