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簡單,你必須當個多面間諜幫我們搜集一切可用情報。」日影直言不諱的告訴她,「這份合約等於是終身約,只要我們還需要你的能力,你就必須繼續為我們掌握各項情報。」
「也就是說以後我可能會到其他地方去當間謀,像公司或公家機關之類的?」等她老了沒啥姿色後,想必也沒人想要她去當模特兒或女伴。
「沒錯,到時只要定期的跟我們保持聯絡及偶爾再接受訓練就行。你可以擁有自己的生活,當然也可以嫁人,但也必須絕對保密,這是最基本的要求。」這合約對她來說是有百利而無一害,他們這也是保障她將來的生活。
「到那時我可以恢復我現在的身份嗎?」也難怪那些公關會被懷疑已遭到殺害,照日影這麼說的話,她們等於是從地球上蒸發了。
不過他怎麼可能有那種能力?製造假身份及詩人訓練,這些事沒有相當程度的資產根本辦不到,他真的只是為了情報?
「不可以,這兩份合約會是你最後簽上現在這個名字的地方。我必須告訴你,你得簽上本名,宋琦這個花名跟你身份證上的名字不符,我們不會承認。」
「宋琦?」她雖然很不喜歡扇翼堇幫她取的花名,但她還記得叫宋琦的是另一個人。
「我手上有你完整的資料,你是台北人,本名叫……」
「日影,她不是宋琦,我臨時決定換人。」
日影有些驚訝的看著駱映曦,他不否認她的外在的確符合他所要求的條件,可是……
「我需要跟你談談。」若隨便用人的話,一個不小心就會惹來麻煩,他們挑人之前會先做一番詳細的調查,可她卻是沒有經過任何調查就進來的人,若不好好處理,很可能會有意想不到的麻煩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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扇翼堇與日影到隔壁去,由於門沒關好,所以駱映曦不小心聽到了一些對話。
她不是故意要聽的,是因為這扇門的材質太令她好奇所以她才會走近一些,她也是千百個不願意要聽到他們說話的,她好無辜呢!
「你知不知道這樣可能會惹來什麼樣的麻煩?」
「你可以現在再派人去調查她。」
「現在是非常時期,報告最快也要三天才會出來,暫時要先把她拘留在這裡才行。」
「我打算讓她自己決定要不要來這裡。」
「什麼?你該不會是要告訴我,她來這裡之前完全不知道剛剛我說的那些事吧?」
「她以為我殺了那些女人。」
「你還笑得出來!要是這裡曝光了怎麼辦?我們不是早說好你帶來的女人在結訓前都不會走出這裡的嗎?她怎麼辦?要是她不要的話,我們只好殺她滅口。」
嗯,很合理,她可以體諒他們想保密的心情,可要殺她也不是件容易的事。不過這些事暫時不重要,現在最重要的是,裡面那個人是誰?
扇翼堇的聲音她聽得出來,可另一道應該是日影那個老頭子的聲音吧?怎麼像變了個人似的?
她「光明正大」的聽著他們的談話,殊不知門另一邊的人也正看著她,整面牆壁和門全都似透明般地將隔壁的景象呈現在他們眼前,這其中當然包含了正在偷聽的駱映曦。
「跟之前一樣,不願意的話就只有死路一條。」扇翼堇的語氣好似有些無可奈何。
「不然能怎麼辦?你也知道這件事曝光不得。」
「就如你的人一樣,一旦曝光就完了。」
接下來是一陣靜默。
「好吧,只要她答應我就收她,一個女人應該不會對我們造成什麼威脅才是。」
嗯,沒錯,一個女人確實沒什麼嚴重的威脅,不過她駱映曦可不是普通的「一個女人」,只要她打一通電話,她可以馬上找來一萬個女人,到時要填平這裡也不是難事。
門倏地打開,她人也已經端坐在沙發上了。
「這些條件顯然都對我有利,所以我先簽了。」她揚了揚手上的合約書,笑得柔美極了。
除了為了調查案子,她也對那位日影感到好奇,若他真如她所猜測的易了容,那她便非要揭開他的假面具不可。
看來這件案子又多了個讓她努力的因素,只不過對局裡似乎不好交代,他們所想的謀殺案無法成立,但這也得有人出面作證才行;可基於半同行的理由,她不想讓這類情報組織曝光。到底該怎麼做最好,還得再琢磨。
「真有你的。」日影捶了下扇翼堇的肩。
剛剛他們不過是在演戲給她看,而這一切果然被扇翼堇猜中,他們剛剛還沒有完全的把握她會簽約,可一旦讓她懷疑他想拆穿她的身份,他們就絕對得拿到她親筆簽名的合約書。
「別以為什麼事都可以那麼容易。」瞥了日影一眼,表示要他小心,若是小看她,可能會發生什麼令他意想不到的事也不一定。
「你們在說什麼?我怎麼一句都聽不懂?」看著他們的言行,她還真感到莫名其妙,若沒意外,他們一定不會告訴她。
「沒什麼。」
「在這裡你不必多問,照做就是。」日影馬上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已經把她當成手下在管理。
扇翼堇的回答還算差強人意,可這位日影老先生說這什麼話呀!
「你乾脆毒啞我好了。」要她不發問豈是那麼容易的事?尤其要弄清楚他們在玩什麼花樣當然更得好好詢問個幾回,不問她怎麼早點進人狀況?
「若可以的話,我很樂意這麼做。」既然是他旗下的人,當然就得百分之百服從他的命令,她的話真的太多了。
若可以?這個老頭子怎麼這麼討人厭呀!
好,她一定要拆穿他的傷裝,瞧他那瘦弱的模樣,就算再年輕個二、三十歲也不夠看,她一拳就可以讓他躺平。
「CC,有問題上課時再問;日影不直接教你事情。」扇翼堇拉著她往另一扇門走,當日影不存在似的。
「我知道,他看起來也沒什麼可教我的;就算要教說不定教不到半個小時就中風送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