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你跟衛繹皇作同命鴛鴦,你該感激我。」
她側面冷瞥他一眼。「你愛過人嗎?愛過你的父母、你的情人或是你的兄妹嗎?」
黑狼一怔。她是嚇瘋了嗎?
「你一定沒愛過人。」小宛接道:「因為你不瞭解愛一個人的心理。」
「你乖乖開車就夠……」
她打斷他。「愛一個人,不會要求同生死,若是他能活下來,就算我死也甘願!」
她說完話就立即加足馬力,直接要將座車撞向山壁。
「你這個瘋女人!」黑狼驚叫,一把推開她,想要控制方向盤。
她的力氣不小,讓他一時之間沒有辦法奪到主控權,山壁愈來愈近……他瞪大了眼。
「要死就一起死吧!黑狼!」
「住手,你這該死的女人!」
在車撞上山壁的剎那,立刻引發爆炸,一股沖天火焰竄上天空,久久不散。
第七章
半個月後台灣
這是間中低價位消費的俱樂部藍屋,平常生意還算可以,而到了假日這裡頓時成為人潮聚集之地。
店內的擺設雖然乏善可陳,但仍能吸引大批的消費者,只因這是一間拒絕女性入內的同志之店。
這裡的男同性戀有的打扮花俏、有的穿著西裝或是休閒服,他們一對一對的談情說愛。
「小鬼,你還沒滿十八歲吧?這裡沒有賣小娃兒喝的牛奶!」吧檯的調酒師看著眼前瘦小的男孩,口氣不善的說道。
男孩掏出幾張鈔票,揚起秀氣的眉看著他。「一杯薄酒。」
調酒師在良心與鈔票之間擺盪了一會兒,注意到男孩冰冷的眼神,判定這小子有照顧自己的能力,便將一杯調好的酒滑至他的面前。
「要是喝不完,就不要硬灌。」調酒師好言勸道,環視俱樂部一圈,像自言自語的說:「真是奇怪,今天又不是特別的日子,怎麼大伙都不必上班,害我忙不過來,真是的。」他嘴里拉雜的抱怨。
男孩早已發現這種奇怪的景象。店內人潮洶湧,但吧檯卻是出奇的冷清,只有他一個人。
他第一次來這間店,還不能分辨店內多是生客或熟客,只能側耳專注傾聽四周的動靜。
「該死,你在摸哪裡?」最近的一對傳來低咒聲。
「你以為我愛啊?就算你長得像女人,我也不要摸一個假女人!」
「那你不會讓開一點,不要把我抱得這麼緊。」
「不抱你?難不成你要我抱你前面那個禿子,你忍耐點行不行?大家都是吃同一行飯,你這個菜鳥別鬧了行不行?」
被稱作菜鳥的男人漲紅了臉。「我知道了……你愛怎麼摸就怎麼摸吧?」
男孩頓感警覺,正猶豫著該留下或該離開時,身邊的位子忽然有人坐了下來。
「要什麼啊?帥哥。」調酒師問道。
「跟他一樣。」
熟悉的聲音讓男孩渾身顫動了一下,他不可置信的撇過頭,倒抽一口氣。
「你……」
「你還認識我?」
「繹皇,你來這裡幹什麼?」男孩壓低聲音說道。
「那你又待在這裡做什麼呢?小宛。」
「我……」男孩裝扮的小宛忍不住抬起頭瞪著他。「這裡很危險,你知道嗎?」雖然佯裝怒氣騰騰的瞪著他,但眼裡卻無法克制的檢視他,半個月不見,他似乎變瘦了許多。
衛繹皇瞇起眼,注視她冷淡的雙眸。「你也知道危險?」光看這一雙美目就知道她終於恢復記憶了,她的眼睛充滿冷然無情及掩飾得當的脆弱,這是過去的小宛。
難怪車子在山間爆炸之後,會搜尋不到她與黑狼的屍體,她不回來是因為她恢復記憶,不再需要他了。
這項認知讓他心痛又難受。他愛小宛,不管是哪個小宛,天真無邪的小宛讓他心憐,但過去那個以無情掩去脆弱的小宛更讓他心疼啊。
「快走吧你!」
「我為什麼要走?你還欠我呢。」
「我欠你?」
「你忘了嗎?那一夜……你獻身了。」他危險的逼近她。
哪一夜?唯一一次的魚水之歡是她承受不住壓力的那一次,之後她失去記憶時,他總在最後關頭停住……小宛看著他,忽然恍然大悟,雖然他知道她恢復記憶,但是卻以為她把失去記憶的那段日子給忘了。
「你……你到底想怎樣?」
「跟我走!」以後再也不讓她做這麼危險的事了。
「我……」她才要答話,調酒師忽然打斷他們的私語——
「你們是—對的?那你可要小心了,我店裡有不少客人有吃嫩草的癖好,何況他長這麼秀氣,就像掉進狼群的小羊,你可要小心,有些人只要看上了,就來硬的,他們之中還不乏拳擊手呢!」
「只要是屬於我的,誰都別妄想。」衛繹皇意有所指的看了小宛一眼,趁她還來不及反駁,他當眾勾起她的下巴,狂傲的吻住那粉嫩的唇瓣。
她的滋味一如他想像中的甜美,她怎麼會知道這半個月來他過的是什麼日子?
在他知道她發生意外後,生怕她掉下山崖,又怕她被黑狼擄去,要不是殘餘的一絲理智與信心支持他找尋她的下落,現在的他也許早瘋了。
她對他是如此的重要,怎麼能再放過她呢?
他的雙手探進她的羊毛衣裡,恣意撫摸她的凝脂玉膚,她的胸衣緊緊阻擋他的摸索,他只能隔著胸衣揉搓她的乳頭,她埋在他的肩頭呻吟一聲,腦海模糊的閃過什麼……
這裡是俱樂部!
頓時,她發現自己正張開雙腿親密的緊坐在他的腿上,透過厚實的羊毛布料,她敏感的察覺到他男性的反應。
她的臉紅了起來,連忙拍開他的手,拉正衣服。
「你在幹什麼,這裡是公共場所啊。」她推開他,向來都是她隱匿在暗處觀察別人,從沒像現在一樣,自己的一舉一動全落入幾十雙眼裡。
「你的意思是,如果這裡不是公共場所,你就會任我為所欲為?」
小宛呆了呆,驚訝他有些頑皮的反應。「不,我不是這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