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令狐夏,而被他纏上的人則是仇焰。一個月前仇焰意外救了他之後,他便死纏著他不放。
「我的世界不適合你。」
「試了才知道吧!」令狐夏絲毫不為仇焰的冰冷眼光所震,依然表情看著的看著他。「我不知道你的目標是什麼,但我願意幫你達成只要你肯告訴我,算是我報答你的救命之恩吧!」
「你不跟著我已經算是報答我了。」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只不過救了他一命!怎麼會給自己找來這麼大的麻煩。
「別這麼冷酷嘛!你知不知道你的話傷得我好保,我的心都在流血了呢!」令狐夏誇張的捂著自己的胸口。
「哼!」仇焰冷哼一聲,逕自的向前行走。
「今天晚上我們在哪裡過夜?」令狐夏笑嘻嘻的問著。誰說只有烈女怕纏,酷男遇到牛皮糖一樣是沒轍的。
仇焰知道自己很難擺脫得了他了,只好面無表情的看他一眼,繼續向前走著。
後來他們成了最佳拍檔,令狐夏也一點一滴的知道仇焰背負的深仇大恨,那可不容易知道,因為想從仇焰口中問出話,得有非比常人的功力。
此後令狐夏開始為仇焰處理一些瑣碎的事,而他們經營的是「殺人」的工作,但因為殺的都是一些社會敗類,所以令狐夏覺得他們更像是「清道夫」專門清除社會上的垃圾人種。
這天仇焰完成了任務,兩個人緩緩的朝著南方而去。
「完成了這個委託後,我們必須南下處理另一個委託,目標是一個魚肉鄉民的人渣,委託人則是另一名人渣,更好玩的是兩名人渣都是我們的委託人,結論是--那裡的鄉民有好日子過了。」令狐夏得意的笑著,可惜他的夥伴沒有共襄盛舉。
「完成了這個委託後,我們可以給自己幾天假期,聽說黃山的風景還不錯,我們可以去走一走,你覺得這個主意怎麼樣?」
如同以往一樣,仇焰並沒有回答他,早已習慣仇焰冷酷寡言的令狐夏,自得其樂的跟在他身後,繼續說著他的計畫,順便報告一下他們目前的經濟情況。
就在他們經過了一個大宅的後院時,仇焰突然發現一名小女孩正筆直的往下掉,他奮力的往上一躍,及時的接住她的身子,讓她免於災難。
「好好玩哦!我會飛耶!」小女孩非但不害怕,反而開心的摟著仇焰的脖子。
「妳不怕嗎?」一旁的令狐夏好奇的問著小女孩。
「不怕,我可以再玩一次嗎?」她露出了一個甜美的微笑,期盼的看著仇焰。
「哇!她不怕你耶!」令狐夏驚訝的嚷著。
仇焰冷冷的看了令狐夏一眼,不說什麼的抱著小女孩!再度往上一躍,輕鬆的將她送入院子中,然後不發一語的飛身出牆外,不理會小女孩熱切的呼喊聲。
「師兄,那個女娃兒真的很特殊耶!一般人只要一見到你這張冰冷的臉,總是嚇得說不出話,而年紀小小的她竟然一點也不怕你,我看咱們乾脆把她帶在身旁,定個十年計畫,等她長大了好嫁給你,我看她就是你最佳的新娘人選了。」
「無聊。」仇焰冷冷的勝了他一眼,快步的向前行走。他人生的唯一目標唯有復仇罷了!
突然一個不名物體襲向他,他直覺防衛反應,打算迎接敵人的到來,猛一眨眼,哪來的敵人,這才發現原來自己在作夢,在夢中回憶起了十多年前的事,而那個突然襲向她的不明物體則是新婚妻子的玉手。
到底醉的人是她還是他呢?為什麼原本只是來跟她把話說明白的他,會在這裡過了一夜呢?仇焰眉頭緊鎖的看著霜兒,為什麼她總是會打亂地的步伐?
霜兒又是一個大翻身,這次襲向他的是她的粉腿,看來她的睡相不是很好,他好笑的看著她。完婚前一個晚上,他就懷疑她是多年前他救起的小女娃,今天從她的醉言醉語之中肯定了一切。
「我該拿妳怎麼辦呢?」他眉頭緊鎖的看著她。
這些年來,他整個心思皆在復仇上,從來不曾為其它事分心過,但現在卻總是有一個奇特的小女人,不時的浮現他心中……
不,復仇才是他該專注的重責大任,任何事都不能改變這件事。他該好好的與她保持距離,從此別再去管她的日子怎麼樣,反正她只是他復仇的一顆棋子罷了。
他雙唇緊閉的下了床,表情冷漠的走向房門,卻忍不住回頭再看一眼,發現她整個人翻睡在棉被上,眉頭不由又深鎖了一下,轉身為她蓋好棉被後離去。
「夫人,前面是大廚房!專門為堡中的弟兄準備膳食,沒什麼好看的,我們到別的地方吧﹗」
「大廚房啊!」霜兒眼睛碌碌的轉著。
「是啊,下人們正忙著準備晚餐,夫人是金枝玉葉,還是別到那兒吧!我帶夫人到堡中的……」月兒突然發現她在對空氣說話,她犯了一個大錯,那就是她太不瞭解堡主夫人的習性,也低估了她的好奇心。
「夫人,那邊真的沒有什麼有趣的事,我們到另一邊吧!」
「反正我也沒什麼事,我們就過去看看吧。」
「夫人……」月兒見夫人早已自顧的往廚房走去,只好收起勸說之語,趕緊跟在她身後。
「孤星堡」除了幾個首領級的人物擁有獨立的廚房外,其它人的伙食就統籌由大廚房準備,他們每天要張羅近千人的伙食,現在正是他們最忙碌的時刻。
「你們在忙啊?」霜兒問了一句明顯的廢話。
一名正要將水倒人鍋中的弟兄,聽到霜兒的話,驚訝的鬆了手,水便直接往火上澆下,硬是把好不容易升起的火能澆熄了。
「喂!你怎麼還沒有把東西煮好就把火給熄了呢?這樣煮不了東西的啦!」猶不知自己闖了禍的露兒大聲的說著。
她這麼一叫,更是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兩個正提著水往這裡走的弟兄們撞在一起,水就直接往正準備揉面的弟兄那淋下,所有的麵粉皆不客氣的流了滿地,很快的染成白色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