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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頁

 

  「總監您放心,星期五,我們這組人員一定會盡全力爭取到這個案子的。」有了總監的鼓勵,林曉熙突然覺得信心滿滿。

  「很好!」總監用力點點頭,然後又意味深長地補上一句:「追求愛情也要用這樣的精神喔。」

  真的有鬼!為什麼總監一副大家心知肚明的模樣,她可不記得自己曾經透露過任何消息出去啊。

  但林曉熙不想再去追究他到底知道了什麼,現在最重要的是他們必須爭取到這支廣告的代理權,這是她的處女作,她告訴自己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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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期三早上,負責洗髮精廣告提案的整組人馬都在努力地寫企畫案、設計 powerpoint,以便在星期五到客戶那裡做簡報時,能夠更完整地呈現他們的構想和創意。

  就在林曉熙忙到幾乎要忘記殷伯森時,他突然來了一通電話,邀她晚上一起去參加一個宴會。

  又是她最討厭的宴會!

  「我這幾天很忙,每天都要加班,恐怕沒辦法答應你。」林曉熙想都沒想就回絕。

  「一個晚上也不行嗎?」殷伯森似乎有點失望。

  「不行耶!我負責寫文案的那支洗髮精廣告星期五要到客戶那兒提案,你知道這個案子對我很重要,無論如何,我都必須全力以赴。」林曉熙委婉地向他解釋。

  「既然這樣,我就不勉強你……」他停了一下又問:「那麼你星期天有空嗎?」

  「星期天應該可以,有什麼事嗎?」

  「我想帶你去見一個人。」

  「什麼人?」她有些好奇地問。

  「先賣個關子,到時你就知道。」

  「隨便你!反正我現在是你的『債務人』,就算你要我去拜見賓拉登,我也不能說不,不是嗎?」她有些嘲弄地說。

  「別說得這麼委屈,就算是債務人,我幾時虧待過你了?」

  「好好好!你是全世界最好的債僅人,遇到你是我此生最大的福氣好不好?」她沒好氣地說。

  「知道就好。」他也不囉嗦,「星期天早上九點,我到你家門口接你。」

  「你不要到我家啦!我們約在別的地方好不好?」上次讓林曉紋撞見,已經鬧得滿城風雨,害她百口莫辯,她才不敢再讓他出現在自家門口。

  「怎麼?你在害怕什麼?」他明知故問。

  「你說呢?」她反問。

  「我覺得挺好的,若不是因為你不允許,我還真想去拜訪你的父母親。」他說得好像很誠心誠意的樣子。

  可她怎麼覺得這個男人愈來愈無賴?吃定她了嗎?

  「總之,我們另外約個見面地點,或者直接約在我們這棟辦公大樓門口也可以。」這種不該有的誤解,說什麼她都不能讓它延續下去。

  「隨你高興。」他也不再堅持什麼。

  「就這樣子了,大家都在忙著做簡報,不能跟你多說了。」她急著要掛電話。

  「雖然工作很重要,你也要多注意一下身體健康,不要累壞了。」他用很溫柔的語氣對她說。

  他這話聽起來倒不像是在應酬,林曉熙頓時感到心頭暖暖的。她想:即使他們不可能成為真正的戀人,當當朋友也是很不錯的。

  星期五正式到廠商那裡提案時,林曉熙幾乎比上台做簡報的AE還要緊張,然而,她在台下認真地看著台上的AE用他穩健的颱風和流暢的口才,清楚地表達他們要用何種廣告策略來銷售他們的洗髮精。

  從客戶滿意的笑容當中,她已經可以猜測得出,他們已經成功了!他們這段時問所付出的時間和努力總算沒有白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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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期天,林曉熙就算已經累到很想直接睡到中午,但她還是準時到辦公大樓前赴殷伯森的約。

  「你怎麼一副很沒精神的模樣?」殷伯森竟然比她還要早到。

  「星期五洗髮精的提案順利過關,昨天晚上總監請我們去唱了一整晚的歌,我還睡不到五個小時,當然累嘍!」林曉熙坦白說。

  「你怎麼不早說,我們可以約下午再去。」

  「我哪敢更改約定的時間,你別忘了我是債務人,呵……」林曉熙忍不住又打了一個呵欠。

  「我看……我們先找個MOTEL,先休息一下再出發了。」殷伯森一臉無奈地說。

  「你別打什麼歪主意,我不會再輕易上當的。」林曉熙一臉防備。

  他懶懶地看她一眼說:「我說過我不會飢不擇食的。」

  「還說!你莫名其妙奪走我初吻的帳,我都還沒跟你算呢!」她忿忿不平地嚷。

  「噯!這種事上車再說好不好?」殷伯森東張西望,確定四周沒有出現熟悉的人,他立刻像拎小雞一樣,把她抓進車子裡頭。

  「怕人家知道你這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小女生啊?」她那張嘴還不饒人地嚷著。

  「我是怕人家笑你活到這麼大了還沒被男人吻過,你不覺得很丟臉嗎?」他嘲弄地說。

  「總好過你的一堆風流帳!」她伶牙俐齒地反諷回去。

  「我的一堆風流帳你又知道嘍?」他發動車子,朝大馬路開去。

  「要不你是利用我來做什麼的?不就是為了要趕走你身邊那群鶯鶯燕燕?」她直言不諱。

  他沉默不語。

  林曉熙突然發覺他有一個特點,那就是在面對某些「關鍵」的問題時,他就用沉默來模糊真相,製造更多的想像空間,真是高招!

  「你今天不會又要帶我去氣某個甩不掉的女人吧?」她偏要去揣摩他那高深莫測的心思。

  「你只猜對了一半,我是要帶你去見一個女人沒錯,但她是我一輩子都不想甩開的女人,不是你想的那樣。」殷伯森平心靜氣池回答,

  這下子換她沉默不語了。

  其實,他想甩開誰,或者不想甩開誰,和她一點關係都沒有,她要做的只是配合他的需要去演戲而已。可聽他這麼一說,她心上竟隱隱地泛著酸意,那種感覺真是怪異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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