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沒想到我竟然還可以見到他!恆如覺得自己的心跳好像快了許多,她所受的震撼也不小,她沒想到自己可以再度與他重逢,望著他身旁的絕色女子,她只覺得一股莫名的失落感再度盤旋心頭。她轉頭看向子帆,他臉上的痛苦、落寞神情令她不由得跟著惆悵起來,那個女人八成就是他的小精靈了……不,該說是別人的小精靈,命運可真是捉弄多情人啊!
四個人各懷心思的往前走著。
「你們好,我先自我介紹,我是楊岳臻,這是我妹妹……」
「妹妹?」子帆與恆如先是驚喜的看著楊氏兄妹,而後激動的對看一眼,異口同聲的大叫著。
「是啊!有什麼不對嗎?」岳臻奇怪的看著他們兩個人。
「沒有,沒有。」子帆喜形於色的搖頭。他覺得自己已從黑暗的地獄中脫困,再度躍上喜樂的天堂。
子帆奇怪的表現讓岳臻疑惑的揚了揚眉,繼續介紹道:「她叫楊菁聆。」
「她真的叫『精靈』?」子帆與恆如再度不約而同的叫著。兩人並呵呵笑的拍著對方的肩膀,分享著只有他們才知道的幽默。
岳臻與妹妹疑惑的對看一眼,皆狐疑的看著子帆與恆如。子帆與恆如的表現實在說不上正常。
恆如發覺楊氏兄妹的奇怪眼神,這才想起他們兩個人的失態,她趕忙看向子帆,發現這個傢伙一臉癡傻的看著他的小精靈。
「喂!別笑得跟白癡一樣。」她給了他一個手肘子,接著微笑的說道:「你們好,我叫霍恆如,他是海子帆,很高興認識你們。」
「原來是海公子與霍小姐,幸會了。」岳臻微笑的點頭,接著說道:「請問你們是怎麼認識舍妹的?」
「我不認識她,子帆也不認識,他們只是有一次在公園偶遇,就像我們兩個在機場碰見一樣,都只是一面之緣。」恆如笑呵呵的說著。
「原來如此!」岳臻瞭解的點頭,見子帆失神的盯著菁聆不放,不由得眉頭微鎖,開口說道:「宴會就要開始了,我們該進會場,有機會再聊吧!」
「好啊!」恆如拉著癡傻的子帆,兩對光鮮亮麗的佳偶緩緩的走向會場。
來到會場之後,他們卻再也沒有時間聊天,而子帆什麼事也沒做,只是癡癡的望著菁聆,有時嘴角還會忍不住微微上揚,活像智能不足的兒童,垂涎的盯著玻璃瓶中的彩色糖球似的。
「喂!你別老是盯著人家看好不好?」恆如用力的頂了子帆一下,誰知他一點感覺也沒有,依然癡癡的盯著菁聆,她忍不住用力的踩了他一腳。
「哇!妳幹嘛踩我的腳?」子帆這才回過神來看著恆如,覺得莫名其妙的問著。
「原來你還有感覺啊!」恆如像發現新大陸似的喊著。
「廢話!我又不是木偶,怎麼會沒感覺?」子帆眉頭緊皺的說著。
「我看你一整晚除了盯著楊小姐之外,好像什麼知覺也沒有,我還以為你已經變成化石了。」恆如沒好氣的說著。
「沒辦法啊!我的眼睛就是離不開她。」說著他忍不住又抬頭捕捉住菁聆的倩影,接著擔心的問道:「她好像不喜歡我耶,怎麼辦?」
「你怎麼知道她不喜歡你?」
「她看都不看我一眼,而且顯得蒼白無助。」說著再度憐惜的看向菁聆。
恆如無奈的翻了一個白眼,搖頭道:「如果有一個只有一面之緣的男人,一整晚盯著我看,我可能也要『蒼白無助』了。」
「那我要怎麼做?」
「等一下舞會就要開始了,你記得請她跳第一支舞,利用跳舞的機會好好的跟她溝通,讓她知道你的心意。」
「這樣不好吧!妳是我的舞伴,我的第一支舞應該跟妳跳的。」
「沒關係啦!我們是哥兒們,我不會計較這些的,還是你的將來重要。」恆如大方的說著。
於是當主人宣佈舞會開始時,子帆立刻走到菁聆的跟前邀舞,沒想到她卻臉色更加蒼白的搖頭,小聲的說道:「對不起!我的身體不舒服,不能跳舞。」說著慌亂的找尋著她大哥的身影。
對跳舞一向沒興趣的岳臻,正在跟熟悉的廠商聊天,一直注意妹妹的他,見狀馬上走到她身旁,關懷的問道:「小聆,妳怎麼了?」
「大哥,我有一點不舒服,我想回家了,可以嗎?」她哀求的看著大哥。
見妹妹一臉蒼白無助,楊岳臻馬上說:「好,妳先到休息室等大哥,我跟主人說一聲,等一下就陪妳回去。」
「謝謝大哥。」她輕輕點頭,怯生生看了子帆一眼後便急忙離去,只是匆促之間,她的腳步顯得有些不平穩。
「她的腳受傷了嗎?」子帆關心的問道。
「是的,她的腳受傷了,」岳臻感傷的看著妹妹的背影,「十年前受的傷。」
「可是我一點也看不出來,直到現在……」
「她的腳其實已無大礙,只是緊張的時候,走路就會很不自然。」楊岳臻冷冷的回答著。他好不容易才說服妹妹陪她一同參加晚宴,現在活生生被海子帆這個花心大蘿蔔給搞砸了,他心中著實惱怒,只是不便在此發作。
「對不起!我不知道她……」
「沒關係,不知者無罪,只是從今而後,我不希望你再接近她,因為她不能再受任何傷害。」岳臻冷酷的看著子帆。「我先告退了。」說著向恆如點了一個頭,便往主人的方向走去。
※※※
「妳說他是什麼意思?為什麼我接近小精靈就會讓她受到傷害,為什麼他要這麼說?他到底是什麼意思?!」子帆既難過又不滿的吼叫著。他不知道楊岳臻為什麼要像防瘟疫一樣的防著他,甚至不讓他與菁聆說再見,這算什麼?
從一上車便開始接受疲勞轟炸的恆如,已經受罪近半個小時,面對子帆的激動,她只能無奈的說:「我怎麼會知道呢?我也是今天才認識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