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是聽不懂國語嗎?她才要他別隨便吻她,他馬上就明知故犯。
好不容易又呼吸到新鮮的空氣,她馬上摀住嘴巴防止他又突然吻她,這舉動雖有點蠢,但總比被吻得腦缺氧而不小心說些不該說的話要好得多。
「你以為光是這兩隻手就能阻止我嗎?」對她孩子氣的舉動他只感到好笑,若他真決定動她的話,她就算再多兩雙手也阻止不了他。
這人太不要臉了吧!她自我防護還要被笑。
「台灣是個講法治的國家,每個人都有人身自由權,我不准你再靠近我。」可恨哪!她的鞭子應該帶出來的,至少要往他臉上抽個兩鞭她才快活。
「法律只適用於那些安分守己的普通老百姓。」世上多得是法規律條管不到的人,當然他也可算是其中之一。
「你的意思是像你這種人無法可管?你怎麼做都沒關係嗎?」連殺人也一樣?就因為如此,他才讓他店裡的公關們一個一個的宣告失蹤而不去在意?
「你說呢?」他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姣好的容貌,心裡的確定感又多了幾分。要誘出她的狐狸尾巴,或許要讓她知道那件事。
要她說!有沒有搞錯呀?他總不能回答不出來就把問題全部丟還給她吧!這樣她還問他作啥,她來個自問自答不挺簡單迅速?保證效率可以提高好幾倍咧!
才正要開口反駁,他卻先道:「你不應該只是空有美貌而沒有一點腦子,什麼事都要問我而不自己思考的話,那你只能算是個只能拿來當擺飾的花瓶。」
花瓶!
彷彿被人給掐住脖子般,她將欲出口的話全部又吞了回去。她雖然擁有勝過大部分人的美貌,可是她才不是笨蛋。
不過若因此就讓他趁心如意,也不顯示她是呆子嗎?問當然還是得問,不過要問得讓對方察覺不出,多少還需要點技巧。
「我想我能明白,法律對黑社會根本沒多大的用處;而酒店算是半黑道半白道,你會有多遵守法律規範也可想而知。」
就是都沒有遵守,待在大廳裡的那些人說好聽點是保鏢,說明白點就是圍事的黑道人物。而且他們還逃漏稅,所有消費都沒打統一發票,真不曉得台灣怎能容許這種營業運作。
「你這是小老百姓的心聲,還是……」
「我是奉公守法的好國民,我們對你們這種逃稅又闖紅燈、胡亂停車的人最討厭了!」他害她想到了一件不愉快的事。
上上個月她才因打賭賭輸而和若T去當一天的公路警察,誰知道會遇到一群不知好歹的兔崽子,居然開快車跑給她們追,害她坐在狠勁十足的若T身邊有好幾度都差點以為自己要蒙主恩召去搶維納斯的地位;好不容易攔下了那群兔崽子,他們竟還有臉消遣她!警察執行公務還被犯法的死老百姓「虧」,好像理虧的才是她們,真是越想越氣。
那幾個死老百姓居然還不要臉的摸她的臉!當時要不是若T拉著她安撫,她一定告他們襲警。
「別說得好像自己常出車禍的樣子。」聽來卻更像是警察的抱怨。
「我常遇到車禍發生,每次發生車禍都會阻塞交通台灣的車子怎麼這麼多呀!」雖然這樣她有了上班遲到的理由,卻也害她遲到更久;而且台灣已經夠亂了,沒必要再增加這類混亂,這樣不只她們忙,連醫院也很忙。
「你沒車嗎?」他明知故問。
香車配美人,以她的條件當然也該有一輛拉風的跑車才行。
「我當然……沒有呀。人家我可是負債纍纍,就算有車也早就當掉了,哪還留得到現在!」呼。還好她反應快,不然就露餡了。
她很清楚臥底通常都不會有好下場,上天給她這麼好的條件,她當然還要多活幾年才夠本;何況她看維納斯還滿順眼的,天界美神的寶座還可以借她坐個幾十年再還她也不要緊。
「你的債務必須在何時還清?」他要知道她打算在這裡待多久,
「不清楚耶,這要看對方心情而定,他心情好的話我可以慢慢還沒關係,但他若心情不好,可能就要我馬上還清了。」這樣模稜兩可的答案最合她意了,擁有彈性時間真是非常的自由,而且她還可以有合理的名義上易天會串門於報告調查的重點兼放鬆心情,真是一舉數得。
「或許你是所有欠黑道錢的人中還得最輕鬆的。」以她到這裡近半個月的所得,恐怕到一般公司上班還比較有辦法提早將債務給還清,若再包括她得罪客人該扣的錢,她連基本的生活都難過。
「是嗎?這是我第一次欠黑社會錢,所以不太清楚。」要不是局長耍老奸,她也不會跑到這種地方來當可憐的臥底。
「不過當公關好辛苦,要賺別人的錢真的好難,而我根本就不是當公關的料。」駱映曦哀聲歎氣的低著頭,就是不讓他看清她臉上的表情,免得讓他給看出了什麼。
根據她的情報指出,之前失蹤的那些小姐全都背了一大筆的債務,跟她所捏造的背景非常相似。或許他是要讓人家以為那些欠了一屁股債的女人都是被債主給謀殺掉的,這樣他的嫌疑就小了很多。
不過光是憑失蹤的都是他店裡的公關這一點,就讓他脫離不了嫌疑,而且聽說那些女人失蹤前都跟他有密切關係,而她的調查更顯示接下來失蹤的很可能是宋琦。
可她怎麼感覺他們好像是在從事某種交易的樣子?宋琦好像知道是怎麼回事。
可能嗎?而且她還被預定成是宋琦的接班人,這樣說的話,宋琦之後不就輪到她了?
「你確實不是當公關的料。」扇翼堇突然輕握住她下巴,讓她不得不與他直接近距離的面對面。
「你別亂來喔!」他做什麼這麼看她?好像在看一件貨物一樣。她非常非常的討厭這樣,不過若把她當貨物的話,她也會是最美的鑽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