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你該問問他。」
「媽,你不怪我的不聽話嗎?」她覺得很自責呢!
「不!媽媽不認為你不聽話。」董桂蘭語重心長的摟緊女兒,小心的叮嚀。「你長大了,有自己的生活重心,感情也有了寄托……但你要記住,不管發生什麼事,你永遠是媽媽的心肝寶貝,這裡永遠是你的家。」
「媽——」曉依深深依戀著董桂蘭的溫暖。
「既然願意跟震雷和好,那答應媽媽,以後不許再吵隔天架,今天的架今天吵完——」
她提出疑問,「要是震雷想吵呢?」
「你說呢?」成長的第一步,就是母親不必再有問必答,許多事女兒得開始試著自己去摸索答案。
有了這個體認,曉依心裡雖然有些惴惴不安,但想到明天又可以跟符震雷當「朋友」,她心上的大石就放下了。
她可不認為自己是愛著符震雷的,但是,對他的喜歡卻無人可比——因為也沒其他對象可以比較嘛!
可是……當了朋友,一切又要恢復正常了嗎?包括……以前的親暱關係?曉依搖搖頭,還是把問題留給明天吧!
第十章
第二天,曉依懷著不同的心情到辦公室。可才一進門,就發現辦公室裡冷冷清清的。
抬頭看看牆上的鐘,現在是八點雩五分,平常這個時間,他總會在門口迎接她,然後再用花海淹沒她。
可今天……他怎麼不在?曉依的心情瞬間變得好低落。距離上班時間還有近一小時的空檔,尚未調整好心情的她,信步走上通往小木屋的小徑上。
經過他的車庫時,她好奇的探頭瞧瞧,發現兩輛跑車都在,那他應該在家裡羅!可……他為什麼沒出現在辦公室?小木屋裡仍然是舒適優雅,但現在一看見這屋子,她就會想起兩人在屋內曾發生過的火辣糾纏……
她長吁一口氣,鼓起勇氣推門,沒想到門居然沒鎖。
曉依先探進半個身子四處張望,從和室的小廳,一直往內深人到主臥室——符震雷的身影赫然在床上。
「你為什麼沒到辦公室?」曉依開門見山的問。
他冷淡的看了她一眼,又回復瞪著天花板沉思的模樣。
一心想得到答案的曉依踏進小木屋,走至他的身旁,動手推推他的身子,又問了一次。
符震雷皺起眉頭,答非所問的對她說:「為什麼又打扮成菜市場賣萊的樣子?」
「會嗎?」這套衣服可是她花了三百九買的高檔貨耶!
「你要到什麼時候才懂得打理自己,不用我操心呢?」符震雷又歎了口氣,「既然不肯跟我和好,就學著照顧自己吧!」
言談之間,他仍不自覺的透露著對她的關心。
「我很會照顧自己啊!」她嘟起小嘴不肯承認。
「對!是我雞婆。」他意興闌珊的白了她一眼。
「你怎麼了嘛?」曉依歪著頭,關心的看著他,「生理不順啊?」
「拜託——我不是女人!」才剛開始恢復交談,那股想掐她脖子、教她住嘴的衝動又回來了。
「根據上期的科學新知報導,男人也有生理期啊!當他出現心情低落、脾氣暴躁,還有莫名其妙的不安時,就是罹患——」
他倏地打斷了她,「你是來毀滅我的嗎?」
「我是來……跟你和好的。」
她可愛的聲音傳人他的耳朵,讓他失神的喃喃自語:「這是錯覺……我一定是想跟你和好想瘋了……」
「你不跟我和好喔?」清脆美妙的嗓音再次傳來。
「曉依,」他正襟危坐的拉近曉依,看著她的殷紅唇瓣,「拜託你再說一次。」
「我們……和好吧……」她有些害羞。
「哦——曉依,你知道我等這句話等了多久?幾乎是一輩子啊!」他快樂得幾近瘋狂,抱著她又叫又笑。
「才二十五天啦!」他的擁抱幾乎讓她窒息。
「現在才告訴我,害我擔心死了。」得到她的赦免,他的心臟猶如火山爆發般的狂烈震動。
「你又沒問我,而且你也不讓人家說話!」她總是有理由,「放開手啦!我快不能呼吸了。」
「不放!」萬一放了,抓不住怎麼辦?「人家只是來問你為什麼不去上班,幹嘛抓著人家不放?」
「上班已經不重要了。」
符震雷按照董桂蘭的建議,用最特殊的方法求和。所以,當他心力交瘁、提不起勁時,他索性躺在床上做懶蟲,沒想到效果意外的好,她竟主動送上門來了。
抱著她柔軟的身子,他說不放手就是不放手!
「既然你都上門求和了,我就大方的原諒你吧!」他佔了便宜還賣乖,「為了慶祝和好,我們互親一下,再脫掉你身上的菜市場衣服,還有我的——」
「不要!」她不斷地掙扎。
「拜託啦!我忍耐得快死掉了。」他的大掌得寸進尺的在她身上游移,無賴似的在她的俏臉上磨蹭。
「那……只能……親一下……」她終於迷失在他深情的眸子裡,無助的沉溺。
他火熱的唇貼上那夢寐以求、柔軟芳香的唇瓣,那感覺似乎比記憶中的更加甜蜜。只是,五分鐘、十分鐘過去了,這個吻仍在火熱的交纏,並且越演越熱烈……
「曉依——這裡……也一下喔——」他的大手正罩著她圓挺的胸脯。
被親吻得迷迷糊糊的曉依,對於他無禮的要求,居然也糊里糊塗的答應了。
可符震雷仍不放心,乾脆拿出紙筆,讓曉依在半渾沌的狀態下簽下「賣身契」,當然,他仍是熱吻不斷的在她耳旁提詞——
雷曉依自願與符震雷擁抱、親吻,做一切愛侶間應該有的行為……奸計得逞的他,正要進一步加上「於一個月後結婚」的句子時,卻發現曉依歪著頭,打量著自己所寫的內容。
怕她會突然「清醒」,他只好趕快收拾好寶貝證據,重重的攏緊她,讓她不能呼吸,沒空思考她自己寫的東西。
將近一個月的相思苦,他情願以各種方法鎖牢她,名正言順的以老公的名義困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