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漢青看了門外一眼,深深地歎了口氣。也許,還有機會補救這個錯誤……
「我現在不想談她。」雖然他已經不再恨她,但也不表不他能就此原諒她。
對於母親,早巳成了他的過往,他已經不想再追究。
御漢青點頭表示同意。這件糾纏多年的記憶,是早就該結束了。
「紫喜她……醫生有沒有說醒來的機率是多少?」
御聖堂不願回答這個問題,因為醫生的話就如同宣判了他的死刑,他不願意承認,仍然執意等待。
「她會醒過來的!」
御聖堂撫著兒子的睡臉,希望她醒來的那一刻,可以第一眼看到他們兩人的小孩。
御智揚,這是他為兒子起的名。她將他生得俊俏可愛,就連輕皺眉頭的模樣都和他極為相似。
他唯一感謝他母親的,就是她讓他更想珍惜目前所擁有的幸福。
挪漢青沉默了半晌,才開口道:「事實上,有件事我想是我唯一能為她做的了。」
「什麼?」
御漢青將房門打開,門外立即走進三個人。
見到來者,御聖堂的神色複雜。他知道若紫喜有個孿生姐妹,她們相像是必然的,可是如今虛弱而蒼白的若紫喜竟然和若紫歡更加神似了。
「若老先生希望將女兒接回去。」
御漢青話才說完,就見御聖堂像失去了理智一般,將嬰兒放在若紫喜身邊,然後雙手一攬,護住了若紫喜的身子,生怕有人搶走她。
「我會照顧她、我會照顧她……」
御漢青從來沒有看過御聖堂這個模樣,一時之間也不知該如何反應。
若母卻是毫不畏懼地走上前,怒目瞪著御聖堂。
「你害她還不夠嗎?你以為我不知道,醫生說她能清醒的機會只有百分之十,這是誰害的?難道你真的要她死才甘心嗎?」
「我不會讓她死!」御聖堂低吼著,審視若紫喜蒼白的病容,他只覺得心好痛。他絕對不能讓她離開他,因為他好愛好愛她。
「那麼,請你放過我們行不行?」若母將一份文件遞到他面前,毫不客氣的說:「御老先生已經決定替我們還清債務,我們不欠你了!這是當時的合約書,御老先生也已代簽作廢,紫喜的責任也了了。所以,我來要回我的女兒。」
御聖堂瞪著那份文件,冷不防地奪了過來,並當場撕碎。
「我不同意!她是我的妻子,你們誰都不能帶走她!」
「聖堂……」御漢青看著兒子眼中的恐懼,這時才明白,他有多愛他的妻子。
而他卻正在拆散這個家庭。
他已經不知道這麼做是對還是錯?他的兒子從不曾在人前顯露脆弱的一面,他實在無法想像他能不能再次承受與心愛的人分離?
但若家的心意如此堅決,御漢青根本無法阻止。
若紫歡靜靜地看著若母和御聖堂之間僵持的場面,驚覺這個男人竟是如此深愛著若紫喜。
她盛怒的母親根本沒發覺她正在進行一件殘忍的事,如果紫喜能在這個時候醒來,事情也許就會不同了。
若紫歡也一直無法忘記當她母親推著陷入沉睡的苦紫喜離開時,御聖堂眼中的淚……
如果有一天,紫喜醒了,她會告訴紫喜,御聖堂給予她的答案,就是他真的很愛她。
尾聲
一年後
「總裁,有一個人……」刑城原闖入了會議室,興奮之情溢於言表,但在對上御聖堂冰冷的眸光時,心情又立刻趺人了谷底。
六月,半年業績的檢討報告,每到今天御皇集團的所有員工莫不戰戰兢兢。即使業績達到了標準,報告人的心情卻輕鬆不起來。
因為只有御聖堂點頭,才算是得到了結果。至於能否輕鬆,端看他最近的心情就知道很難。
「有一個人——」刑城原異常堅持地和御聖堂打著手勢。
御聖堂翻著手中的文件,對刑城原視而不見。
這一年裡,御聖堂將工作排滿了自己的生活,因為他害怕一空閒下來,就會被心中的痛楚所擊垮。
「財務部!」御聖堂深邃的眸中閃著戾氣,低沉的聲音迴盪在會議室裡,彷若正在警告著刑城原。
財務部經理連忙站了出來,開始報告。
怎知,刑城原不知是吃錯了藥還是怎麼地,竟大步朝御聖堂走去,完全無視於他顯而易見的怒氣。
「刑秘書!」御聖堂冷著臉,再次警告出聲。他不認為自己的秘書會不瞭解這個會議的重要性。
「有一個人想見你。」刑城原連忙道。
「等會議結束不行嗎?」御聖堂睇著時鐘,除了家人,任何人在他眼裡都比不上這個會議重要。
刑城原搖了搖頭,指著門外急切的說:「若小姐來了!」驀地,御聖堂的臉上被無比的欣喜取代,立刻衝出了會議室。
是她嗎?他終於等到她醒過來了!
自從她被帶走後,他每天都在床前對著兒子傾訴一天中發生的事,而這也成了他的精神寄托,每天,他都幻想著她會突然出現,雖然得到的一直都是失望,但他還是不曾氣餒。
而今,她終於聽到他的呼喚了,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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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喜!」御聖堂幾乎是撞人了會客室,急如星火般的喊著他日夜思念的名字。
一名女子靜靜的坐在沙發上,在聽到他的呼喚之後,回過頭來。
她身上素雅的衣著和她極為相襯,雖然面容仍然帶著蒼白,但削短的頭髮卻讓她看起來神采奕奕。
「你——」他在看到她腳上的高跟鞋時,難掩失望的跌人沙發。
她不是紫喜,她只是有著和紫喜一樣的容貌。
「看到我,你不高興嗎?」她坐在他對面,面露笑意地看著他頹喪的模樣。
「你好像認為我是若紫歡?」
他冷漠的哼了聲。若紫歡當初也是帶走他妻子的幫兇之一,他實在無法對她和顏悅色。
「紫喜她還好吧?」他只關心自己的妻子,也只有在提及她時,他才會露出憂心忡忡的表情。
若母制止了他企圖探望的舉動,也限制他的接近,甚至還向警方申請了保護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