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的,一定會有這一天的。」周羽若再度安撫的握著陳素珍的手。
「嗯!」陳素珍安慰的反拍周羽若的手。
「是嗎?」方培磊充滿期望的看著她們兩個人。
也許這就是所謂的投緣吧!周羽若與陳素珍好似有著說不完的話,直到周羽若發現時間不早了。
「我們該回去了,很抱歉,可可能你添麻煩了。」周羽若低頭橫了可可一眼,它今天的表現實在糟糕透了,不但喵喵亂叫,剛才甚至死抱著方培磊的身子不放,拒絕跟她回家。
「它沒做什麼事啊!你別想太多,我希望你可以常來陪陪我這個孤獨的老人,你不會拒絕我吧?」
「嗯!我會常過來陪你的。」見陳素珍那麼孤獨,周羽若微笑的點點頭,向她揮揮手後,坐上車離去。
十十
回到家後,周羽若將可可放在書桌上,嘴唇微噘的看著它,教訓道:「你真是不乖,到別人家裡作客怎麼可以這麼聒噪呢!還在主人的身上磨蹭,讓我怪沒面子的。」
一個下午經歷了這麼多的波折,方培磊早已身心俱疲,自是沒有精神替自己辯解,更何況說了她也聽不懂。
「怎麼現在你又不叫了!」周羽若雙手叉腰,微嗔的看著它。
「瞄!」方培磊敷衍的叫了一聲。
「你哦!」周羽若沒轍的搖搖頭,再度將可可抱入懷中,算是原諒它了。
「唉!」她突然歎了一口氣,心情略微沉重的說道:「老天還真是捉弄人,陳奶奶就外孫這麼一個親人,可是老天爺卻殘忍的奪去他的健康,害她只能含淚的期盼著奇跡。」
「老天爺奪走的豈止是我的健康!」方培磊哀怨的嘀咕著。
「連你也覺得陳奶奶好可憐是嗎?」周羽若輕輕撫著可可的頭。
「我還不確定她是不是我的親人呢!」方培磊實在弄不清楚他跟陳素珍之間的關係,如果他們真的是親人,為什麼他從沒見過她?如果她是假冒的,又怎麼能輕易住進他的家?
「我只在童話故事中看過睡美人的故事,沒想到今天會遇上了一個睡美男,不,應該說睡王子才對。」回想起昏睡的方培磊,她露出了一個夢幻的笑容。
「睡王子?」方培磊訝異的看著周羽若。
「難怪你會這麼喜歡他,賴在他懷中不起來,他真的滿帥的。」
「你這麼覺得?」方培磊抬頭看著周羽若。
「他長得好像童話故事中的王子,跟我幻想中的白馬王子一模一樣。」
「真的嗎?」方培磊覺得自己原本灰暗的心情好像露出了一絲光芒。
「如果他沒出車禍變成這樣子,我想他應該是一個溫柔、體貼、浪漫的好男人。」周羽若充滿夢幻的說著。
「你用的形容詞從不曾出現在我身上,事實上我是一個冷酷無情、無趣乏味的男人。」方培磊澀聲說著。
「天色不早了,我該回家了,你要乖乖的哦!」周羽若溫柔的拍拍可可的頭,將它放回書桌,而後拿起自己的包包走出套房。
「回家?!為什麼每天下午她都說要回家呢?難道這裡不是她的家嗎?」方培磊疑惑的看著周羽若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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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陳素珍的期盼下,她心中唯一的曙光終於出現在她面前,她虔誠的帶著來訪的大師走進客廳。
「應師父,這邊請。」
「嗯!」他輕輕點頭,腳步從容的跟隨在她身後,
「謝謝應師父大老遠跑一趟。」
「你別這麼客氣,如果真的能幫上忙,那我也就不枉此行了,請你帶我去看看你的外孫吧!」
陳素珍面有難色的說道:「對不起,可能要麻煩應師父等一下,因為我外孫的主治醫生正在替他做檢查,我想他不會贊同我的做法,所以……」
應師父淡然的一笑,「沒關係,那我就等一下好了,不差這一點時間。」
「很抱歉,我沒把時間安排好,耽誤師父的時間。」這個大師可是她費盡心思才請來的,她深怕引起大師的不悅,那麼她所有的努力也將付之一炬。
「不,是我早到了。」應師父體諒的看著陳素珍,「人與人之間的相逢貴在有緣,至於因緣的早晚又何必計較呢?修道之人本當隨遇而安,又怎麼會因此等小事而誤人之大事呢?!」
「大師果然非比尋常,我這麼點小心思都逃不過你的法眼。」陳素珍不好意思的呵呵一笑。
奉上茶後,陳素珍有感而發的說道:「想想現代的年輕人還真是奇怪,為什麼他們就這麼排斥這些非正統的醫療行為呢?畢竟這個世上還存在許多人類不可或知的事物,而這些力量不是科學所能完全否定,一味的排斥真能替自己帶來什麼好處嗎?」
「這也不能完全怪他們,畢竟惜由宗教及特異功能斂財的事情太多了,對此失去信心的人愈來愈多是必然的事,此乃所謂的因果。」
「應師父可真是豁達。」
應師父淡淡的一笑,「修道之人修的是正氣,渡的是有緣之人.至於別人怎麼看待我.我一點也不在乎。」
第四章
「老夫人。」醫生檢查完方培磊的狀況,走到客廳跟陳素珍打招呼。
「他的情況怎麼樣?」
「還是老樣子。」醫生眉頭微皺,「他的一切機能正常,腦部也未受創,實在沒道理昏迷不醒,如今也只能再觀察一陣子看看了。」
面對同樣的答案,她無奈的說道:「謝謝醫生。」
「這是我應該做的事,有什麼問題麻煩你打電話給我。」醫生微笑的點點頭,快步走出客廳。
「應師父,麻煩你跟我去看看我外孫吧!」醫生一離開,陳素珍便迫不及待的說著。
「請你帶路吧!」應師父緩緩起身,從容的隨著陳素珍來到方培磊的房間。
「他就是我外孫,自從車禍後就一直昏迷不醒,看遍了中西醫都束手無策,還請師父幫忙。」
「嗯!」應師父仔細的檢查方培磊的狀況,然後說道:「難怪他一直無法清醒,他的三魂七魄已然飄蕩於身體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