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錦恩的辦公室一團混亂,裡面簡直像被衝鋒鎗掃射過一樣慘不忍睹,而他的樣子 更是猙獰恐怖到了極點!
「看什麼看?我不能尖叫嗎?不能嗎?」他綠著臉鬼吼。
「可以……可以……」他們惶恐地點頭退出去,誰也沒見過科錦恩氣成這副德行, 就算是前幾個月他的軟件敗在他哥哥的手上,他也沒這麼生氣。
「該死的東西!混帳!妳要是落在我的手上,包準要妳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 瘋了似的狂吼。
「怎麼回事啊?」
他的同事們開始竊竊私語。科錦恩是這家公司的台柱,要是他瘋了,底下的人也不 好過——像這種瘋法更恐怖了!
「不知道啊!他不是去接受什麼雜誌的訪問嗎?」
「對啊!才進門就綠著一張臉……」
「是不是受了什麼刺激了?」
「天知道……」
「喂!科錦瑞來了!」
人們像潮水一樣讓開一條路,科錦瑞莫名其妙地走過他們中間。
「怎麼了?發生世界大戰了嗎?」
「差不多了!錦恩正在裡面大發雷霆呢!」
「誰招惹他了?」
「就是你!」科錦恩突然跳出來,揪住科錦瑞的衣領,對著他的手下鬼吼:「干什 麼?吃飽了撐著沒事幹嗎?還不給我滾去做事!」
「是!」
他們一哄而散,科錦恩立刻揪著科錦瑞進了他的辦公室,順手把門沒命似的轟上!
「幹啥啊?」科錦瑞不耐煩地撥開科錦恩的手。「你吃了炸藥了?」
「我根本就是吞了火藥庫了!」科錦恩氣得頭上大概可以煎荷包蛋了。「你來干什 麼?」
「沒幹什麼啊,我經過這裡,聽說你被雜誌社採訪,我只是好奇,想過來瞭解一下 情況而已。」科錦瑞無辜地回答:「我可沒有任何惡意。」
科錦恩氣得從鼻子裡哼哼兩聲:「你沒惡意?呵!那可絕了!我看八成就是你和杜 可平那個妖女聯合起來讓我難看的!現在你又替她過來看我氣死了沒有,是不是?」
「喂!」科錦瑞不太高興地板起臉。「你說這是什麼話?我是你哥哥耶!這樣說會 不會有點不分青紅皂白了?」
「我怎麼知道?打從一開始你就卯上了,想和我作對!我喜歡可藍,你也喜歡可藍 ;我討厭杜可平,偏偏你和她走得那麼近!你希望我怎麼想?難不成你還會跟我一起同 仇敵愾?」
科錦瑞沒好氣地瞪著他。
「拜託!老兄啊!同什麼仇、敵什麼愾啊?可平她是可藍的妹妹耶!人家剛從美國 回來,作風開放一點也不算什麼滔天大罪吧?你何苦斤斤計較?」
「開放?開放!?」科錦恩簡直要氣瘋了!想到當時杜可平那張臉,他簡直能氣得 吐血而亡!她哪裡只是較開放?那簡直……簡直……「氣死我啦!」
這一氣起來不得了了,他竟然沒頭沒腦地拿起桌上的計算機就想往下砸。
「科錦恩!」科錦瑞嚇了一大跳!他連忙攔住。「喂!你瘋啦!這要錢的!」
「你滾開!」
科錦恩氣紅了眼,那樣子猙獰恐怖到了極點。
科錦瑞錯愕地看著弟弟。
「喂!你怎麼了?該不會真的瘋了吧?這是計算機耶!是你最喜歡的東西!」
科錦恩被他一說,整個人像是洩了氣的皮球似的,他把計算機放回桌上,一句話也說 不出來地慘笑兩聲。
「我真的是讓杜可平氣瘋了!」
「不會吧?這世界上除了我,居然還有人能讓你氣成這個樣子?」科錦瑞像發現新 大陸一樣。「她究竟是怎麼氣你的?」
「算了……反正那也不重要了。」
科錦恩揮揮手,只覺得一肚子氣血翻騰,偏偏又有苦難言。
科錦瑞挑挑眉。
「無所謂,我可以去問她。」
「對,你最好去問她,然後和她締結聯盟,說不定這樣一來,她會幫你和她老姊白 頭偕老。」
科錦瑞眉頭一緊,神色陰森下來。
「科錦恩,你知不知道你最近實在很不可理喻?別什麼事都扯到可藍頭上去,好不 好?」
「這樣不好嗎?你不是一直等著我和可藍翻臉嗎?哈!好不容易現在讓你等到了, 你還不好好把握大好機會嗎?」科錦恩嘲諷地盯住那張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冷笑道。
科錦瑞一窒,怎麼也想不到科錦恩居然對他說出這種話!
以前他們兩兄弟雖然競爭,雖然打架,但是並不互相憎恨,而科錦恩現在的眼裡明 明白白地寫著「恨!」老天!他真的恨自己!
「想去哪裡?」
科錦瑞沒好氣地回過頭。
「你不是希望我好好把握機會嗎?我現在就去把握機會。」
「科錦瑞!你敢!」
科錦瑞咬牙切齒地回答:「你試試看我敢不敢!」
他邊說著,邊打開門,頭也不回地出去,和他一樣將門在他的面前轟上。
*tigerabbit*
「杜經理外找。」
杜可藍有些茫然地□起眼。
「誰?」
「是一位中年太太,看起來很可愛的樣子。」
中年太太?杜可藍搖搖頭站起來,該不會是老媽吧?她從來沒到公司來過,今天來 做什麼?一走到外面,看到那位太太,她傻住了!
「科媽媽!?」
科錦瑞、科錦恩兩兄弟的母親正笑瞇瞇地站在門口。
「可藍。」
杜可藍連忙拔下眼鏡。
「科媽媽?妳怎麼會來?」
科母微微一笑。
「路過這裡,想到妳以前說妳在這裡上班,所以就順路上來看看。妳現在有沒有空 陪我這個老太婆喝杯茶?」
「當然有空。」杜可藍笑了笑,回頭對她的下屬說道:「要是有人找我,就說我不 在。我會在二樓的咖啡座,不過沒事別來找我,知道嗎?」她說著,親熱地挽起科母的 手往外走。「科媽媽,很久沒看到妳了,妳最近好不好?」
「好!當然好!就是被那兩兄弟吵得受不了啊!妳呢?妳最近好不好?怎麼那麼久 沒來看我?」她們到了二樓咖啡廳,才一坐下來,科母便打量著杜可藍,有些心疼地問 :「怎麼瘦了?是不是工作太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