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愛你不關你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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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頁

 

  「是天意要我走開的,還是你?」鍾清流挺直了腰桿,那張曾經傲視長江洞庭的臉孔,這回淒淒慘慘的。誰教他對不起她!

  癡嘖愛恨,全在這一刻湧了上來,環秋有個很瘋狂的念頭。「是天意要你走的,至於我嘛……」她用眼角瞟了他一眼。

  「怎麼?」鍾清流屏息看著她。

  「過來、過來。」環秋笑咪咪地示意他靠近。

  鍾清流見了美人展露笑容,連忙照辦,雖然這笑來的詭異了些,但,教他赴湯蹈火也沒問題。

  「我嘛……要你留下來。」

  環秋環上他的脖子,湊上唇,吻上他一臉驚愕,學著昨晚他吻她的方式,同他的唇舌廝摩著,纏綿著,軀體也愈來愈靠近,靠的愈來愈緊。

  幽靜寂夜,燈火闌珊,心儀的美人當前,朱唇傳來無限溫柔……

  她是在誘惑他吃了她不成?

  鍾清流不想抗拒,一點也不!可是他曉得要是再這樣下去,不管關不關他的事,環秋今晚就會成了他老婆!「不要挑逗我!」他忍著狂奔的情慾,分開兩人的唇,艱難地開口。

  哼!才不如他的願!他讓她不好過,他也別想好過!環秋的眼裡,有著狡獪,也有股挑戰,更有報復,於他的眼裡,全成了媚感入骨的風情。他再度被她封了嘴,稍縱即逝的理智,也瞬間被心甘情願代替!

  很奇特的感覺。她從來不知道親吻會有這種樂趣,也從沒想到要試過,昨晚他那侮辱的吻,絲毫嘗不到有什麼美味,今天純粹是想嚇嚇他,報復他,就學著他的方法……他的響應是熱烈而充滿渴望,完全不同於昨晚,她不再感到手足無措,反而有一種……被需要的幸福。

  天旋地轉啊!暈船也不是這種滋味,那種浪濤翻搖的暈眩,怪教人不舒服的;攀著他親吻的昏然,卻比飄飄欲仙的滋味還要美。

  鍾清流也吻上了癮。禁慾多年,不是刻意的,只因嘗過了真心愛人的至情,對於沒有愛的女人再也起不了情慾,甚至連正眼都不想瞧,就這樣一路孤獨至今。

  愛上了環秋之後,那股熟悉的慾望,才一點一滴甦醒。數不清多少次,他曾暗暗想像同她翻雲覆雨的滋味,渴望是一次比一次灼熱,要他難以否認愛她的事實,而環秋這個致命的吻,像狂洪烈焰,熱騰騰翻滾著,放肆又火熱,教他按捺不住,直想俯首稱臣,就此要了她。

  為愛俯首稱臣,是往日自視甚高的鍾清流從來不願屈就的,如今卻覺得再自然不過。

  環秋迷迷糊糊地,不知何時躺倒在床上,被他壓制在身下;更不曉得抗拒那雙邪惡的手,傻傻地任他脫去她一身累贅的衣服。肌膚乍露,她身上得他吻的眷顧也越來越多;吻催眠了她,教她跌入綿團裡,軟綿綿地爬不起來,也忘了爬起來。

  「該死!這裡是別人的地頭!」

  環秋朦朦朧朧地聽到鍾清流含糊說了這句話。

  對喔!這裡是私塾,不是她的房間,也不是他的房間,怎麼能同他在這裡……萬一那對夫婦回來了怎麼辦?

  她掙扎著推開身上的鍾清流,欲起身穿衣。「你要去哪兒?」

  鍾清流氣極敗壞,從後摟住環秋不著寸縷的腰。

  兩人赤裸的肌膚再度相觸,甫清醒的環秋紅透了臉。何時他們都脫了個精光?

  「這裡是別人的家,我們不該在這裡……」她囁嚅的低下頭。剛剛還火辣辣的,現在可知羞了。

  「管他這裡是哪裡!」鍾清流將她拖回床上,再度壓上她的身子,「你以為男人可以隨隨便便就停下來嗎?」他的眼睛迸出火花。這個女人是存心想折磨他!

  「不行嗎?」環秋怯怯問道。活了這麼多年,還是個未經人事的處子,不能怪她不太清楚。

  鍾清流悶哼:「我不想停!」可以是可以,只是會要了他的命!可惡的女人!

  「那……」

  才掙扎了一個字,環秋再也說不出任何話了。鍾清流火速吞掉了她唇,攻佔她的肌膚,將他們之間的溫度,回溫到方纔的火熱,將距離一次拉近。

  冰冷性子的兩人,原來同是一個樣,悶熱在心裡。像是包了火的雪塊,一經對方的引燃生溫,忙不迭火速融化;瞧他們此刻,比任何爐子都要火熱啊!

  環秋羞怯地迎入他的佔有,有些刺痛,有些亢奮,有些……舒服,說不出的莫名滋味,奪魂攝魄;她更確定了自己此刻起,終於是他的老婆了……

  許久,鍾清流終於滿足的離開她的身子。看著她紅潮未褪的肌膚,他忍不住囓了她的削肩,輕輕印上了他的齒痕。

  「我們……我們快走吧!」環秋低聲提醒,悄悄拉過薄被,緊緊覆住身子,怯懦軟柔的模樣,沒了剛才針鋒相對的剽悍。該走了吧?再不走,被人發現了……羞也羞死人!

  她那迷死人的嬌怯,教人恨不得一口吞了她!鍾清流的慾望再度被喚起。

  他笑的滿臉歡暢,將她蔽體的薄被一把掀開。

  「還沒完呢!」睽違已久的邪氣與霸氣,光明正大地飄上他傲人的嘴角:「要想當我的老婆,最好先適應我的需索無度。」

  嚇!需索……無度?

  環秋連悶哼都沒有,就被他再度壓制身下,動彈不得,像是宣告了她將永無翻身之日。

  情絲無形地繞纏著兩人,線亂成一團,打了不知多少死結,似乎再也見不得他倆分離,存心將他倆纏上生生世世。

  他們的擔心並沒有實現,私塾的主人這晚沒有再折回,有意教他倆溫存個夠似有時候,天意也是很合作的。

  ***

  晝寢是個不可饒恕的過錯!會被孔老夫子罵成朽木糞土的。

  可是……雖沒有婚禮,但這相當於洞房花燭的第二天早上,即使都快正午了,還是可以例外一下吧?

  環秋微微睜了眼,瞧瞧閉合的窗子;陽光在敲她起床了,有樣子時辰已經不早,她是怎麼睡的?睡到海枯石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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