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王爺戲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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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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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淪為上官聿籠中鳥的襻兒,在王府中幾乎和他寸步不離。

  邢大嬸非但不阻撓,反而樂觀其成。關於這點,襻兒是大大的不解。

  不過,上官聿卻沒有讓她有多餘的時間擔心旁務。

  他在書房繕寫牘簡時,她必須在旁磨墨伺候,有時還得為他朗讀書中文字。

  對於大字不識幾個的襻兒而言,這簡直是件苦差事,因此書房中常傳來上官聿疾言厲色的糾正。

  不僅如此,舉凡上官聿用膳、更衣、沐浴、外巡,襻兒這個頭號侍女除了要隨侍在側、隨傳隨到,還得忍受他不時的邪惡挑撥。

  總之,這種磨人的日子,不是人過的,所以慧黠的襻兒決定見招拆招。

  一日,風和日麗,暖洋普照。

  苦命的襻兒還是伺候上官聿在書房伏案研讀,心不在焉的她恨不得飛出窗外,踏青摘花,遊玩一番。

  「墨色太淡了。」揮毫不到半晌,上官聿便皺著眉道。

  「哦。」襻兒應了聲,加快手勁,不管墨水是否會濺至桌面,眸子仍盯著外頭瞧。

  見她稍微改進,上官聿又沾了些墨準備下筆。不料,筆一放下,紙張便迅即被過多過黑的墨水染得一團糟。

  「你又怎麼了?」上官聿挑眉低斥,忙著拿棉紙搶救。

  意猶未盡的瞅著樹梢上的雀鳥,襻兒才不甘願地收回視線,眨著大眼,一臉無辜。

  「襻兒沒事。」她悶悶不樂。

  待她瞄了瞄桌上一團糟的災情,不禁暗暗竊笑,漸漸舒展了皺起的黛眉。

  「是嗎?」

  好不容易拭淨桌面,上官聿幾個大步便來到襻兒身前,瞇眼一瞪。

  「伺候王爺,是踐兒三生有幸,豈敢生事。」襻兒嘟著唇,心口不一的點頭。

  精明如上官聿,襻兒含沙射影之話,他豈會聽不懂。

  「好,此等小事,本王不與你計較。本王問你,昨晚本王沐浴淨身,澡盆中怎有蟲害飄遊?」

  上官聿好整以暇的等著驥兒解釋,他倒要聽聽她為何做了那麼多的「好事」。

  「因為王爺憂國憂民,深受百姓愛戴,甚至連蟲兒都忍不住想接近王爺,襻兒不忍心阻止。」襻兒一本正經的說道。

  嘻,那些蝣蚯蚓可是她費了好多工夫才找到,不用在他身上怎麼行?

  「那本王的袍服,為何會少了褲腳、缺了衣袖,要不就是被裁了個洞?」哼,看她如何辯解。

  「襻兒不精女紅,原想裁件袍服獻給王爺,豈知弄巧成拙,襻兒對不住王爺……」她可憐兮兮的低著頭,模樣惹人愛憐。「王爺若要處罰襻兒,襻兒無話可說。」

  「罷了,罷了!」

  一甩袖,上官聿放棄和她唇槍舌劍,靈機一動,他又想到一個令襻兒啞口無言的方法。

  吩咐著襻兒繼續磨墨,上官聿拿出書本繼續研讀。

  「本王從不強人所難,這麼好了,只要你答出本王所考的問題,本王便免了你的職務,讓娘子不再伺候本王。」上官聿一本正經,狀似好心。

  「王爺所言不假?」她早已懶得糾正他對她的稱呼。

  偏著頭,斜勾著水眸,嬌憨地問著的襻兒,那嫵媚的神情直教上官聿心弦一震,他更肯定自己不會對她罷手。

  「本王一言九鼎,娘子何須置疑。」上官聿一笑,神情再正經不過。

  「好,襻兒領教了。」她嫣然一笑,信心滿滿。

  為了不再做供他使喚的婢女,更為了不再淪陷在他放肆的挑逗中,襻兒決定全力一拼;只不過是小小的考試,又不是要上刀山、下油鍋,她會讓上官聿輸得心服口服!

  等會兒,他就等著問一句,被她頂九句。

  「開門白水,側近橋樑。你來答下一句。」上官聿吟著古樂府「清溪小姑曲」,等著看她出糗。

  襻兒思索了半晌,才想起上官聿教她的詩句。

  「小姑所居,獨處無郎。」她輕而易舉的答對,眼中淨是得意。

  哼,想考倒她?門都沒有!

  上官聿寵溺的望著她調侃:「娘子至今獨處,乃因眼界太高;如今本王在此,豈還猶豫?」

  襻兒一聽,粉臉嫣紅,媚眼一瞪,「襻兒的婚事不勞王爺煩心。」哼,多管閒事的下流胚子。

  碰了軟釘子,上官聿依然故我,繼續出題。

  「鳴箏金粟柱,素手王房前。」上官聿猜想,襻兒一定答不出下一句。

  「能不能給點提示?」她左思右想還是想不出來。

  「娘子真健忘,前天本王不是才教你?」他冷眼旁觀,看她能橫行到幾時。

  猛地!襻兒想起,她樂得一彈指,「襻兒知道了,這首是李端的『聽箏』!」

  「然後?」上官聿哂笑,等著下文。他明白襻兒所懂的詩詞歌賦都是硬記,根本不懂其中涵義。

  襻兒呶著唇瞪他,「欲得周郎顧,時時誤拂弦。」太簡單了,簡直將她瞧扁。

  「原來如此,本王明白。」上官聿彎著唇角,神情詭異。

  「王爺明白什麼?」

  不疑有他,襻兒又著了他的道,如墜五里霧,一臉迷惘。

  「原來娘子傾慕本王已久,所以再三想引起本王注意;不過,你直說就好,本王一定不辜負娘子的愛意。」上官聿輕佻的攫住她的下頷一吻,又撫了柔嫩的臉蛋一把,乘機偷香竊玉。

  「王爺請自重。」襻兒咬罵,扯下他的無賴手。「王爺再不出題,那就算襻兒贏了。」

  上官聿放下書冊,莫測高深的笑了笑,「本王再出一道題,若是娘子答得出來,本王就認輸。」

  「王爺請了。」襻兒睥睨一望,佯裝有禮,身子微微一福。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是什麼詩?作者是誰?」上官聿等著看好戲。

  他猛一問,令襻兒腦筋一片空白。

  「王爺又沒教襻兒,不算、不算!」她耍賴叫囂。

  「是曹操的『短歌行』,今早本王還要你背誦的,你忘了?方才不是胸有成竹,莫非你不認帳,願賭又不服輸?」他挑釁。

  「襻兒才不是這種人。要不然王爺再出一題,襻兒才心服口服!」她嘟著嘴嚷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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