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熊,去把你的新髮型換掉。」臥天雲頭痛的想掐死她,會做這種打扮的除了那自稱是可愛無尾能的阿熊外,不作第二人想。
她能把正常的假髮給弄得奇形怪狀,自然也就可能以假髮將自己蓋住。
突然嚇傻一大堆人,的確是她會做的事。
「阿熊?」段韋吶吶的看著那個繼續伸出爪子拿巧克力的長毛怪,腦袋裡雖然想到了上次那個飛碟頭,但大腦的神經卻一時連不上線,很難將眼前的長毛怪跟那飛碟頭給聯想在一起。
「長老,他是你的人?」被嚇到後已冷靜下尖的四海幫幫主不悅的瞪著那個長毛怪,對「他」這種三番兩次如人無人之境的舉動相當不以為然。
臥天雲沒回答,只是瞪著那似乎不打算移動的宗君看。
「你怎麼把這種……人放在身邊?」另一個幫派的堂主也頗有微辭,要不是看在臥天雲的面子上,他們早把那怪人給轟出去,再加送幾顆子彈了。
「他是什麼來路?走路還無聲無息的像鬼一樣,你是上哪兒找來這個怪人的?」段韋終於把上次的飛碟頭與眼前這長毛怪給聯想在一起,對「他」,他只有濃濃的好奇。
被這麼多人用槍指著腦袋的宗君顯然一點也不緊張,只見她閒閒的自身上的爆卷毛裡取出一部遙控迷你貨車放在桌上,然後在車子上放一顆金色的巧克力,又從頭髮裡拿出遙控器,將載著金色巧克力的迷你小貨車遙控,開至臥天雲面前停住。
臥天雲沒動手拿那顆巧克力,只是淡淡的說了句:「我不吃甜食。」
遙控小貨車在他面前轉了兩圈,然後跑到段韋面前。他看了下宗君,咧嘴一笑拿起那顆巧克力後,小車子馬上開回她面前。
她又放了顆巧克力上去,再讓小車子移動到另一位幫派大哥面前,一等巧克力被拿起來,她又再度將小車子開回自己面前……
如法炮製了幾回後,不甘被人當小孩子耍弄的四海幫幫主,不爽的朝「他」舉起槍就要賞「他」一顆子彈——
「海老,你想動我的人?」臥天雲冶冷的看著四海幫幫主,就算他再怎麼不爽想殺人,他也不容許任何人在他地盤上鬧事。
被喚作海老的四海幫幫主臉色略微一變,看了眼宗君後又將目光調回臥天雲臉上,「連這種人都用,看來你身邊已經沒有人材了。」而他要殺他簡直易如反掌。
「你眼中的人材不過是些好大喜功的笨蛋,憑我臥天雲還需要用那種蠢材嗎?」該怎麼用人不需要他這種腦容量跟老鼠一樣的人來教他。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火藥味,似乎只要輕微的騷動就會出事般。誰都不想開口引爆那兩顆炸藥,平常就互看對方不順眼的兩人,這會兒更如水與火般無法相容。
最近海老不知是吃了什麼熊心豹子膽,居然越來越明顯的去惹長老,他不要命的舉動讓人不得不懷疑他是否找到了什麼靠山,抑或是他真的不想活了?
「就算只是蠢材也好過這個妖怪。」哼,連那種人都用,想必臥天雲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接下來不會再是他一個人的時代;以前拿他無能為力,但在不久的將來他一定會讓他下跪求他。
妖怪?
居然有人說她是妖怪!嗯,說得真好,不知臥天雲被人這麼說會不會抓狂?
雖然她是當事人,可她一向不介意有人說她是非人類,反正她是無尾熊嘛!
臥天雲莫測高深的看著四海幫幫主,四周氣氛冷凝著,然後他終於開口。
眾人都認定他是要說什麼會讓四海幫幫主氣得腦充血的話,就跟以前一樣,他不會放過任何對他無禮之人。但……
「他說你是妖怪。」臥天雲話一說出口,立刻有人摔掉手中的巧克力球。
他怎麼可能輕易放過海老?難不成真如海老所說,他已經沒有任何影響力了?
「過獎。」
宗君剝了顆巧克力放進口中,「能遇到妖怪也算是你們三生有幸,這種機會不是說要就有的。」
那她是不是該叫他們膜拜她一下?還是跳到桌上耀武揚威秀一段R&B比較好?當妖怪總不能當得太沉默吧!這樣太侮辱妖怪了。
會議室裡氣氛依舊緊張得令人不安,誰都不想開口打破沉默,因為似乎只要一點聲響,這裡就會有人死亡。
可這麼想的顯然不是全部的人——
突然碰的一聲,所有人馬上轉頭瞪著那弄出碰撞聲的宗君,只見「他」面前放了顆特大的……
西瓜!
「阿熊,現在是點心時間嗎?」段韋納悶的看著那顆大西瓜,現在這種季節西瓜應該還沒開花吧!
「是耶,多吃水果有益健康又養顏美容。大家先休息一下,要開罵或開打抑或是想拿機關鎗掃射都等等再說,需要的話我阿熊也可以幫大家準備傢伙,保證是上等貨且殺傷力強。」話一說完,她馬上又從桌下拿出……
一把大刀!
「要對付這麼大的西瓜,當然得請出屠龍刀才行。」她甩了甩手上的屠龍刀,剛剛坐四位子上的人紛紛又遠離她,以免她一個不小心將刀甩到他們身上,到時場面就不只有尷尬而已。
臥天雲這下子不免又皺起眉。屠龍刀?她何時又亂花錢買那些廢物了?
「切西瓜前,請容我做些暖身運動。」說著,宗君起身,退了幾步開始做她所謂的暖身運動。
對眼前怪人的暖身運動,眾人只有一個想法:他們看到一棵黑色的樹在跳舞。
有人臉色不好的瞪著她,也有人不自覺的扯著嘴角想笑,而臥天雲則乾脆不看她,免得失手壞事。
她突然停住不動,轉身面對眾人……
不過也沒人知道她的正面是哪邊。她拿起那把屠龍刀,大喝一聲砍了下去。
大約切成十幾片後,宗君用剛剛載巧克力的遙控貨車將切好的西瓜達到每個人面前;每個人的份都差不多,唯有四海幫幫主的份跟別人不一樣,就像是給小老鼠吃的那麼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