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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頁

 

  發狠的決心,祁裕烈說什麼也要教訓這個滿口猖狂的女人。

  他的手掌毫無預警的由敞開的領口伸入,一把便握住她沒有襯裡的柔軟胸房。

  「噢!」沒想到他居然用這種賤招--「祁裕烈,你、你敢!」

  「我沒有什麼不敢的!」

  她愈是張牙舞爪,他的力道就愈猛烈。

  他的大掌揉搓著她的彈性,戲謔的手指拉扯她的乳尖……

  佟美的呼吸被引得斷斷續續,倔強的雙唇仍吐著鋒利的劍。

  「放、放開我!你看我怎麼對付你!」

  「怎麼對付我?先想好你自己吧!」

  吼掉她嘴硬的咆哮,他的手指卻已經由她開岔的裙擺,直接探入她的幽密……

  「嗯!」佟美緊咬住下唇,不願意發出妥協的喘息聲。

  他乾脆拉下她腰側的拉鏈,讓她的禮服應聲落地。

  「啊!」知道他可能來「真」的,佟美恐懼的叫起來。「好了,別、別鬧了,我不玩、不玩了!」

  「現在才想不玩?」被眼前的活色生香一刺激,祁裕烈怎麼可能同意休兵。「我都還沒開始呢!看看明天,到底是誰爬不下床?」

  他粗魯的將她壓制在沙發上,為了怕她有反擊的機會,祁裕烈反制她的雙手在背後,跪趴在沙發上的她,狼狽又氣惱的放聲大叫。

  他任意愛撫她的每一處,由細滑的香肩,到她豐腴柔嫩的胸房。

  「你、你快放開……」佟美失去支力點,她的一舉一動都被清楚的察覺。「為什麼?我看你也很享受不是嗎?」邪佞的語調,完全不似平日的他。

  佟美不願意妥協,但她身上的每一寸呼吸都在背叛她。

  「你給我、給我記住!」她氣喘吁吁,備受折磨的難忍。

  「應該說,是你要記住才對吧!」他加深牴觸,引得她嘶啞連連。

  「你……」

  她的話太多,祁裕烈猝然擠入她,讓她的多話只能改換成高揚的音符。

  「噢、啊!」

  她的緊緊包裹著他,熾烈的溫暖,像冬陽一樣融化了他。

  迷失在彼此所給予的反應裡,他們的身、心、靈快速交錯成一片。

  佟美被激出淚花,他則加快加深熾烈的投入……

  「噢!」

  當兩人同時激情的顫抖,他們也同時攀上情慾的極點。

  ☆ ☆ ☆ ☆ ☆ ☆ ☆ ☆ ☆

  倔強的佟美,即使昨夜「奮戰」不休,讓那個沒嘗過「極品」的男人要了一次又一次,第二天用三個鬧鐘,她還是勉強自己一定要滾下床。

  她是起床了,但臉色蒼白,雙腿怎麼也合不攏……

  「不行,我不能讓他看笑話,說什麼我都得去上班!」

  憑著堅忍的意志力,佟美踩著O型腿的腳步,彎彎曲曲的踏入「原色畫廊」--她的老闆曾遠,卻破天荒頭一遭的比她先到。

  「曾先生?」她略帶遲疑的叫喚。

  不會是一大清早見到鬼,不會是一大早就趕來觸她霉頭的吧?

  「我聽艾力斯說,他昨晚遇見你了。」清清淡淡的語調,什麼情緒也沒洩漏。

  「艾力斯?」怎麼消息傳得這麼快?「是呀,昨天在酒會上遇見他了!」

  曾遠飄忽的站起身,一下子就移到落地窗邊。

  「你昨晚,玩得還愉快嗎?」

  佟美先是倏地臉一紅,接著又責怪自己想太多:曾遠問的不是「那件事」,他問的是有關酒會的事啦!

  「嗯,還好。」她不明就裡的回應。

  曾遠點點頭,像是什麼事也沒發生。

  「今天有一批紐約的畫會到,不要忘了。」說完之後,他就直接進入自己的辦公室。

  留下一臉困惑的佟美,完全搞不清楚他是怎麼了?

  雖然「行動不便」,但是日常的行政工作她還沒問題。

  佟美忙著整理畫冊名錄,距離曾遠上次離開不到一個小時,他便又無聲無息的飄到她身邊。

  「啊!」太專心的佟美,被他突兀的舉動嚇了一跳。

  「沒事,我只是想問,布洛可的畫作有沒有賣掉?」

  「曾、曾先生,」她被嚇得岔了音。「我、我得查一下……」

  「不急。」曾遠輕緩的指示,隨即站起身。「查到之後再把結果告訴我。你需要多久的時間?」

  「嗯,我可以現在就查,應該是……」佟美認真的翻開銷售紀錄。

  「昨天那是你的朋友嗎?」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一句。

  「咦?」佟美丈二金剛摸不著頭緒。「什麼朋友?」

  曾遠一副不想說得太明白,又不得不問的拉攏眉峰。

  「你不是一個人去參加酒會的吧?」

  「喔!」原來他想問的是祁裕烈呀。「是呀,我是和朋友一起去的。」

  曾遠點點頭,像是滿意她的答案。

  他再次消失,佟美也安心的回到自己的工作。

  「布洛可、布洛可……有了!」佟美翻閱紀錄,在紙上寫下成交的畫名與筆數。「嗯,待會兒再告訴他。」

  想盡量減少「勞動」的她,希望等曾遠出來再順便告知。

  只是她才一轉身想拿個東西,卻發現他不知什麼時候坐在她身後的位置上,正用怪異的眼神打量著她的一舉一動。

  「曾先生!」一天之內被同一個人嚇到三次,這也不是一件挺容易的事吧?

  他沒有回應,只是沉吟的低下頭。

  「你知道安娜·卡列尼娜,一眼就知道自己愛上伏倫司基?」

  什麼和什麼啊?

  「我……」佟美圓目瞠得老大。

  「愛情這東西就是這麼奇怪,有人當毒品,不能一天沒有。」曾遠停頓了一下。「有人卻避之唯恐不及,害怕自己沾惹這種塵埃。」

  「是……」除了點頭以外,佟美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

  「你是屬於哪一種,而我又屬於哪一種?」強說愁的苦澀笑意,逸在他俊美的嘴角上。「愛情在生活中,到底該佔什麼樣的位置。」

  不是問號,又像問號,佟美被迂迴曲折的談話給攪亂腦汁。

  這是什麼意思?還是沒有意思的意思?

  「玫瑰不一定是愛情,」可是曾遠根本不理她,逕自接了下去。「有時候隨手可得,日日可尋的野花,也會是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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