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兒。」
「姑姑,妳什麼時候到的?怎麼一臉蒼白家是快昏倒的樣子?是誰欺負妳,還是哪個笨蛋嚇著妳了?」霜兒關心的看著臉色蒼白靠在柱子旁的欣宜。
欣宜虛弱的回答霜兒的第一個問題,「在……在妳像個白癡一樣的飛下樹的時候。」接著才是其它的問題,「嚇著我的那個笨蛋就是妳。」
「人家才不是白癡,更不笨蛋,姑姑為什麼這麼說?」
「有哪個不是白癡的人會大玩跳樹的遊戲?」
「我只是知道『雪怪』的武功高強,所以乘機體驗一下飛翔的美好感覺罷了!誰知道他這麼小氣,嫁給這種無趣的男人真是一點都不好玩。」
「事實上,我認為如果仇堡主依然肯娶妳,那就是妳今生最大的福氣了。」欣宜說出了真心話。
「混帳東西,你們把我的新娘給弄丟了,竟然還有臉回來見我。」羅伯商用力的將侍衛隊長給踢倒在地,也差點踢散了自己一身老骨頭,外加差點喘不過氣。
「屬下無能,可是對手的實力實在太強了,而且顯然早已做好搶親的安排,我們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
「全是一群窩囊廢。」羅伯商怒不可遏的瞪著自己的下屬,氣急敗壞的罵著。只見他們一個個低頭不語。
「別像喪家之犬似的,告訴我,對方是什麼來頭,竟敢在太歲頭上動土,莫非活得不耐煩了!」橫行於世多年的羅伯商,幾時受過這種污辱,叫他怎麼吞得下這口氣。
「是『孤星堡』的人馬。」侍衛長簡單的說著,他可沒勇氣轉述對方撂下的狠話。
「孤星堡?這是什麼組織?為什麼我從來不知道有這個組織?」近年來忙於享樂的
羅伯商,根本不曾費心關心現今的局勢,不知道名聞商界的「孤星堡」根本不足為奇。
「敵稟莊主,『孤星堡』是近幾年才掘起的新組織,它的勢力範圍已經逐漸擴展,事實上,最近他才搶走了我們幾筆生意。」一旁的總管小心的說著。
「混帳,」羅伯商生氣的摔破手上的茶杯,生氣的罵道:「這種事你為什麼現在才向我報告?」
「小的該死,只是莊主近來忙著婚事,所以不敢驚動你。」事實上羅伯商已多年不曾過問生意上的事!他真的去向他報告了,恐怕還會被罵無能呢!
「這麼看來,對方是有意與我為敵了。」
「恐怕真是如此。」總管小心的附和著。
「哼!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竟敢踩到我頭上,我看他們是活膩了。」橫行多年,向來只有他欺壓他人,哪容得了別人放肆。
「莊主有何打算?」
「你先請人前去打探對方的虛實,然後找出對方的弱點,我要這個組織在一個月內消失於這個世界。」
「是。」總管口裡這麼說,可是心中擔心的是,恐怕羅莊才會是那個被毀滅者,但他可不會傻得去告訴羅伯商。
就像自己的女兒要出嫁一樣,心中有著喜悅也有著不捨,欣宜緊握著霜兒的手,苦口婆心的交代道:「霜兒!從今天開始妳已不再是天真的女娃兒,我希望妳能收拾玩心,好好的伺候妳的夫君,別再像以前一樣,只知道玩耍,身為『孤星堡』的堡主夫人,妳更應該要以身作則,讓……」
霜兒很想好好的聆聽姑姑的教侮,於是專心的盯著姑姑的臉,可是姑姑談話的內容實在太過無趣,她終於忍不住打了一個小小的呵欠。
「對不起!姑姑,我不是故意打呵欠,我真的很努力的聽妳的話。」只是妳所說的話真的太過枯燥了,所以我才不小心打呵欠。霜兒在心中補充著。
欣宜半是無奈半是好笑的盯著霜兒無辜的瞼,「姑姑說了半天,妳知道我都說了什麼嗎?」
「知道呀!」霜兒急切的點頭。
「那妳說看看。」欣宜狐疑的看著霜兒。
「就是要我當好妻子嘛!」霜兒胸有成竹的回答著。她姑姑說了一大堆話,她聽進去的不多,不過結論一定是如此。
欣宜一點信心也沒有的問道:「那妳做得到嗎?」
「當然可以囉!」霜兒肯定的點頭,「我一直是個根乖巧聽話的姑娘,不是嗎?」
她一定說了什麼很奇怪或不可思議的話,不然姑姑怎麼一臉驚訝的看著她呢?霜兒一臉無辜與好奇的看著姑姑。
看得出來霜兒壓根沒有為人妻的覺醒。欣宜苦笑一聲,也罷!霜兒的可愛之處,不就在於她的天真嗎?為什麼要強迫她妀變呢?也許這樣的特質反而能打動價焰呢!
「妳乖乖的坐在這裡,不可以到處亂跑,也不可以出聲、東張西望,要靜靜的等新郎前來掀開妳的頭蓋。」欣宜小心的蓋好霜兒的頭巾。
「哦。」霜兒乖巧的點頭。
「那我先下去了。」儘管百般不放心!欣宜也只能擔心的看她一眼,終於輕步離去。
霜兒發誓自己一定要當個乖寶寶,不,該說乖新娘,讓姑姑對她刮目相看,於是她端坐在喜床上,一動也不動。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頭上的鳳冠越來越沉重,四周靜悄悄的一點聲響也沒有,她好奇的輕輕掀開頭巾的一角,發現偌大的房間只剩她一個人,這時肚子不爭氣的咕嚕了一聲,桌上的美食散發了致命的吸引力,她忍不住吞了口水。
「不,不行,妳得聽姑姑的話,不可以亂動,要乖乖的坐在這裡等新郎。」霜兒心中的天使這麼告訴她。
「可是現在四下無人,偷吃一下也無妨吧!反正又沒有人看見。」她心中的惡魔這麼告訴她。
天使與惡魔展開了世紀對決,交戰了數十回合後,最後惡魔勝利了。
於是新娘偷偷的走下床鋪,不雅的用手抓著食物就口,為了不被發現她偷吃了東西,她特地每一盤只吃一點,很快的每一盤都品嚐了,只剩在最前端的一盤,因為手太短構不奢,所以她費力的跎起腳尖,身子微微的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