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笑面俏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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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頁

 

  「有道是『宦官當政,國之敗亡』,小安,你千萬別聽某些人灌的迷湯;請睜大眼看清忠臣的模樣,」鐵齒恬不知恥地指著自己,「先為小的消苦救難吧!」

  俠安笑咪咪地讓眾人簇擁到沙發上,這才慢條斯理地宣佈:「想『消暑救難』,可以。」她也不廢話,「傳令下去,全面備戰。」

  第八章

  如果他以為「坦誠」等於「妥協」,那他就大錯特錯。

  「易先生,請坐。」

  爛泥彬彬有禮地伸臂一邀,那方主位沙發閃閃發光,正待他登上寶座。

  好像五度五關的陣仗。

  昭鋒心下不免嘀咕,這會又是哪門子戲啦?為什麼他老有誤人鴻門宴的感覺?

  見他裡足不前,爛泥曲解了他眼中的疑猜,肺腑由衷地說:「這回你會意外受傷完全是為了我們兄弟揚風,你肯為我們兄弟拚命,今天起你也是我們兄弟,我知道以前我對你不友善,諸多不是請多海涵,昨天種種譬如昨日死,請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們重新開始!」

  誰寫的台詞?昭鋒不止銜眉,嘴角也打結了,看他認真地嚼一堆文不文的惡句,那神情真叫人捧腹。

  當然,他沒好膽到笑出來,此次單槍匹馬前來可是準備一舉攻下城池作為復興大業的基地,必須先攏絡人心,大意不得。

  當下擺出他最明亮有朝氣的笑容,「兄台說的是,大家應該握手言和,把酒言歡,共創明日光輝的前途。」

  什麼屁輝前途他不懂,不過,「酒」這個字他可沒聽漏,眼珠子如同一潭油池著火,灌出熊熊讚賞的烈焰。

  「有酒當然歡,只是不曉得怎麼個言法?」

  「這不外乎是無後顧之憂地盡情沉醉酒鄉最好囉!」

  無後顧之憂,無「帳單」之憂也!

  解這種雙關語,爛泥可是高手中的高手,他會意後馬上親熱地和昭鋒勾肩搭背,一副好兄弟狀,嘴角都笑咧了:「此道同好,你能住進來真是太好了。」

  親衛隊一號,倒戈。

  「喂!裡面的,出來見客啦!」爛泥的嗓門可大了,「列隊歡迎,奏樂!」

  「『揍』你的頭啦!大清早的擾人凊夢!」滑嘴一襲兒童睡衣,上頭印了只史努比,頭戴了頂聖誕帽,簡宜就是最佳丑角代言人。

  「我還以為是誰,原來是我們紅牌舞男回來了。」鐵齒掛了副滑稽的誇張眼鏡,兩耳旁都夾了文筆,顯然正和書本大車拚。

  昭鋒左瞄右看,就是沒見到正主兒,「不用麻煩了,我只是想打個招呼,以後就是室友了,你們忙你們的。」

  「不必看了,房東和小傻約會去了。」滑嘴沒趣地抓抓頭,反身關上門睡回籠覺。

  「搬進來就得遵守我們的規矩,爛泥,好好教教菜鳥,知道嗎?」鐵齒神氣活現地交代,得到爛泥一記中指。

  「去你的,研究你的破書去!」

  領著昭鋒拐過短廊,他邊走邊解釋,「非人居共七間房,客廳、洗衣機、廚房共享,俏娃是房東,老闆是二房東,不過他很少住這。每間房都有廁所,可別半夜穿著條內褲跑出來,我們這兒的規矩就是不要惹毛了兩位太后,其它一切自便。」

  「好自由的規矩。」他訕笑,女權至上在這可真發揮得淋漓盡致。

  他踹開房門,「哪,你就睡這,房租你再自己跟俏娃算。」

  「等等!」他叫住爛泥,「剛那人說俠安和小傻約會去是什麼意思?」

  「哦!小傻又失戀了,俠安怕他自殺自願當他女朋友,這幾天正打得火熱。」

  人還沒嫁過來就給他綠帽戴,哈!他是否也該去找位女伴和她別別苗頭?

  唉!誰教他偏撞上惡女?十八般武藝可能還不夠。

  「喝酒再招呼一聲,隨時奉陪。」

  昭鋒打了個OK的手勢,腦子已計算起策略,要如何才能得到他想要的?有得攪和!

  那一夜,他睡得很沉,沉到聞到一縷相當野的香水味,野到他聯想到狼和草原,他隱約覺得不對勁,但怪在哪又沒個准。

  太陽,暖洋洋地照在一夜好眠的他身上,反射性地展臂伸懶腰,他不期然摟到軟軟溫溫的「玩意」,眼皮還沒睜開呢!好傭懶的聲音就傳來。

  「早啊!情人。」

  一、二、三!哇!好快的速度。

  就在太妹為他迅速的反應咋舌時,昭鋒已拿他最嚇人的表情狠殺向她,大掌準備將她提起。太妹臉上掛著「歡迎之至」的笑意,嬌懶無力地將酥胸往前一迭,單薄的寬衫自肩頭滑下。

  「請溫柔點。」她順著他揪著她衣襟的力道跪坐在床上,嬌聲疾呼,「哎喲,別這麼用力嘛!人家會疼的。」

  「說,誰叫你來的!」處理這類不請自來的麻煩只有三點要訣:快、狠、準。

  攆走麻煩的速度要快,面對麻煩的心腸要狠,將麻煩丟出門的方向要准——最好是跟垃圾車一去不回。

  「不就是你嗎?」任翔秋波頻送,「在我們度過這麼美妙的夜晚後,你怎能翻臉不認帳?」

  昭鋒瞇起眼,發現她身上只穿一件寬衫——他穿著入睡的那件,「誰讓你闖進我房間的?」

  「情人,你講這話真是沒有良心,這裡是我房間呢!」太妹瞄瞄他愈糾愈緊的衣服,暗笑,再用力些她就要見光了,「你是真記不得還是假忘,昨夜明明這麼激烈……」

  「不可能,這怎會是你房間?」

  房裡根本沒擺半件女性化的用品,有的只是牆上幾張賽車海報,以及幾個機車模型,別說化妝品了,連件裙子也沒有——

  他原以為東西是上一任房客留下的。

  「我是不常回來,可並不代表不住這,不信你可以去廁所看看有沒有衛生棉。」

  真——不要臉,她大剌剌的態度似乎不當他是個男人,聳聳肩,刻意加強效果地,她說:「我是不介意再回味一次昨晚的高潮,可是你得把人先請走才成。」

  昭鋒猛然回頭,噢!不,這絕對是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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