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想見他嗎?」刑城原並不認為她在此刻現身是明智之舉,因為一見到她,御聖堂很有可能會失控,到時候會發生什麼事,誰也不知道。
若紫喜堅定地點了點頭。她鼓起勇氣來到這裡,當然沒有理由就這樣回去。
「我知道不告而別是我的錯,但那是因為我誤會了一些事,才會做下那個愚蠢的決定。而且我還有一些事想知道……」
「想知道什麼?」刑城原專心地盯著會議室門口,生怕御聖堂會突然跑出來,「坦白說,這幾個月我們的生活只有四個字可以形容。」
「什麼?」
「慘絕人寰!」刑城原難得地露出了疲憊之色。
「是因為我?」她從未想過因為她的緣故會連累別人,「我不知道會這樣,真的很抱歉。」
「算了,不過沒有人敢猜測他的想法,所以我希望你能先迴避。」
「不行,我必須和他解釋清楚。」時間拖得越久,只會更加深他的誤會。
「可是……」
會議休息時間已近,首當其衝走出會議室的頎長身影瞇起了眼,看向若紫喜。
御聖堂!
她的心一凜,在他轉入辦公室時迫了上去。也許正如刑城原所說的,她這麼做對他而言並沒有任何意義,更有可能增加他的憤怒,但是,她還是想告訴他——她愛他。
在若紫喜進入辦公室後,只見御聖堂靜默不語地躺在椅子上,連看也不想看她。
她深吸了口氣,直視著他的剛毅面容。
「你還在生氣嗎?」她知道自己必須先開口打破沉默。
他仍緊閉著眼,好似當她不存在一般。但他早就肯定她一定會回來,在生活過不下去的時候!
若紫喜咬了咬牙,亟欲澄清事實的心情令她激動,可是她仍努力保持著聲音的平穩。
「我想跟你解釋,我當時以為自己流產了,辜負了你的期望,所以才會離開。我知道這個說法很不負責任,我也知道自己不應該不告而別,可是我當時真的慌了,所以……」
事後要如何編造理由都可以,他才不在乎她說了什麼。睜開眼,他瞪著那張他曾經想念,現在卻只剩下嫌惡的臉。
「我不想聽你的解釋。」
她以為她是誰?他沒有她,還是依然安好如初。
他不需要她!他想大聲告訴她,卻無法開口說出這個他早已認定的事實。
「反正,你只是我的玩物罷了,我根本不需要聽一個玩物的解釋。」
聞言,若紫喜覺得很受傷,但她也明白這是她自做自受,所以只能默默地承受。
「我只是不希望你將我與你母親看成是同一利人。」
「有何不同?」他曾經將她視為是特別的,可是事實證明那是他一生中最大的錯誤。
她握著拳,真誠地看著他。
「我不是個背信忘義的人,我再也不會背棄你了,真的!請你相信我,我不會再離開你了!」
「離開?」他扯出一抹嘲諷的笑,「你以為我會在意你嗎?我甚至沒想過要找你。」
「我……」
「我一向只認白紙黑字,」他冷著臉走向她,抓住她的下巴,「有了那紙合約,你到死為止都是我的資產,你離開了四個月,就得付出失蹤四個月的代價!」
「代價?」她願意補償,所以心甘情願的點頭。
但他的冷漠和絲毫不關心她肚子裡孩子的態度,卻讓她覺得心寒。
也許,她真的傷他太深了。
可是該說的都已經說了,倘若他仍無法釋懷,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不論你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我會努力做到你的要求……」她一向很順從,如今心中的愧疚更令她無法違逆他。「我是沒有立場,但是不管你信或不信,我其實是喜歡你的……」
喜歡?他倏地蹙起眉。他一向厭惡跟情感有關的字眼,可是她的話卻擾亂了他封閉的心。
「出去!」他心慌意亂的怒吼著,害怕面對自己心中的情感。
若紫喜連忙退了一步,但仍不願意離去,可是他卻將她推出了門外,拒絕她的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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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戰兢兢的會議在入夜時分終於結束。
御聖堂走回辦公室,想整理好公文再走,在打開燈的瞬間,一個修長的身影正對著他展露純真的笑容。
「芸芸?」他訝異地看著眼前的人。
他的表情引發了她的笑意,讓她不禁笑了出來。
但她的笑聲,卻令人覺得刺耳。
周芸是他這幾個月以來的女人,她清麗的容貌,冷靜的個性贏得了他的注意,但她應該明白他不喜歡女人隨意踏人他的地方才是。
「我聽說,你太太回來了?」周芸在沙發上。坐下,即使她一向冷靜,聽到這個消息還是按捺不住地跑來了。
御聖堂曾經有一段日子的改變,周芸原以為,他已經要定了若紫喜,可是那個愚蠢而不知好歹的女人竟然背棄了他!
在那段日子她盡心盡力地撫慰他,所以他只找她。可是,現在若紫喜回來了,她所付出的一切豈不是要成為泡影。
不行,她一定要得到她要的!
所以,她來了,她要得到一個清楚的答案。
「你就是為了這件事來找我?」他的口吻夾雜著明顯的諷刺笑意。
「有錯嗎?」她挑起眉,理所當然地反問。御聖堂在她對面坐下,她點起一根煙,神情冷到了極點。
「你想知道什麼?」
「不是我想知道什麼,而是我想要什麼?」她傾身上前,接過了他手上的煙,大膽地在他唇上印下一吻,「我不是唐欣,不會想從你身上得到愛情,可是,我不否認我想要一個名分。」
「名分?」
「我當膩了情婦,我要當你的妻子。我可以不管你怎麼花天酒地,這是你當初娶若紫喜的目的,我同樣可以做到,如何?若紫喜這個女人,在你心中已沒有任何價值,何不考慮一下我?」
他睇著她,臉上滿是輕蔑, 「你真大膽,竟敢對我提出這樣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