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句話說,根本是風叔叔妒忌小圭姨剛生的雙胞胎,所以離家出走吧?
縛縛噗哧一笑,身後立刻傳來兩道炙熱的目光。
她偏頭看見左勁正站在大樹下瞪著他們,心裡又不開心起來,自言自語著,「左哥哥一看見我,老是在生氣。」
「他不是在生氣,他是在生醋。」
「生醋?」
風炫衡歎了口氣,點點頭。
「你以為我離家出走……不,我是說,我不煩小圭,出來住幾天為什麼不選孤家寡人的左勁府裡,反而來到你爹跟你娘濃情蜜意的嚴家莊中?」他又不是吃飽沒事做,閒閒無聊專看人愛來愛去?
縛縛一頭霧水。「我不明白。」風叔叔想說什麼?
「我想說的是,我呢,一早到左府去找左勁,他卻拉著我出門,要我跟著他上這裡,還吩咐我要帶開夙辛,裝作有事找他。」
「風叔叔的意思是……」縛縛的臉上流露出狂喜。「左哥哥是來找我的?」
風炫衡微笑的點頭。「這表示什麼?你心裡應該有數吧?」
「左哥哥找我……是為了道歉?」
「他一向口不擇言,有話不藏心底,要他跟一個小女孩道歉,那是不可能的。縛縛,你不笨啊,怎麼會猜不到呢?」
「我……不可能啊,左哥哥對我就像是大人對小孩,他會喜歡我,那根本是不可能的。」
風炫衡歎了口氣,點她一點說:「你也別忘了這幾年唯一能接近他的女子只有你。」
「他當我是小孩啊!」
「你見過哪家女娃兒能近他身嗎?其實,我跟夙辛一致認同那個大鬍子不是一個好夫婿或好情人的人選,所以從你十歲喜歡他開始,我跟夙辛都沒有說過一句話去阻止或者贊同你的迷戀……我知道你要說什麼?十歲的小女孩,我們怎麼能希望她是真正的愛上一個男人,而不是當父輩的長者在崇拜著。」
「風叔叔,你們……不會反對嗎?」
「大鬍子有人要,我們幫忙都來不及,還反對什麼?」
「幫忙?」他能幫什麼?
風炫衡魅惑的眨眨眼,曖昧的說道:「我能幫的忙太多了,保證你收穫不少。」
他嘴邊泛起多情醉人的笑。
縛縛怔忡的看著平常不敢亂放電的風炫衡對她……引誘嗎?心裡才這麼想著,他的手掌忽然搭上她的肩頭——
「你在做什麼?」
後頭的吼聲再次驚天動地的響起,讓縛縛受驚的靠近風炫衡,而他則立刻摟住她的腰。
左勁見著,狂怒的奔過來,大腿還拖著一個風小衡。
還來不及搞清楚到底發生什麼事,縛縛就已經被左勁拉進懷裡。
「她是夙辛的小孩,你在幹什麼?」左勁無法解釋剛才看見風炫衡將她摟進懷裡時,心底的那種奇異感覺。
縛縛一向黏他,怎麼可以投進其他人的懷裡?
「她被嚇到了,我在安撫她啊。」風炫衡滿意的一笑。
「安撫?那你對她笑成那樣做什麼?」那種邪氣的笑容連縛縛都臉紅了,難道這個多情浪子不知道縛縛還不經人事,很容易誤會嗎?
「我不笑難道要哭?」
「你是應該哭,我待會轉向風府,跟小嫂子提!」
風炫衡沒有想到他來賤招,咬牙切齒的說:「小烏龜會相信你才怪!」
「試看看就知道,看她是相信風流浪子還是我這個老實人!」左勁沒好氣的說。
風炫衡被勾起一肚子火。他最恨別人說他是風流浪子了,跟小烏龜成親後他再也沒有招惹過其他女人,就算有人主動接近他,他也逃之夭夭,像個沒有用的男人,這些都無所謂,反正他現在心中只有一個女人。
但是,老是有人在他們的耳邊不停的重複他浪蕩的過去,時時刻刻都在提醒小烏龜他有可能「舊癮復發」,讓他真希望把這些人給除掉!
「縛縛姊……喜歡爹……」風小衡忽然結巴開口。
左勁跟縛縛同時低頭瞪著風小衡。
「你說什麼?」左勁大吼。
「我沒有!」縛縛抗議。「我喜歡的不是風叔叔……」這小鬼在這時候攪什麼局啊?
風炫衡看了左勁一臉想殺了自己的表情,趕緊抱起風小衡,讓他擋在自己的面前。
「我先走了!夙辛還等著我呢!」他先溜之大吉,臨走前還跟縛縛拋拋媚眼鼓勵她。
左勁看了,以為他又想調戲,馬上上前一步,縛縛忙抱住他。
「左哥哥,你做什麼啦?」
「哼,我要殺了這個專吃嫩草的男人!」一想起風炫衡的手曾搭在她的肩上,哪怕是一下子,他也氣到差點殺人。
「風叔叔又沒對我做什麼!」縛縛心底有小小的喜悅,左哥哥這樣的氣憤,是不是表示他的心裡有一點點在乎她?
「你這麼笨,怎麼會發現他的邪念!」本想說她不經人事,但嘴裡卻在罵她笨蛋!自己才是……笨蛋,他懊惱的心想。
他來……也不是來道歉的……當然不是來道歉的,他只是訝異她竟然有好幾天沒來找他,原來以為她可能病了,所以硬拉著炫衡一塊來看看,他根本忘了夙辛是神醫,怎會讓女兒病了這麼久?
那她沒再來,是還在生氣?氣他那天口不擇言?她從來沒有氣這麼久過啊。
「左哥哥,昨天辜家送帖子來,請嚴叔叔過府參加喜宴,左哥哥,你陪我一塊去,好不好?」她搖著他的手臂撒嬌。
「你一個姑娘家怎麼能夠去?」他的口氣也稍稍放軟。
「所以才要左哥哥陪嘛。我跟辜憐是閨中密友,她的婚事我當然希望能去啊,你們最不公平了,為什麼女孩家都不能去參加這種喜事?我連她要嫁的夫婿長什麼樣都不知道呢!好不好嘛?左哥哥。」
她不生氣是最好了,這點小要求對他也不是難事。左勁看她嬌嗔的樣子,心下一軟,「就這麼一次?」
「那當然!辜憐只嫁這麼一次啊。嫁到那麼遠的北方,她一定很害怕。」
「這是她的命。」他不在乎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