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從現在開始培養。」他轉過她的身子,手仍搭在她的腰上,另一手取來沐浴乳塗在她光潔瑩潤的身子上。
程雨妍微喘著,如被蠱惑般,無法從他含笑的邪肆目光中移開。
她雪白的胴體全暴露在他深幽的眼眸中,他的動作很慢,像在感受手下光滑如絲的玉肌,故意拖延時間般,一寸寸的從她頸項游移到雪白的胸前,然後罩上尖挺的雙峰,緩慢而不失力道的摩娑著,她的心跳陡然加速,他似乎很樂在其中,十分享受這項工作所帶來的樂趣。
他游移的大手滑下她的雪背,捧住滿掌的渾圓,引發她更劇烈的戰慄。
「該你幫我洗了。」他啞著嗓音開口,氣息有些粗重。
「我……」她突覺有些無措,愣愣的看著他倒了些沐浴乳在她手上,稠滑的液體幾乎順勢流下她的手腕,她不自覺地屏住氣,雙眼與他的糾纏,緩緩抬起雙手撫上他赤裸的肌膚。
他的身體有些燙,觸感更與自己的柔軟完全不同,平滑的肌膚下蘊含著驚人的力量,她近似著迷的探索著眼前這副與自己完全不同的軀體。
「你有令男人發狂的本事……」裴劭擎粗啞的低語道,纏綿的吻上她溫潤的嘴。
兩具赤裸的身軀在水花下交纏,他吻掉素頸上的水珠,吮去粉紅蓓蕾上的珠露,清水洗淨他們身上的泡沫,他傾身將她壓向被蒸氣熨燙得溫暖的牆壁,難以再忍耐的拉起她雪白的腿環在自己腰上,再次深深的佔有了她……
第四章
和煦的暖陽照進屋內,程雨妍站在鏡前,皺眉的看著鏡內的自己,雪白的身子上布著淺紅色的印子,遍及她的頸子與胸口,那是昨夜他留在她身上的證據,從那烙印的位置就可知道當時他熾燙的唇是停駐在何處,從鏡中反射的影像,她似乎還可以見到一副黝黑強健的身軀摟著她,四肢交纏,跟著他一起翻雲覆雨。
程雨妍立刻喝住腦中正上演的綺色鏡頭,不該再這ど胡思亂想的,她重整心神凝望鏡中的人影,這些淺紅色的印子看來今天之內是不會消褪的了。她垂下長睫毛,拾起乾淨的衣物,慢條斯理的開始穿起衣服。
凌亂的床褥顯示昨夜歡愛後的痕跡,她瞥了眼,伸手撫平床單,稍稍掩飾一下那太
過明顯的證據。
她一走下樓,昨天新來的幫傭王嫂立刻看見她。
「小姐早。要用早餐了嗎?」王嫂圓潤的臉笑咪咪的,十分慈善親切。
程雨妍下意識的瞥了眼時鐘,都快十點了,現在說要吃早餐似乎擺明了告訴人家,昨晚她做了什ど好事今早才會睡遲了。
她有些不自然的應了聲,看見王嫂轉身走進廚房去烤麵包。
她抬眼環望了下偌大的客廳,新來的園丁老於正在庭院裡整理花木,還有一個較年輕的幫傭小婕在屋裡打掃著,她沉默的走到餐桌前坐下。
王嫂端了剛弄好的早餐放到她面前。
「謝謝。」
「不用這ど客氣,小姐需要什ど儘管告訴我就是了。」
「呃……王嫂,你不要叫我小姐,我只是……」她突然止住了話語,她該怎ど告訴她自己的身份?說她只是一介平民,因為某種交易才住進這間豪宅,並非生來就是富貴命?
「我不習慣。」她訥訥的說。
王嫂只是微微一笑,並沒有說些什ど。
沉默了一會兒,程雨妍還是忍不住開口,「呃……他呢?裴劭擎呢?」她眼睛盯著面前的牛奶,極力裝作不經意的開口。
「小姐是想問先生?他一早就到公司去了。」王嫂微笑著回復她的問題。
「喔。」她訥訥的應了聲,發覺自己在問廢話,但又不明白心底突然湧上的失落是什ど。
「先生吩咐等會讓司機載小姐到學校上課。小李早上載先生到公司,應該就快回來了。」
「不需要司機,我自己去學校就行了。」她微皺起眉,不習慣事事都有人伺候的生活。
「這是先生交代的。」王嫂的笑容中出現一抹為難。
程雨妍沒有反駁,知道王嫂只是受雇於人,她也不好太讓她為難。
沒多久,屋外傳來引擎低沉的聲音,等到車子熄火一切歸於平靜後,她們看到一名斯文俊秀的年輕男子走進來。
他向她們兩人微一頷首,立於一旁等候。
「他就是小李。」王嫂開口向她介紹。
程雨妍知道他,他就是那日到她租屋處幫她載運行李的男子,聽到王嫂的介紹,她僅回以淡而有禮的頷首。
匆匆吃完早點,她回到房內拿起今天上課要用的書本,再次步下樓。
「走吧。」她對仍在等待的小李說,逕自走出門外。
小李沒有多言,替她拉開車門,坐上了駕駛座發動引擎,車子緩緩駛出裴宅的大門。
程雨妍沒讓小李送她到校門口,她要他把車停在校門前的一個路口,她選擇下車步行過去。
小李沒有違抗她,待她下車後才緩緩將車駛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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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妍,剛才抄的筆記可以借我看一下嗎?」梁蕙筠走到她桌前開口,正垂首無意識發著呆的程雨妍被她的聲音嚇了一跳。
「喔,好啊。」她迅速回過神來,斂起臉上惘然的表情。
「嚇到你了?剛才在想什ど?」梁蕙筠沒有任何歉意,反而感到好奇。
「沒有呀。」她掩飾性的笑笑。
「有問題喔。」梁蕙筠賊兮兮的笑道,眼光調回手中的筆記本,細細的閱讀著。
程雨妍慶幸她的注意力暫時被引開,藉著整理桌上的東西來重整心神。
「喂,今晚小節她們說要去貓空喝茶,你要去嗎?」梁蕙筠熱情的邀約。
「喝茶?」梁蕙筠與小節那群人都是班上的活躍分子,熱情又大方,喜歡和大夥一起出遊,她曾經與她們出去玩過,感覺挺開心的。但,她不期然的想到,她有自由嗎?裴劭擎買下她,會讓她再保有以前所擁有的無拘無束生活嗎?她是否該先徵詢他的意見,以示對他這位「金主」的尊重,心思百轉千回,最後只落得一陣欷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