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伯商狼狽不堪的吼道:「你好大的膽子,竟敢這樣對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誰,在我眼中你這個破房子根本不算什麼,我擁有無數比這問好上幾千倍的房子,我身邊的女人更是多的數不清,我……」
「好了,老傢伙,別再作夢了,天早就亮了,還是盡早去要些飯才是,兔得街上又多了個無名屍骸。」店家刻薄的說著。
「你這個狗眼看人低的傢伙,你小心我……我……」
「你能怎麼樣?」
「我……」羅伯商突然想起了自己現在的處境,便有如喪家犬般垂下手臂,喃喃自語道:「是啊!我能怎樣呢?我只是一個一無所有的乞丐罷了!」他終於腳步蹣跚的離去。
「你曾想過自己會有這一天嗎?」一個聲音冷冷的響起,羅伯商輕輕轉身,霎時怒火又起的指著來人,聲嘶力竭的吼道:「是你,是你一手毀了我的家業,是你讓我一無所有,是你讓我在異鄉顛沛流離,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
「為什麼?你竟然敢問我為什麼?」仇焰冷冷的笑著。
「這有什麼好笑的?」他還是無法相信,眼前這個男人竟然輕易毀了他的一切。
「怎麼會不好笑呢?想想你做過多少缺德敗性之事,殺害了多少無辜的眾生、又毀了多少幸福美滿的家庭,別人有機會問你為什麼嗎?」仇焰恨之人骨的盯著羅伯商死白的臉色,咬牙切齒道:「你想知道為什麼是嗎?那麼我就告訴你,我只不過在替天行道,也為自己的父母討回公道。」
「不要跟我咬文嚼字,告訴我你是誰?你到底是誰?!」
「二十年前﹐你因覬覦我母親的美色而毫不在乎的殺害我的父母、毀了我的家,讓我變得一無所有,只留下這道不斷提醒我仇恨的刀疤,而你竟然不知道你面對的是誰?」
「你……你是柳雲的兒子?!」羅伯商驚駭的倒退了幾步,難以置信的喃喃自語道:「你沒有死,你竟然沒有死?!怎麼可能呢﹖」
「對,我沒有死,因為我必須活著為父母報仇,我必須活著為其它可能與我一樣遭受不幸的人,除去你這個敗類。」
「那你為什麼不乾脆殺了我,我寧願死也不要過這種生活。」羅伯商喃喃地說著。痛快的一死,對他而言反而是一種解脫,可悲的是殺人無數的他,獨獨沒有勇氣結束自己罪惡的一生。
「因為我的妻子告訴我,殺了你只會玷污了我的手,像你這種泯滅天良的人,只配死在自己的手中--一無所有的死去。在你死去之前,不妨好好的嘗嘗那種居於人下的感覺,好好回想一下,過去你是怎麼對待別人的,好好的去回想一下。」說著仇焰毫不留情的離去。
糾葛二十多年的仇恨陰霾,逐漸離他遠去。他迫不及待的想回家,因為那裡有著他深愛的女人守候著他,幸福不會太遠了。
分別多日的夫妻,甜蜜的在閨房中相聚,以狂熱的激情傾訴滿腹的相思,而後兩人滿足的相擁細語,甜言蜜語之後,仇焰才簡單的告之他與羅伯商之間的仇恨如何了結。
霜兒幸福的靠在丈夫懷中,微笑的說道:「你終於完成了你的復仇計畫,我想公婆在天之靈也可感欣慰了。」
「嗯!」仇焰微笑的點頭,親吻了一下妻子的臉,溫柔的說道:「妳說的一點也沒錯,讓羅伯商失去一切比殺了他更有意義,至少可以讓他體會以前被他欺壓的人過的是什麼日子,這也讓我學習到了,以暴制暴並非最好的方式。」
「我很高興你能這麼想,這表示你已經逐漸走出陰霾,不再用灰暗的眼光去看這個世界。」霜兒靜靜的聽著丈夫的心跳聲。
「是啊!」仇焰輕輕的撥弄著妻子的髮絲,「只要妳一直留在我身旁,任何陰霾都無法在我身旁停留,因為妳就是我的陽光。」
「就算你現在要趕我走,我也不肯。」霜兒俏皮的說著。她的話為她得到了一記熱吻。「羅伯商可有後代?」霜兒突然關心的問道。
「說來也奇怪,他一生中擁有無數的女人,可是卻只有他的二姨太為他生下了一個兒子。」仇焰淡淡的一笑,輕輕摟著妻子,「如果妳擔心他的兒子前來復仇,那妳大可放心,他唯一的兒子早在多年前便離開他了,因為他非常不齒父親的所作所為。」
「那倒真的是一大奇聞,羅伯商這樣的敗類,竟然可以生下這麼正派的兒子,可憐的是他的兒子竟然必須背負父親的罪孽而活。」
「也許他也會找到重生的機會,只要他遇到了他命中的另一半。」
「就像你遇到了我。」霜兒一點也不謙遜的說著。
「對。」仇焰大笑的點頭,然後溫柔的說道「我有驚喜想送妳,如果妳不累的話,我們現在就去看看,好不好?」
「什麼驚喜?」霜兒熱切的問道。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嗎?」他輕點她的鼻子,取笑她的迫不及待,接著摟著她一起下床著裝。
「我們快點走吧!」霜兒胡亂穿好衣服,迫不及待的拉著丈夫的手。
「好。」他寵溺的點頭,為她整理好服裝後,拉著她的手離開。
當霜兒發現丈夫帶著她來到孤星堡的後院,不由眉頭微鎖的停下腳步,為難的輕聲道:「我不太想進入那裡耶!」
「我知道妳不想見到什麼,不過妳放心好了,絕對不會有妳不喜歡的事。」仇焰溫柔的保證著。
「可是……」
「妳不信任我嗎?」仇焰微笑的問道。
「我當然信任你。」霜兒毫不遲疑的說著。
「那就走吧!跟在我身旁。」他再度的拉著她向前。霜兒心中雖然還是有點忐忑,可是依舊信任的跟在丈夫身旁。
「哇!」霜兒吃驚的看著眼前的景象,原先灰暗的建築已拆除,四周不但種滿了各式各樣的花,在花園中間甚至架設了一個美麗的鞦韆。她有點懷疑自己在做夢,「這……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