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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頁

 

  「你!」喔,好啊,會回嘴鴃H「我想你該不會還留著柳橙的殘渣,準備待會兒好好敷臉吧?」

  「那倒不至於,不過我也不排斥。」他倨傲的抬高視線。

  蠻橫的女人,這才是她的真面目!

  他真是上了賊船,誤入歧途!這麼久以來,居然一直被她甜美的外表所蒙騙,真是邪惡又富於心機的女人。

  「我想像得出來。」佟美譏諷的點點頭。「不過如果你想問我的意見,我想告訴你,眼睛四周的皮膚比較纖細,我建議你最好還是用小黃瓜。」

  「小黃瓜?」他冷笑一聲,回以邪惡的眼神。「你還是留著自己用吧!」

  「祁裕烈!」他在說什麼?這下流胚子!

  「怎麼樣?」再來呀,誰怕誰?

  「我……」佟美為之氣結。「算了,我還要上班,懶得和你這種無業遊民鬥嘴!」

  發明家?這算哪門子職業?

  騙自己還好,要說給別人聽,那不笑掉別人大牙才怪!

  「什麼無業遊民?」他被這四個字激得血壓直竄。「我是有世界專利的科學家,你那又算是什麼職業?把藝術當飯吃?哼!」

  「你!」太可惡了,這個沒品的男人!「當然羅,像你這種每天烏蒙抹黑的工人,怎麼會懂什麼『藝術』涵養?我可不想對牛彈琴,和你說再多也是白搭!」「好!」

  「很好!」

  兩人互瞪一眼,倔強的同時轉身。

  佟美強壓下心頭的怨氣,筆直的踏出廚房。哼!從來只有她「欺負」別人,這個傻瓜想跟她鬥,還差得遠呢!

  「要整他,我多得是方法和時間!」她低聲的咒罵。

  想宣戰嗎?她的火箭炮可是準備多時了!

  於是,不該屬於這個屋內的物品,卻逐漸擴張了領域。

  首先,是祁裕烈發現客廳「醒目」的蕾絲桌巾,與大大小小的絨毛玩具。

  「搞什麼鬼?這裡又不是她家!」

  他一一丟開,不過次日,它們又回到原來的位置上。

  祁裕烈走進洗手間,礙眼的「女性用品」,赤裸裸的橫陳在最張揚的地位。

  「這簡直太過分了!」

  他生氣的找上佟美,她卻一副理直氣壯的雙臂盤胸。

  「幹嘛?難道科學家不知道,女人是會有生理期的嗎?」她毫不讓步。

  「就、就算是,也不需要每個樓層都擺吧?」他尷尬的受不了。

  「我希望,該用的時候就能找到。」

  「你!」祁裕烈真不曉得自己該說什麼了。

  這場惡夢會有醒來的一天嗎?無神論者的他,也不禁要祈禱上帝……上帝,救救我!

  祁裕烈氣悶的回到睽違已久的房間--常常在工作室忙到睡著的他,已經有多久沒有享受柔軟的大床了?

  「我的床,只有我的床才是溫柔的!」

  交上厄運的他,先是被女朋友甩了,而後又引鬼上身……

  「女人,果真是天底下最麻煩的東西,一點科學觀念都沒有,完全惹不得!」祁裕烈餘悸猶存的自語。

  正想在床上躺下,由開啟的落地窗望出去,卻似乎有什麼東西在飄揚?

  「怎麼會?」

  祁裕烈起身,拉開被風吹起的窗簾。

  在他的陽台上,由一條細繩貫穿兩側:在細繩上面,整齊的垂掛著絲襪、薄紗內衣、丁字小褲褲……

  「佟美!」祁裕烈傾聲怒吼。

  而跟著他的腳步上樓,早就徘徊在門外等著看好戲的佟美,聽見這聲叫喚,不慌不忙的走了進來。

  「幹嘛?」

  幹嘛?祁裕烈怒目瞠視,直像一口想將她吞下的惡獸。

  「你、你!」他又是指她,又是指向陽台的狂亂。「你把『東西』掛在我的房間幹什麼?那些東、東西……」

  實在太可怕了,這要他怎麼說出口?

  「什麼東西?」他表現愈是驚慌,佟美就愈得意的冷靜。

  「那些!」祁裕烈指向細繩上,那些根本不應該出現在他眼前的私密物品。「通通把它拿走!」

  佟美氣定神閒的看看他,走近落地窗旁,對眼前的「風景」左右端詳了一下……

  「挺好的,落日餘暉。」她倚在落地窗邊對他說。

  「啊?」這女人,搞藝術的瘋婆子!「我不是要你看風景,我是要你把那些、那些私人用品通通都拿開!」

  「為什麼?」佟美抬高眉尖反問。

  「為什麼?」她還有臉問原因?「因為這是我家,因為這是我的房間,因為這是我的陽台!你要曬衣服,拿回自己的陽台曬!」

  他真是太倒霉了,怎麼會遇上這種煩死人不眨眼的蠻橫女魔頭?

  「可我認為,你的陽台通風比較好。」佟美將眼光移向剛修好的指甲上,輕描淡寫的打發他。「如果你覺得這些內衣會讓你『衝動』的話,我不介意就先借你用吧!」

  「我?」

  佟美看看他猝青忽白的表情,現在漲成中風前的豬肝紅……

  好啦,也別玩得太過火了。一次玩死,下次就沒戲好唱鴃I

  她一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的模樣,扭著小蠻腰,從容的離開他的房間。

  淒慘的祁裕烈,原想一手拽下刺眼的「雜物」……

  但伸出的手,又即時縮了回來。「不、我不能上她的當,碰上這種『東西』我會更倒霉的!」

  霉運,他的刑期何時才能屆滿?

  連自己的房間都不得安寧,「龍困淺灘遭蝦戲」的祁裕烈,也只能遁入最後的禁地--他的工作室,佟美絕對不會有興趣的地方。

  「這是最後的淨土,這是最後的樂園!」除非非不得已,否則他絕不會輕言離開這裡一步。

  祁裕烈堅守三不原則:不開口、不理她、不離開。

  而得以享有整片「國土」的佟美,卻沒有因此而滿意。

  之前苦心建立的「甜姐兒」形象,抵不過幾次真相「敗露」後的深刻,他的逃避,讓佟美不得不相信他是討厭她的。

  「幹嘛,我又不是一直這麼凶,只是剛好遇上人家心情不好嘛!」她為自己開脫的解釋。

  她被討厭了?天真活潑又美麗的佟美,一點都「不習慣」被討厭。

  「怎麼會有人不喜歡我?」佟美根本不相信。「尤其是他,根本擺明不會有女人愛的男人!」

  被討厭,尤其是被一個沒人愛的男人討厭……佟美是不可能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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