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願意!」
這是第一次,方語彤體會到這三個字所帶來的甜蜜與幸福的感覺。
她不再認為婚姻是種枷鎖、是種束縛。因為她對他的愛,她的心是自由的——可以自由的去愛眼前這個男人!
也因為他對她的愛,她覺得自己是完整的,是一個被愛的幸福女人。
在這神奇的一刻,她壓根忘了先前反對結婚的理由何在,她甚至不記得自己當初來紐約的目的了……
到了亞利克位於曼哈頓東區的豪華公寓,方語彤這才真切的知道,原來世界首席男模特兒的價碼之高,居然可以弄上一層價值上億的豪華公寓。而根據岑羽青的調查,這只是其中的一座。
亞利克先讓她在客廳坐下,然後將放在玄關的行李給提了進來,隨手一放後」便在她的身邊坐了下來。
「真好,你終於來 」
他將她柔軟、帶了點香氣的身子一把抱進懷中,似乎要汲取她的溫暖似的,將她再摟緊了點。
「你知道我要來?」在機場時,方語彤便十分納悶,知道她要上紐約來的,只有羽青一人,怎麼他也會知道?
更讓她不解的,是他連她的班機抵達時間都弄得一清二楚……種種跡象都指向一個——岑羽青!
「等等,你不要說,讓我猜猜。」其實答案已經昭然若揭,根本連猜都不需要猜。
「羽青。」
知道她行蹤、同時又能與亞利克聯絡上的,除了岑羽青還有誰?!
可惡,虧她們兩個還是老交情了,她居然有了異性就忘了人性,一心向著亞利克!
好吧,她知道自己這次的確是衝動了點,可是她來紐約就是要弄清事情的真相嘛!要是真沒她所想的那回事,她也不會硬將黑的給說成白的,無故栽髒他
「你別怪她,她是關心我們。」亞利克真的很感激他的超級影迷一一岑羽青,若不是她,他也無法認識語彤。「再說,你懷疑的事根本不可能發生,你難道真
的捨得讓如此愛你、重視你的我背上這種莫須有的罪名?」
雖然方語彤的心在機場時,被他完完全全的給攻佔了,可這並不表示她遇上他這種言語上的挑釁時,就會沒反應。
「怎麼捨不得?」她可不是什麼溫室裡的小花,讓他三言兩語給騙去。
嗯……雖然她的一顆心終究是失落在他的身上,可……那是因為她是真的感受到他的情意,才敢這麼做的。
要不然就算她愛他愛得心都擰了,她還是會像個死蚌殼,怎麼都不會開口承認!
「要是你真的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方語彤不客氣的拿指頭戳著他的胸膛,「就算是大義滅親,我也要將你的罪行給揪出來。」
聽到她的論調,笑意開始從亞利克的胸口擴散,直到蔓延全身。
「難道我今天的表現還不足以感動你的心?」他故意將音調降低,臉上一片哀戚,而後幽幽的說:「你愛我的程度,雖然不及我愛你的一半,可是我以為,你至少對我是有那麼一絲愛意的……難不成這一切只是我在自作多情?」
方語彤的臉頰被他給緊緊壓在胸膛上,因此她無法從他的眼神去辨認他話中的真偽。
但是從他的語氣聽來,她好像真的是傷到他的心了……於是方語彤連忙抬起頭來,認真的看著他。
「要是我不愛你,你以為我為什麼在聽到電話裡有別的女人的聲音,就不顧三七二十一的飛到紐約來找你?要是我不愛你,就算今天有人告訴我,說是看到你和別的女人上床,我也不會有什麼反應,照樣在台灣的家裡睡大頭覺。」
在認識他之前,她可從不曾做過這等不經大腦思考、全憑本能主宰的蠢事!
「那……你是愛我的羅?」他對她說過無數次的「我愛你」,但她總是不肯對他略施小惠,也回報他這三個字。「我記得你對我說過……」他的確記得她曾經對他說過「我愛你」,不過卻是在這種情況之下——「就算我愛你,我愛的也只會是你的肉體。」
是羅,這一點他倒是絕對不會記錯,因為從來沒有一個女人對他說過這種話。
「我什麼時候說過這種話?」方語彤對於氣頭上的話,向來是說過即忘。
至於像他記憶中的什麼……「就算我愛你,我愛的也只會是你的肉體」之類的話,她當然是打死不承認自己說過。
亞利克用那藍得令所有女人願意散盡一切,只求他一個凝視的雙眸,深情地注視著她。
「你忘了 就在我們第一次性靈合一之後,你親口說的。」
性靈合一?他的用詞讓方語彤忍不住大皺眉頭。真是的,做愛就做愛嘛,他用那麼文縐縐的用語做什麼?怎麼聽怎麼奇怪!
「我真的忘 」誠實是最好的對策。
既然她真的不記得,也不必勉強自己去硬辦些連自己都不相信的話來。再說,這種事……還是不要記得得好!
「你忘了,我可沒忘。」亞利克捧起她的臉,不讓她逃離他的視線。「那時,我雖然是一笑置之,可是我的心在淌血 」
她心虛的躲避他控訴的眼神,可惜她的力氣終究敵不過他,只好照他的意願與他互望。
「這個……此一時、彼一時,現在我真的愛你,絕無半句虛假。」
她覺得自己好似上法庭做證的人,正對著庭上宣誓一一本人所做之證言,絕無半句虛假,若有違背,願受國家法律制裁……
「真的?」亞利克小心冀冀的再問一次。
「當然!」她信誓旦旦,聲音鏗鏘有力。
「那好,既然我們兩人都承認彼此是兩情相悅,那麼,現在有件很重要的事需要我們兩個共同完成。」
「什麼事?」還有什麼很重要、同時是需要他們兩個共同完成的?
「做愛。」亞利克根本沒給她拒絕的機會,抱起她直接走向主臥室。「在紐約的夜晚,我只能藉著夢境來重溫你我的種種……現在我們兩個既然已經在一起,就沒有必要再借助那些挑動我的慾望、卻又無法真實滿足我的夢境,來撫慰我空虛的心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