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那變態殺人魔總是一身的黑西裝,而且還戴著一副很斯文的無框眼鏡,手臂上還有刺青。」這些機密情報可是她們花了不少工夫才弄到手的。
突然一陣尖銳的嘩嘩聲傳來,她們馬上跳下高腳椅就要溜。
「這附近有我們不想遇到的人,我們先走了。」
不必多說她也知道是來捉她們的人,不過她們的儀器竟先進到能察覺出危險的地步,她也好想要一個喔!
「你們的情報說完了嗎?」還真是少得可憐,不過比起局裡那什麼都不知的要好多了。
「說完了,這些情報多少對你有些幫助,我們先走了,Bye.」她們不知從哪兒模出一頂附有假髮的帽子戴上,然後才偷偷摸摸的溜出去。
看來這兩個惡魔多少還是會怕的,看到她們這麼可憐的樣子,她竟然好快樂。哈哈哈!她一定要告訴那三個好友才行。 T_T「喝這麼多會醉。」突然有一隻手將駱映曦手中的酒杯劫走。緊接著又坐在她身邊。
她有些不悅的瞄了那人一眼。哇塞!挺帥的呢!瞧他這身打扮,該不會是某家大公司的老闆吧?
「唉,借酒澆愁愁更愁。」一想到那未破的案子她就笑不出來,局長也太沒良心了,竟然把這件苦差事丟給她一個人。人,真的不能沒有背景,不然笨一點也好。
「愁什麼?」他問,兩眼審視的盯著她不放。
「愁……」怎麼越看越覺得這人有哪裡怪怪的,一身的黑西裝再加上那副無框眼鏡……
嘩!這不就是那「酒店公關失蹤事件」元兇的打扮嗎?他的手臂是否也有刺青?
「愁什麼?」他再問一次,對她明目張膽的直視絲毫不以為意。若她不被他所吸引,他才會感到奇怪。
呵呵,想不到這麼快就發現嫌疑犯了,再來只要證明是不是他就行了,這項任務看來沒想像中的困難嘛!
「愁……很多。」真的告訴他?她姓白名癡嗎?
「那就更不該喝酒。」
酒?「這叫茶,俗稱茶米茶,英文名稱叫tea ,不叫酒。」她還沒笨得在酒店裡喝酒,灌醉自己不見得是好事,要是醒來後發現身邊躺了個四不像怎麼辦?那跟叫她去死有何分別?
她這麼完美怎麼可以浪費生命,不多活幾年根本就是對不起上天、對不起親朋好友、對不起天下所有長眼睛的生物。
自殺那種蠢事她絕不做。
他問也不問的逕自拿過她手中的酒杯輕啜了口,果然是茶,只不過她以酒杯當茶杯,要別人不誤會也難。
「喂,你是誰?」她趴在桌上,睜著清澈的美眸瞅著他看。
由於今天才第一日上班,這裡的人她幾乎都不認識,只認識錄取她的那位經理而已。出乎意料的,那經理沒有中圓上空——啤酒肚加禿頭的外表,看來這間酒店還有那麼一點點水準嘛!
「你想我是誰?」他也沒正面回答她,一口將她的茶給吞進喉。
誰?當然是害她要到這裡來臥底的歹徒了,難不成是她爹呀!
不過她才不信這麼剛好就遇到元兇,穿黑西裝戴眼鏡的滿街都是,沒有更進一步的證據顯示是誰前她不會去懷疑任何人,她才不想弄得自己腦神經衰弱咧!
「嗯?」他從頭到腳的將她給打量個清楚。在這家酒店裡,她的姿色肯定不輸給任何一位小姐,若非這兒燈光昏暗,憑她所散發出來的性感魅力是不可能沉寂在這兒太久的。
還問,沒看到她不想回答嗎?
「除了我老爸外你可以是任何人。」她沒說錯,人都有多重身份,就像她,除了目前倒霉到變成酒家女的警察外,她還是好友眼中的性感美人兒、父母的乖女兒、銀行的優質客戶,以及「血膺門」的「修羅」。
所以,他可能是她在找的嫌疑犯,差別只在於現在跟未來而已。
「連猜都不願猜,看來你不適合當公關。」請到這種小姐只會賠錢。
「我適合當讓人伺候的千金小姐。」她咕噥著,對這工作只感到無聊。
怎麼都沒人要點她坐台呀!那些闊佬難道都瞎了眼,沒看到這裡坐了個美麗迷人的尤物嗎?
「很缺錢用?」他突然問,也有聽到她的低語。
「一定要缺錢才能來酒店工作嗎?我喜歡酒香不行嗎?」要是能選擇的話,她才不想到這種地方來工作咧!
「來這裡工作的小姐不外乎都是為了錢。」沒有一個是例外的,她若真喜歡喝酒的話,這杯子裡裝的就不會是茶。
「錢不是萬能的。」她是警察耶!來這種地方通常只有一個目的——臨檢。
「這麼說來你很有錢?」只有不為五斗米擔心的人才會如此傲然。
有錢?還好啦,不窮就是了,只不過……
「沒有錢萬萬不能。」她接了這句話,未了還一副「天地間我最悲慘」的歎了口長長的氣,「如你所說,每個人來這裡工作皆是為了鈔票。」嗚……CC,你墮落了。
「你賺錢的目的是什麼?」
他問的這兩個問題她來應徵時那位經理就問過啦!雖然她早準備好說辭,但也不要重複問她嘛,無聊死了。
「你戶口普查員呀?」隨隨便便就回答他,那她不就太沒個性了,尤其這對她一點好處也沒有。
「扇翼堇。」他突然蹦出這麼一句令她摸不著頭緒的話。「我的名字。」看那一臉的問號,他只好再補充這一句。
「哦……」她拖了個長長的音,了悟般的默點頭,「不認識。」除了沒見過他之外,他說的這個名字她也非常的陌生。
「不認識是嗎?」他若有所思的摸著下巴,對她的話有些懷疑。
「你是什麼偉大的人物嗎?還是說你很有名,任何人都應該認識你才不會對不起天下蒼生?」
這人是什麼意思呀?她還奇怪他怎麼不認識完美的她咧!
「不必天下蒼生都認識我,但你找工作竟連老闆是誰都不問?」他這話已很明顯,她再聽不懂他也不必再說什麼了,原想她應該是頗有頭腦,誰知只是空有美麗的外殼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