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這個……我嘛……嗯——」受到她的熱烈誇讚,他反而手足無措,好想挖個地洞把自己埋起來。
稱讚完符震雷,曉依沒忘了符家兩個大姐。她笑意盈盈的看著她們,「弟弟幫你們忙,應該向他說什麼?」
「呃——謝謝……」向來只會挖苦符震雷的姐姐們皮笑肉不笑的向他致謝。
接下來,曉依把頭轉向符天德。「老伯,我們繼續溝通剛才的話題——」
「不!我不想吵了!」再吵下去,他會顯得沒風度。
「這樣喔——震雷,那你要不要繼續?」
「不!到此為止了,我本來就不打算跟爸爸吵架!」
進門至今,他總算可以心平氣和的面對父親。仔細端詳七十歲的老父,頭髮花白,而皺紋……也更多了……
「你們不吵了?」曉依噘起紅唇,好像不滿意這結果似的,她牽起符震雷走向符天德,看著他們父子倆。
「你們不想把吵架的前因後果溝通清楚,我也沒辦法勉強。不過既然不吵架,就應該拉拉手以示友好。」
「曉依!」這是他們父子第一次默契十足的同做一件事——
尷尬的瞪著曉依。
曉依仍繼續說道:「不會拉拉手?幼稚園的小朋友都會呀!來!」她牽著他倆的手,唱起走音的兒歌,「拉拉手,我們都是好朋友,從今以後不吵架……」
「閉嘴!」這對父子異口同聲的低喝。
「曉依,陪伯母去吃點東西,大家也都去吃點東西,請!請!」伍芝棋適時的將小嘴扁起的曉依拉走,心頭漾滿對她的感激。
這個兒媳婦她認定了!
父子倆尷尬的對望了許久,符震雷假意輕咳,想將自己的手抽出,但符天德反手握緊,卻喉嚨乾澀得開不了口。
「爸——」「震雷——」
太久沒好好說話,他們都不曉得從何開始說。
「呃——那個唱歌很難聽的小姐叫什麼名字?」
「她叫雷曉依,是公司的會計,也是我的……私人助理,對數字相當有天分,我現在正在追她。」不一口氣說完,他怕自己又開不了口。「不管你們有何看法,我要她要定了!」
「嗯!」符天德又是一陣靜默。
「爸,去吃點東西——」
「有兩件事,我覺得很抱歉。」符天德突兀的說著。「一個是把你關在衣櫥,害你進醫院;第二是把你姐姐弄垮的公司丟給你。不過,那是因為我認為你有辦法解決才這樣做的。」他清咳兩聲,「雖然你姐姐瞞著我開酒店,讓我不高興,但是,你做娘娘腔的事業更不可饒恕。」
「爸!」符震雷堅定的面對父親。「這是我喜歡的工作,我不會為了求你饒恕而放棄。」
「我知道。」又經過很長—段靜默,符天德起身邀請兒子。「去喝一杯吧!」
雖然離諒解的路還有一大段距離,但最起碼,他們已跨出了一小步。
帶著醺然的笑意,符震雷和曉依告別此次的餐聚。
走出符家的大門,曉依習慣性的拖步邁向樓梯。
這次,符震雷阻止了她,當著她的面,按下電梯按鈕。
「你確定?」曉依驚訝的揚起眉。「下樓比較不累耶!」
符震雷在等待電梯時,一直緊握著她的手。「如果我受不了,你就講笑話或是唱歌給我聽,這樣我可能會覺得搭電梯不算什麼了。」
曉依還在想這是褒還是貶時,人已經被符震雷推人電梯。
他將頭擱在她的肩上,一手一邊的搭著她的細腰,呼吸著有她氣味環繞的空氣,緊窒害怕的感覺似乎不再那麼可怕了。
剛開始,他按照自己的理想去塑造曉依的形象,但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識相知,他確信被改造的不是她,而是自己。
電梯安全的到了一樓,他在她的耳畔溫柔且肯定的許諾,「今晚,我不放你回去了。」
不只今晚,而是一生一世啊!
第九章
一進小木屋,符震雷便迫不及待的撲向曉依,沒多久,兩人已衣衫半褪,急喘不已。
「你……你今天……好急喔……」曉依不斷的喘著氣。
「因為……我忍耐太久……」話還沒說完,他的吻又落在她柔嫩的肌膚上,誘導她陷入狂情愛慾的激情漩渦。
他的熱情需索瞬間焚燬了她的理智,「我的頭好暈……慢一點嘛!」
「震雷……人家說真的……別……這樣……」她不喜歡整個人沉陷在漩渦裡的感覺,還有那幾乎透不過氣的窒息感。
「如果你走得開,那我就放棄。」
啊——她怎麼走得開嘛?她連翻個身都很困難了——
「做人要誠實,明明就想要嘛!幹嘛裝清純咧?」
可惡!他未免也太得寸進尺了吧!她毫無預警的轉過頭,賞他一頓排頭吃。
「啊……你……你怎麼——」沒想到他竟然從她的身後進攻。
「沒料到這種姿勢也行吧?而且感覺很棒呢!」
「不要……說了啦!」曉依將頭埋進滿是交歡餘味的床褥,這讓她的腦袋霎時又變得迷糊,嘴裡逸出誘人的呢喃……
「好好好,我不說——」只管做侵佔她甜蜜的野蠻男人吧!
隨著緩慢而熾人的情慾節奏,兩人再次失陷於慾望樂園中。
經過一場漫長的靈魂之舞,在他倆纏綿悱惻的結合下,一次次的解放自己的原始慾望——一道深不可測的羈絆將他倆的未來緊繫在一起,超越了時間界限。那是一道以愛情織就而成的紅色姻緣線……
半夜,曉依突然從睡夢中陡然驚醒。
「怎麼啦?」睡意正濃的符震雷被她不尋常的舉動驚醒。
「我要回家,我要跟媽咪道晚安!」
董桂蘭早已回家休養,不過,曉依每晚仍保持跟她道晚安後才上床的習慣。
「這麼晚了,你就打個電話回去說,你要住在我這裡吧!」符震雷並不介意召告全天下他和曉依的關係。
可是,她好像有聽沒有懂,手腳仍不停的在抖動。
「你在做什麼?」
「起床啊!」她渾身酸軟,費了好大的力氣想挪動身體,可卻一直只是小幅度的抽搐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