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清流!你這是什麼意思?"江老大叉腰瞪眼。好像她糟到沒人要。敢娶她需要莫大勇氣似的。雖然這也是實情啦!但還輪不到鍾清流來說。鍾清流不理會她,逞自朝石不轉放出狠話:"你難道不知道,她是我鍾某人內訂的小老婆嗎?"嘎?怎麼回事?石不轉不懂。
"喂喂喂!誰是你小老婆?"江老大哇哇大叫。再任他譭謗下去,石小子可會跟她沒完不了。"小寶貝!"鍾清流邪氣地伸手摸向江老大下巴卻被她拍了去,轉眼間,他又露出一股魅惑人的憂愁落寞,垮下嘴角,"你這麼快就忘了咱們的海誓山盟。"說好了一年後就來迎娶你入門的,為什麼你這麼快就反悔,跟這個男人拜了堂?"那深情不悔的模樣,看來活像是惡鬼朝她邪笑,他搞什麼鬼。
"我幾時說過要當你小老婆來著,環秋!"江老大轉向那少婦,"你邊口子腦子是不是有問題;今天淨說些瘋話?"素衣少婦也是一臉的失望與不解,"妹妹,你難道忘了,你說好了要嫁我家相公,與我姐妹相稱的?""你……"江老大瞪大了眼,旋即了語,"好啊!你們兩個今天聯手來整我?"此刻她確定,這兩人一搭一合,是串通好了今天來找她麻煩!早該知道這袁環秋跟她丈夫是一鼻孔出氣的,唉!還是雲兒貼心。江老大轉抓鍾泉流幫腔,"你來評評理吧!你大哥大嫂存心整我冤枉,你呢?""我什麼都不知道。"鍾泉流兩方都不得罪,乾脆轉過臉。
"你……在我把你當朋友……"江老大抑著怒火。
偷看了看石不轉。還好他一臉平常;沒有什麼不豫之色,她放心一半。
"你說,你這洞房花燭夜該怎麼分配,你不能將咱們的海誓山盟棄之不顧;有了新人忘舊人啊?"鍾清流的聲音越來越沙啞,似乎有能浴敘利亞昧。江老大摸摸額間。從來都不知道這傢伙的演技不錯,不去唱戲倒可惜。
"真對不住!你想鬧我洞房是吧?"一見他就有氣!江老大跟他卯上了!鍾清流露出詭計得逞的神色,一副"你能奈我何。"的表情。
'我告訴你!"江老大發了狠,欺身對著他放話,"姑娘的洞房花燭夜早儲備百年前就過完了,仍然晚了好幾步,不但沒份,更鬧不著我的洞房!哈哈哈……"嚇?眾人同時刷紅了臉色,尷尬地不知該笑還是該說些些話打哈哈。
鍾清流沒料到江老大竟敢這麼開口。一時之間,他也忘了該嘲笑還是該捧腹大笑,他怔怔然默問環秋,不曉得該不該繼續報他們的深仇大恨。跟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瘋女人鬥法,好像是件蠢事……可憐的石不轉,他除了臉色發紅,唇色發青,眼目的地也是搖搖欲墜了。"老婆……"他嗚咽著,聲經氣虛地彎下腰,"我不行了……"被她的口無遮攔給打敗了。'"還沒入洞房就不行。江老大,你日後幸福堪虞啊!現在後悔還來得及。"鍾清流惡地扯後腿。"閉嘴!你這……嗯哼……"江老大罵人的聲音中途打斷,人癱軟在石不轉懷裡。見他們說的越來越不像話,石不轉不想春宵就這樣耗掉,敲昏了老婆後,一把橫抱起,朝一干人等示意,"這洞房呢!你們愛進就進,愛待多久就待多久,我和我老婆另覓別處,恕不奉陪!告辭!"石不轉抱著江老大,火速地一溜煙離去。春宵-刻值金啊!現在都過了多少?這三人擺明鬧洞房的,就讓他們去鬧吧!空的洞房,看他們怎麼鬧!"喂--石兄可不要虧待我小老婆啊……"鍾清流放的話,悠悠蕩蕩地飄進遠去的石不轉耳中。
唉!不曉得他老是跟這人結了什麼冤分?不然,怎會一個勁想挑撥他們?玩弄他們?今晚他沒因鍾清流的話而亂吃飛醋。實在是因為鍾家夫婦的感情太好,眼神交錯間的綿綿情意,不像是容得下第三人的樣子,所以他才沒信了鍾清流的挑撥之詞。看來今晚是泡湯了。唉!石不轉在路邊上,看著昏睡中的老婆,一身吉服未褪,如花容顏著月,美艷不可方物,他瞧得癡了。"石小子!不要趁機偷看我。"江老大那雙眸此刻睜開,直勾勾瞧著他。
她清亮的聲音敲得他清醒過來。
'終於肯醒來了?"石不轉面帶笑意。敢情他倆也是演了場戲;嘿!鍾家夫妻都能合作無間地整人,他們這對新人豈能相形見絀?所以羅問即才他敲了江老大一拳並示盡力,她馬上會意過來,適時昏倒在他懷裡。為了他們兩人的寧靜春宵,為了阻止鍾清流鬧洞房得逞,她喳全力配合。"現在卻想睡了,呵--"江老大打個呵欠,懶懶道:"可惜啊!洞房花燭夜在這種地方,想睡個好覺都不行,找個客棧休息吧!"折騰了一大,她開始累了,她不要春宵也不能不睡覺。"我們不是早就過完了洞房花燭夜嗎?想重溫舊夢嗎?"石不轉笑得很壞,精神突突地教人嫉妒。他不想再見到其他雜人等,此刻他只想與老婆單獨相處,只要有她,哪裡都是一樣的。"不過也罷,我想睡--"江老太低聲咕哦,又打了個呵欠,沒精神跟他周旋。"我也想……我迫不及待……我……你?"石不轉的聲音沙啞。
想調情幾句,竟然見老婆已經呼呼大睡,簡直大殺風景,他不禁面露苦笑。真是不解風情!石不轉瞧著她羞紅的面頰,心各憐惜。
她的酒量不太好哩!想起花滿樓那一幕,石不轉那雙子儲備黑眸便了火。今後可要好好看緊她,不能讓她醉在別的男人懷裡,她的酣醉嬌態,只能容他獨享,不能讓別的男人瞧一眼!"晤--我要睡覺--"江老大不安地蠕動身子。
作夢還嚷著睡覺,她可真是醉昏了,石不轉失笑,乾脆將她抱進懷中,讓她緊靠著自己:他的胸膛做了枕頭,雙臂成了暖被,雙腿妣美軟床鋪。朦朧中的江老大滿足地找了個舒服的位子,安穩地墜入夢鄉。這樣相擁人眠,是種幸福吧?雖然有點可惜……石不轉含笑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