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跟我說你跟他是什麼關係?」不說的話就算耿千秋死了他也不會告訴她。
「你在吃什麼醋呀!」該死的,好想罵髒話!「耿千秋是我的夥伴,也是我從小到大最要好的朋友!」她好擔心,到底出了什麼事?
「就這樣?你對他沒感情嗎?而他對你又是——」
「耿千秋是女的!」她低吼一聲,瞪著他的眼睛幾乎要冒出火來,「那只是她的另一個身份,就跟我現代丐幫幫主的身份一樣,我們也同時都是警察!」這樣你滿意了吧!
瞧她氣呼呼的模樣,原來是這麼回事,想不到一扯上跟她朋友有關的事會讓她緊張到被他給套出話來,她這弱點也太大了。
不過,若是這樣的話就糟了,因為……
「我們得馬上去救她,『風華龍』的人使計約她單獨赴會,據說他們準備了上百隻的野狼來對付她。」就算她再厲害,也難敵上百隻野生之狼,「風華龍」這次是打算要置她於死地。
「你怎麼知道?」宗君的反應幾乎是立刻的,她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那些人怎麼可能會那麼卑鄙,找野狼來對付莫,她會被咬死的!
不會,不會這麼倒霉的,他是不是在騙她?
「我有人在風華龍裡。」不是只有她會臥底那一套。
她靜默了兩秒,然後抓狂的大吼:「你怎麼不早說!該死的王八蛋!要是莫有個三長兩短,我一定不放過風華龍的人!」話還沒說完她就衝了出去,連帶的臥天雲也跟著衝出去,還好他們被手銬給銬在一塊兒,不然要看住幽靈般的她似乎挺不容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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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天雲不悅的看著宗君,瞪著她的眼神好像她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
現在他們正在外面吃飯,餐廳OK,氣氛OK,服務OK,連餐點也相當完美,可讓他不高興的,卻是她的打扮。
她不是說喜歡做黑人裝扮嗎?怎麼這幾天都恢復本來的面貌?忍了幾天他終於忍無可忍,他是不能阻止旁人對她流口水,但可以阻止她的美麗讓別人看到吧!
現在他才知道他有多喜歡她的黑人裝,至少那樣沒有人會多看她一眼,這樣她就會永遠只屬於他,可現在……他只想揍人!
「給你面子不好嗎?」宗君輕啜了口香檳,不理會他的瞪視,當然也不理會那些想剝光她衣服的露骨眼神,她早習慣男人女人對她的愛慕,反正也沒有人敢真正來惹她。身邊已有個出色男伴,誰還想自討沒趣?
「你不是說你要恢復以前的裝扮?」雖然怪異,卻是他較能接受的外出打扮。
「此一時、彼一時。」也就是說她現在不打算恢復了。「你不喜歡看我這副模樣嗎?」
男人很少會要她藏起美麗的,只有他是恨不得她永遠是那丑乞丐的模樣,也只有他才不會因她的外表而愛上她,這樣的男人是她要的。
不過就算不要也不行,感覺對了就什麼都OK,反正他也愛她,不在一起感覺好像很對不起天地萬物、對不起老天爺,而她怕死,怕被雷辟吶!
「我不喜歡有人盯著我的女人看。」不管男人女人都一樣,她的絕美就只有他能獨享,她是他一個人的。
「我也不喜歡有人盯著我的男人看。」這裡的人不會只盯著她而已,大多數的女人都是盯著他看,別以為她不亂看就不知道,那些女人一定都想爬上他的床、為他暖被!
看著她有些不悅的嬌顏,臥天雲也不將她吃醋的事點破,免得讓她決定以後永遠都以這真面目見人。
「也就是說我被人看,你也要被人盯著看才行了。」原來她還知道「公平」這兩個字的意思,他以為她知道的只是「霸道」而已。
別以為她聽不出他話裡的意思。
「這是為了懲罰你不早點告訴我有人要對付莫的事。」讓他去對別人恨得牙癢癢的,不然她會想海扁他一頓。
其實已經扁過了,只不過她倒霉的敗在先天的差距上。比拳腳或許她不會輸,但拳腳可是要再加上力氣的,打從在娘胎裡開始她就已經先沒了力氣,要贏他根本就是癡心妄想,對於這一點,她可是恨得捶心肝;當然是捶他的心肝,她可沒自殘的興趣。
「你不也什麼都不告訴我,只讓我去猜,我怎麼猜得到事實如何。」關於耿千秋是女人這一點他還是相當意外,怎麼也沒想到在道上舉足輕重的藏鏡人居然是個女人!
「反正在找到莫之前我絕不恢復以前的樣子就是了。」一想到那天到現場時的情景她就沉下臉。
當時看到那場面的人幾乎都認定了莫祈,也就是耿千秋已經死了,可現場沒找到她的屍體,只找到她被咬碎的外套。
反正沒看到屍體就表示莫可能還活著,她一定會平安無事的。
她相信莫一定沒死,她一定還在某個地方,說不定她只是受了傷才沒辦法馬上回來,她那麼厲害,一定不會有事,她相信再過不久莫就會回到她身邊的,她相信!
看她的樣子就知道她在想念耿千秋,對她的想法他也相當清楚。
「她還活著。」臥天雲突然開口。
宗君馬上驚喜的看著他。他已經有莫的消息了嗎?
「我相信耿千秋還活著。」這是他給她的安慰。
哇咧!臭男人,害她高興了一下。
「既然你也相信莫還活著那就快去找,等將莫平安找回來了,我就會聽你的話,再打扮成你剛認識我時的模樣,到時你若求我變回來就沒那麼容易了。」
也就是說莫祈沒平安找回來前,她是不可能讓他的醋桶扶正的,他必須有被醋給淹死的打算。
平安找回來?說得可容易,她丐幫弟子幾千萬都找不到了,他那不到她萬分之一的手下如何去找?
說不定連屍體都被野狼給吃掉了怎麼找?她這分明是在威脅他。
「這樣你也會難過不是嗎?那麼多人對著你流口水。」或許他剛剛不說那句安慰她的話才是對的,說了非但改變不了事實,還讓她的堅持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