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多少呢?
那串數字很長她沒記起來,好像每年各路人馬所奉上的貢金差不多是她十年以上的花費,那應該是……
「看夠了沒?」坐在她面前的臥天雲緩緩的抽著煙,早已習慣讓人凝視不放的他,卻對她充滿了審視的目光感到有些不舒服。
長得怪就算了,她還看著他搔搔頭,這代表什麼他一點也不想去思考。
「夠了。」所以她躺下繼續睡。
這是什麼反應?她竟無視於他的存在,把他給看得心浮氣躁後再倒頭繼續睡覺?
他首次讓人視若無睹到此種地步,想當然耳,他根本無法容許這樣的事發生在一向驕傲的自己身上。
「起來。」他不碰她,直接命令了事。
她可以邊睡覺邊聽別人說話,但那只限於有利於她得到情報的話,其他的她一概當是催眠曲,雖然不怎麼中聽,她也可以當成是貓狗在叫春。
面對這麼個毫無反應,唯一的反應就是惹他不悅的女人,臥天雲幾乎想一槍斃了她,不過這不是他帶她回來的用意。
很好,敢這麼肆無忌憚的挑戰他的威信,這女人顯然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那麼想睡的話我就讓你睡個夠。」他低語,輕柔的嗓音和那充滿威脅的口吻只讓人感到大事不妙,可睡夢中的宗君……
嗯,這句話比較中聽,雖然沒什麼用處,不過念在他還有副好嗓子可以讓她睡得更深一層樓的份上,她就順他的意來睡個夠,免得他說她不給他面子,太早醒他可能還會哭呢!
他用毯子將她整個罩住,粗魯的扛起她往外走去,直到走廊最裡面的門前才停下、開門、丟她進去、關門、落鎖,所有動作一氣呵成,半點猶豫都沒有。
把她鎖在黑暗的倉庫裡一陣子,看她以後還敢不敢當著他的面睡覺!
^@^
每過來打掃一次的清潔婦們拿著清潔器具在倉庫進進出出的,臥天雲正等著那莫名其妙的女人走出來,或者是歐巴桑們的喊叫,可一直到打掃完畢,人都走了,卻什麼事都沒發生,就好像她們完全沒看到裡面多了個人一樣。
完全沒有?怎麼可能!
打開倉庫的門及電燈後,舉目所見的確只有一些器具而已,那女人呢?她怎麼可能平空消失?
「女人!」
喊了下後四周仍是無聲,他不信她真離開了這裡,大概巡視了下十坪大的倉庫,仍是沒半點有人的跡象。
就連窗子也沒有打開的痕跡,這裡如同密室般,她不可能……等等,那是……
置物架旁、最陰暗的角落裡有一團東西吸引了他的注意,那塊布看起來相當眼熟,好像是連同那女人被他給丟進來的毯子……
他大步上前,一把掀開略帶灰塵的毯子,一團烏黑的東西立刻呈現在他眼前。
他怎麼都不會忘記這顆爆炸頭,這女人一直縮在這裡都不動的嗎?已經過了兩天,她都完全沒感覺?
「起來!」
如他預料的,她沒反應。
他抓住她的領子,輕易的就將身材嬌小的她給拎起,也不期待她有任何反應,直接抓著她就走。
刷的一聲,她的衣服因勾到架子角而裂了一道口,她也沒醒,就連他將她給丟進泳池裡,她也直接往下沉,連一丁點掙扎的跡象都沒有。
還沒反應?這下子他若不趕緊將她給撈起的話,他這乾淨的屋子就要多一具難看的死屍了。
粗魯的將襯衫給扯開丟到一旁後,他馬上躍進游泳池朝池子中央游去,潛進水裡要將她拉起來,誰知竟沒見到她的人。
水裡看不到她,他在水面上也沒見到她。
怎麼回事?那怪女人居然從他眼前消失?她嗎?把他生得那麼遲鈍的人又不是她。
該死!這女人都沒疑問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裡嗎?
「你好像很不高興。」在她的情報裡好像沒提到這一點,是他隱藏得太好,還是她的調查人員有疏失?
「你還敢說!」媽的!他開始懷疑這女人腦袋有毛病了。
「太常生氣容易罹患高血壓,你該多注意點才行。」或許他的健康檢查報告也有問題,看來她該開會檢討一下情報系統才行。
「來,深呼吸,吐氣、吸氣……」看他氣得好像恐龍一樣鼻孔直噴火,她實在很想打電話叫救護車,當然,那是為他而準備的。
「你這女人!」一看到她就讓他心浮氣躁,再聽她那自以為是的話更讓他不爽到了極點。
哦喔,這恐龍好像打算對她這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動手耶!
「大家都是文明人,就算你再怎麼NO大四叉也請保持紳士風度。」呼!跟他說了這麼多話,好累。
NO大四叉?這女人是從哪個星球來的?
「你這……不准你再當著我的面睡覺!」一看她往沙發角落窩,他就知道她想做什麼,這外星女人當真以為他無法奈她何嗎?
「那請你轉過頭去。」她的聲音悶悶的傳來,抓起一旁的抱枕抱著就睡。
「該死,不准你再睡!」他一把抽起她懷裡的抱枕,誰知她的身體竟也跟著被他拉起,就像抱住尤加利樹樹幹的無尾熊一樣將抱枕抱得牢牢的。
她這樣縮成一團不累嗎?
他還沒將她放下或是搖醒她,馬上一記拳頭迎面而來,若非他閃得快,這會兒可能就要變成單眼熊貓了。
從沒人敢這麼無禮的對待他,而她居然有膽子拿拳頭打他,這女人簡直活得不耐煩了!
「哈瞅!」崇尚自然、不做作的宗君,連遮一下的動作都沒有,仍舊是抱著她的「尤加利樹」。
媽的,這女人居然把噴嚏打在他臉上!
她趁他一個不注意放棄柔軟的抱枕離開,也不理會身後的他火噴得有多猛烈、多燙人,自顧自的進入原本囚禁她的倉庫,
突然一道細微的聲音引起他的往意,他立刻轉過頭,便看到那個讓他差點殺死的怪女人,正一手拉著他襯衫的一角往屋子裡走,整個人悠閒得彷彿當他完全不存在,甚至連他剛剛的所作所為她也連一丁點的在意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