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只覺得衣領突然束緊成幾乎窒息的程度,駱曜鈞被人猛力拽到牆上,銀狐表情出現少見的陰狠,他手上不知哪兒抽出的刀子,奮力一刺,駱曜鈞心跳陡停的偏頭緊閉起眼,亮晃晃的刀刃只是插在他身後的牆壁裡,刀鋒僅離他的臉孔一寸之距。
他戰戰兢兢的睜開眼,卻發現站在他面前的男子完全不是他所認識的那個駱曜天。
「要殺我,你可也得有那個本事才行,但是我並不保證下次就會這樣輕易放過你!」銀狐發狠的警告。他不會再容忍他了,即使他是他的親哥哥亦然。
駱曜鈞驚愕得說不出話來,連呼吸都變得十分困難,他為什麼會隨身攜帶那種東西?還有,曜天消失的這十多年來到底有過什麼樣的歷練?他究竟是……
一記重拳打歪他的下巴,駱喀鈞痛得彎下了腰直不起身,耳朵嗡嗡作響、金星滿天,鼻血流滿了整張俊臉。「你……」
「再見!」銀狐瀟灑的一舉手,頭也沒回,就此消失在駱家內苑的林徑,同時也從所有人的眼前消失,再無音訊。
第十章
靜謐的夜晚,風吹動樹影輕晃。
銀狐身手矯健的攀上二樓的窗子,隨時注意著任何動靜。一艘海軍潛艦原圖落在某個恐怖分子手中,他奉命來取回,只是棘手的是,那個偷走的人天才到將它縫在女友的內衣裡,他必須得在女人內衣堆中翻找出來,感覺真差!他啐了一聲,教他去殺人還痛快些,但既然是蒼鷹交代的任務他也無話可說。
銀孤觀察著周圍環境感覺不太對勁,四周靜悄悄的沒半個人,今晚應該是防守最弱的時候,他只有十五分鐘的時間可以動手,但是再怎麼樣也不該是空蕩無人。難道情報有誤?
細微的聲響觸動他警戒中的神經。銀狐閃身進入房內唯一能躲藏的大衣櫃裡,但衣櫃門才剮閩上,背後的汗毛就立刻豎了起來,直覺告訴他衣櫃裡還有第三者。
「你果然是喜歡躲在衣櫃裡,嘻!」
黑暗中,女人的聲音響起,銀狐還搞不清狀況就被人抱了個滿懷,軟綿綿的女體擠壓著他結實的身子,而且還被上下其手。
「等……等等!這是怎麼回事?」
「我還沒試過在衣櫥裡做,好刺激啊……」女人興奮喘息的聲音在黑暗中傳來,雙手還不斷扒著他身上的衣物。
「慢著!是不是哪裡搞錯了?」銀狐簡直錯愕到了極點,「住手!喂!」
「怎麼會有錯?你明明就是我花錢買來的。」女人的笑聲既淫且浪,還咯咯地笑個不停,「你身上的肌肉真性感,不會太瘦也不會太壯,練得剛剛好,喔……我愈來愈興奮了……」
「買?買什麼?」他在這陣混亂中抓住關鍵字問道。
「妓男啊!」女人理所當然的道。「你不會忘了你的職業是牛郎吧?」
「什麼?!」他大吼。
門口的那陣腳步聲離衣櫃愈來愈近,而處在狹小空間內的兩人,一個要逃、一個要抱,冷不防的,衣櫥大門被人拉開,亮眼的光線隨之射人,呈現出一幕活色生香的畫面,一對男女正在衣櫃裡面偷情,男人身上的衣衫不整,扣子被扒掉了幾顆,褲腰上的皮帶也被連拉帶扯的微微鬆脫,而女人更是脫得只剩一件貼身小內褲。
方以凝原本臉上掛著的笑容迅速凍結在唇邊,她震驚不已的看著衣櫥內的男女,做不出任何反應。」
「呃?」銀狐自己也呆住了,完全沒料到會看見她。
方以凝臉上的冰寒凍上了眼,詭異平靜的開口,「原來這就是你要給我看的驚喜?」
銀狐順著她的視線,看到自己手上抓著的女性貼身內衣,是惹火的紅色。
喝!他嚇了一跳,如燙到般火速丟開它。
「下流!」她用力甩上衣櫃的門,聲音冷得猶如地獄般冰冷,踩著憤怒的步伐轉身離去。
「等等!凝凝!」銀狐推開門踏出衣櫥,只來得及見到她的背影,腳邊一個重物驀地拉住他的步伐。
「你要去哪?咱們還沒結束呢!我可是付了錢的。」女人同樣追出來,袒胸露背、無遮無掩,一雙媚眼滿含春色。
銀狐抓起散落一旁的女性胸衣,翻遍內外就是沒有什麼鬼軍艦圖。
「你在摸哪兒?東西在這兒呢!」女人放浪的捧起胸前兩團雪白的乳峰,媚笑遭。
「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你會認為我是牛郎的?」他渾沌的腦袋漸漸整理出任何可能的線索。
「難道不是嗎?你和照片上的人一模一樣啊!這張俊臉我不會看錯的。」女人歎息的撫上那張令人如癡如醉的臉龐。
「什麼照片?」銀狐一把攫住她的手喝問。
「就在這兒。」女人從抽屜裡翻出來指給他看,「有個女的向我推銷今晚有個新來的貨色,我一看照片就答應了。」
銀狐瞪著照片裡的人,果然是自己沒錯!他現在感覺胸口有股殺人的慾望,一把奪回自己的玉照,他大概清楚是怎麼回事了。
「喂!你怎麼可以走呢?我可是付了錢的!」女人赤身裸體的追上去,但大步往外走的男人就是沒有回頭。
☆☆☆
「你們耍我!」
銀狐「砰」的一腳踹開「冥月」會議室的大門,果然所有罪犯全部都在座。幻蝶笑得前俯後仰,欣賞著銀孤臉上難得一見的吃鱉模樣。
「該死的!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氣瘋了的把槍用力拍上桌,大有賞每個人一顆子彈的衝動。
「別激動啊!」幻蝶涼涼的提醒著,「誰教你先前整過蒼鷹和黑豹,他們現在不過是討回來罷了,整人者人恆整之啊!」
「我……」他啞口無言,目光掃向在座的老大和黑豹,「怎麼你們這麼會記仇?到底是不是男人啊!」整他們也是在幫他們,都是為了幫他們撮合各自的伴侶。他可是幕後大功臣一個,怎麼可以恩將仇報、枉顧情義,這社會到底還有沒有天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