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明明......」
「小姐,哪有這回事?是妳想太多了吧?」澤蘭淺笑盈盈地回答道。
風箏更是瞠大了眼,怎麼連澤蘭都這麼說?這是怎麼回事?
「澤蘭......」
「小姐,我真的沒事,是妳胡思亂想了。」澤蘭平順地笑道。
「我哪有?我.....」
「箏,喝湯吧!這湯熬得不錯。」厲千孤趕緊將一碗燕窩蓮子湯放到她手上。
既然沒事就好,都是他的至親,他也不想再節外生枝了。
是她想太多了嗎?風箏別具深意地看了眾人一眼,心中直犯嘀咕。
「對了,孤兒,今天怎麼這麼早回來?」潘儀貞端起桌邊的茶,閒話家常似地問。
「我......」厲千孤還真是被問倒了,總不能說是接到嬌妻的求救訊息吧!
「我知道,才剛娶親,捨不得嬌妻。」潘儀貞瞥了風箏一眼。「不過我說箏兒啊,妳都已為人妻了,雖然你們新婚燕爾,但鏢局裡總都是些大男人,妳到鏢局去......不太好吧!」
「娘,這有什麼關係?我還想跟厲大哥一起運鑣呢!」風箏沒什麼心眼,直言不諱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哎喲!那可真是萬萬不可。」潘儀貞差點噴出口中的茶,連忙阻止道。「厲家養得起妳,用不著妳去拋頭露面的。孤兒,你說是不是?」
「是的,娘。」厲千孤也不贊同風箏的說法。
「可是......」
「箏兒,莫非妳是不想跟我這老太婆在一起?所以才......」潘儀貞故作傷心模樣。
「不不不,娘,您誤會了。」看她慈愛的模樣,風箏開始檢討自己,莫非她真的是誤會了婆婆?
咦!不會吧,她的幻想力也許豐富了些,但她臉上的巴掌印又該如何解釋,到現在還疼著呢!
「那就好。」潘儀貞疲倦地道。「我累了,桂嬸,扶我進房休息去。」
「是。」
從頭到尾,風箏都是滿頭霧水,根本摸不著頭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 * * * *
「奇怪了,澤蘭明明被關進了柴房啊!怎麼會突然像是什麼事也沒發生?」風箏端著懷疑的面容問夫婿。
「可能真的是妳多想了。」厲千孤將她拉到身邊。「我就知道,娘雖然面冷,但是心熱,她絕對不會為難妳的。」
「難道你認為我臉上的紅腫是自己打的,然後去造謠嫁禍給你娘嗎?」風箏氣呼呼地問。
現在她才明白潘儀貞的真正用意,原來她是想在自己兒子面前扮大好人,害她成為誣告者,只是澤蘭怎麼也會陣前倒戈?真令她不解。
「風箏。」
「厲大哥,我不會做那種事的。」
「好好好,我相信妳。」厲千孤也相信單純的風箏不會做這種事,所以他迷惘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才成親第一天,就弄成這樣?「算了,箏,如果真是娘為難了妳,看在我的面子上,讓讓她好不好?」
「本來就是真的,她真的有打我耶!」
「好,那我再次跟妳道歉,原諒她好不好?」夫婿難為啊,不過厲千孤總是欣慰的,只要大家都沒事就好。
風箏想了想,才點點頭。「好,看在你的面子上,就原諒她一次。」
「謝謝妳。」
「我們都是夫妻了,一直道謝不嫌生疏啊!」風箏嬌然的俏臉一橫,靈黠的眸光閃動,突然擊了下掌。「對了,娘在我出嫁的時候交給我一樣好玩的東西喔!說是要給我們兩人看的。」
「哦!」在被丈母娘設計過後,厲千孤對鳳小邪可是敬畏有加。
「什麼態度?我是看在你相信我的分上,才給你看的耶!」風箏微慍地嗔道。「既然你沒興趣,那就算了。」
「不!我有興趣。」嬌妻的話能不聽嗎?「到底是什麼東西?別賣關子了。」
風箏這才喜孜孜地從枕頭下拿出一本書遞給他。
「娘說我們要一起看。」
「一起看?」丈母娘在玩啥把戲?
「對啊!」風箏趕緊舉起手信誓旦旦地保證道。「我發誓,我絕對沒有自己偷看過喔!娘說過要兩人同時看,才能夠增進夫妻間的感情呢!」
厲千孤唇一勾,深邃的眸子在看見書名後,懷疑地用力眨了眨。
「如意合歡秘籍?」
「對啊,秘籍耶。呵呵,這一定是娘要傳授給我們的高強武功,練了以後,我們就會既如意又合歡了,也難怪娘要我們一起看,她一定是認為我天分不足,要你指導我。」娘真是用心良苦哩!
厲千孤可不這麼認為,光看書名,他就知道這到底是怎樣的一本書了。
不過實在稀奇了,一個那樣刁鑽古怪的丈母娘,居然能教育出他這個如此單純無邪的小妻子,能不令人好奇嗎?
「快瞧瞧裡面寫了什麼。」風箏不疑有他興奮地催促道。「算了,我來翻好了。」她就像個收到新奇禮物的孩子,期待得不得了呢!
當她動手翻開書,看到那一頁又一頁香艷刺激的交媾圖畫後,興奮的聲音突然無聲無息,只剩下一雙靈動的大眼睛,不停地眨動。
「他們......為什麼他們練功都不穿衣服?」而且姿勢好......曖昧呀!
她臉紅心跳,熱氣直冒,熏紅了一張俏臉。如此可愛的模樣,叫人很難不動心。厲千孤忍不住逗了逗她。
「看來這些『招式』都挺厲害的,想要我指導妳嗎?」他的聲音暗啞,曖昧十足。
風箏瞠大的眼眸轉到他身上,懷疑地問:「你會嗎?」
厲千孤真是哭笑不得。
「試試看不就知道了。」他脫口而出。
「也......也對,可是這樣好嗎?」要脫衣服耶!
「我們是夫妻,怕什麼?」
「......好,好吧!」可愛的小妻子翻著秘籍發問道。「這麼多招式,也沒註明要從哪一式開始練,要不要先回去問問娘啊?」
「不用。」這種事只能意會,哪能言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