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和他們讀同一班嗎?」坐在谷司權身邊的女孩大著膽子攀談,她的位置讓其他女孩妒羨不已。
谷司權隨意點了個頭,態度並不積極。
「你好安靜呢!一直喝酒是不是有什麼事不開心啊?」
她賣弄風騷的靠上去。
他忽略過這個問題,哼都沒哼一聲,那旁的鼓噪聲響起,翊凱和身邊的妹妹們玩起口對口接食物的遊戲,火熱的一幕,勾起其他少男少女蠢蠢欲動的心。
身邊的女人不斷藉著言語及動作挑逗著他,谷司權冷冷看著,憑著高大的外表,不管走到哪兒總有女人自動投懷送抱,只有她!根本就不領情,也不把他當一回事,他知道自己有很多機會,不用特地去找就會有女人黏上來,但他從來都沒有接受,因為他喜歡的人是汐嫣,若不是她,他會那麼想抱她嗎?這是很正常的,幹嘛把他當色狼看待啊?谷司權每次想到這一點就很嘔!
看著眼前女人發花癡的模樣,他突然興起了試驗的念頭,自己真的如她所說的是個只想上床的人嗎?雖然當時他臉紅脖子粗的反駁,但他心中也不是百分之百的把握,畢竟他從來不認為自己是什麼正人君子,而除了抱過她以外,谷司權也沒抱過其他人,無從比較之下,他也不確定自己渴望她的心,是否能從別的女人身上尋到相同的感覺?
如果是的話,不就代表他對汐嫣真的只是想上床?
試了就知道!
懶得再想的谷司權勾起女人的下巴,印上她沒有抗拒的唇,對方果然熱情如火的回應,很快就進入狀況投身其中,一群人鼓噪吹哨,取笑他的猴急,谷司權沒有花太多精神去注意,只是全心感受比較女人的不同,模糊間,他察覺女孩甚至爬跨上他的大腿,放浪形骸的挑逗他,而他的身體也不受控制的迅速起了反應。
惡!谷司權一把推開身上的女人,純肉體上的生理反應,像動物一般,很令人作嘔的感覺,和抱汐嫣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我去廁所。」不管女孩子的面子是否掛得住,谷司權隨口丟了句話起身離開。
身後傳來高高低低的不滿及抱怨聲,但他根本不甩,穿過嘈雜舞動的人群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少了喧鬧聲,門板關不住鼓蕩的音樂聲,谷司權將自己關在廁所內抽了根煙轉移肉體上的注意力,和緩胯下的騷動,悸動很快退去,他抽完了煙彈掉煙蒂開門出來,潑水洗了把臉試著洗掉酒意,磨蹭了許久之後才回到場內。
昏暗的舞池內,他眼角餘光瞄見皓東、翊凱與棠梓三人正往大門走去,轉頭看向另一端,座位上只剩下李祟遠和兩個女孩子在聊天,其他的妹妹似乎都跑了,因為他們這一桌的男孩子走得只剩一個李崇遠,他沒有多加思索的改變方向,跟在皓東他們身後住大門走去。
出了PUB大門就沒看見那三入的蹤影,大街上人來人往,谷司權沿著大門的右側走,在離PUB不遠的一條陰暗巷弄內看見他們的身影,另外還有一名陌生的男子,大夥兒的神色有異,但他沒有察覺,走近了他們出聲喚。
谷司權的出現及發聲似乎點燃了某種引線,四人先是被他嚇了一跳,而棠梓的臉色倏變,猙獰躍上眼,三人掄起拳頭揍向那名陌生男子,拉扯著他懷中的腰包。
「喂!你們幹什麼?」谷司權酒醒了一大半,從三人拉扯的舉動來看,他才知道他們正在搶劫!
雖然男子奮力抵抗,但根本敵不過三個大男生的力量,不但腰包被奪,他也被打得跪倒在地上。
「快走!」棠梓率先拔腿就跑,其他兩人跟上,皓東回頭吼著呆站在原地的谷司權。
他不明瞭前前後後到底發生什麼事,被毆打在地上的男子痛苦呻吟著,谷司權楞望了一眼後,轉身跟著跑了。
暗黑的夜幕下,他們一直逃到了幾條街外才停下來喘口氣,肺部劇烈疼痛得像有把火在燒。
「媽的!皓東,剛才見鬼的到底是怎麼回事?」谷司權一把揪起他的領子橫眉豎目的質問,害他不明就裡的也跟著他們一起逃命。
「我……不關我的事……」皓東氣息不穩,話也說不完整。
「你們剛才搶了什麼東西?拿來我看!」谷司權不由分說的動手翻著他身上搶來的腰包,拉開拉鏈一看,裡面全部都是白色的小藥丸,用透明的塑膠袋分裝成好幾個小袋子,是搖頭九!
「你還沒戒掉?還在吃這東西?」谷司權憤怒的搖他。
皓東被他搖得牙齒上下打顫,「不……不是我……是……是棠梓……」
谷司權一把丟開了他,氣勢迫人的朝棠梓走來,「剛才你們搶的那個人是藥頭?」
「沒錯。」棠梓一點悔意也沒有,他拉開了腰包的拉鏈,將一包包的藥丸全放進自己的口袋裡。
「為什麼不用買的?」
「因為我沒錢。」他說,沒將叉開雙腿在他面前站定的谷司權放在眼裡。
「棠梓這個月的零用錢花完了,偏偏他要的這批貨貴得要死,我和皓東的錢也沒剩多少。」翊凱解釋。
「沒錢買,你們就用搶的?」谷司權陰惻惻的反問,真是好樣的!他這群弟兄不但染有毒癮,這下連搶劫都學會了。
「你們搶過幾次?」他忍著氣問。
「這是第一次。」棠梓沒有抬眼,「我也是逼不得已,抱歉把你給扯進來,若不是你中途闖入,我們是不打算讓你們知道的。」
谷司權冷不防地揮手揍了他一拳。
「喂……」皓東和翊凱嚇了一跳,看見棠梓被谷司權揍得向後倒去,嘴角流下了血。
「打電話叫李祟遠離開。」谷司權冷冷的說道。
棠梓自知理虧沒有吭聲,默默的用袖子擦去嘴角邊的血,皓東看著眼前的態勢,不敢多說些什麼的撥著手機給仍留在PUB內的李祟遠,谷司權在他們這群人中一向處在領導位置,即使他對大家一視同仁,但兄弟們自然而然都習慣聽從他的話,而這一次他們的作為真的惹惱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