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只要你親切點,自然會比我還受歡迎,畢竟你是真有『把』的。」郢璇拍拍他的肩,善心大發的安慰他兩句。
他不悅的瞪她一眼,這女人說話越來越放肆,一個女人說那種話能聽嗎?
「瞪我做什麼?難不成你沒把?」她往下瞄,不害臊的,看了眼他的老二。
「我有沒有把你那麼關心做什麼?是想試試看不成?」他不介意借她「試試」。
她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打量著他。
「我彷彿在你身上看到了『生人勿近』的牌子。」尤其是每當有女人覬覦他時,那牌子簡直成了道冰冷的牆,他就是這樣人緣才沒她這麼好。
「現在沒有。」她不是一般的花癡女人,他沒必要防她,她別防他就好。
「是呀,這裡除了我這個大帥哥以外,哪有別的女人可讓你舉牌。」唉!看樣子他真的不當她是女人。裝男人裝得這麼成功,為何她沒有平常該有的成就感?那種「嘗它千遍也不厭倦」的感覺怎麼好像有了變化。
最近她真的越來越不像自己,不僅對調戲女人失了興致,就連賺錢也不太熱衷,是不是跟他在一起久了心也變冷了,彷彿死水般難以激起波紋,這太沒趣了。
算了,多想無益,她還是想想該怎麼對付那個大毒梟魏毅文來得實際些,總是處於挨打的地位實在不好玩,而最近他們一再的失手也讓她歎息不已,她以為他們會厲害、陰狠些的,誰知……唉!
「老大,別在車上看東西,我不想陪你去配眼鏡。」看他又帶了堆資料要回家處理,她實在很想將那疊讓她無聊得緊的紙丟進焚化爐。在他的別墅裡根本沒有人能跟她打網球打成平手的,若是讓他再看那些東西,她今晚就可以早點睡了。
「趴在床上看漫畫的人沒資格說別人。」何況他才是老闆,她沒權管他。
「是,就算你瞎了我也不會說什麼。」她反而會放串鞭炮來慶祝一下。
她掏出鑰匙準備打開車門,身為保鏢當然得幫老闆開車,可憐喔!
一股不尋常的味道突然竄進索娉情鼻裡,就在郢璇即將轉動鑰匙之際,他手臂用力的勾住她脖子往後一拉
一陣巨響,名貴的跑車給炸得支離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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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怎麼……好痛……
她想起來了,車子爆炸,她被炸到,現在她若不是死了就是受傷,可聽說死了就不會痛,但她現在感覺痛得想衷哀叫,應該是還沒死。
不過頭怎麼重成這樣?有誰壓著她嗎?肚子也痛得要死,活像被人開了個洞般,臉也感到灼熱疼痛,她是傷到臉嗎?
有道疤是不是比較酷?十字型的疤好像比較帥,但……還是不太好,要是索榜情看到了可能會不喜歡,說不定還會把她辭了,那她還有錢可以賺嗎?
那不成,他提出的薪水這麼優厚,她還想再賺一些,而且跟他聊天滿有趣的,至少比跟那群花癡女人玩還來得好。
想了這麼久,她都快渴死了,但眼皮好像被瞬間膠給黏住般睜不開,嘴巴也好像被下了詛咒而開不了口,全身的力氣都拿來對抗疼痛,連呼吸都嫌疲累,哪有可能動得了。
誰來救救她呀!她會渴死!
千,平常跟你默契最好,你有聽到我在呼喚你嗎?
唇上突然有了點冰涼的感覺,她知道那是水,真是上
天垂憐,雖然少到讓她連潤潤唇都不夠,但至少她嘴巴上的詛咒解除,她能開一點點口了。
千,你真的聽到我的呼喚了呀,那再多些水給可憐的我好嗎?不准拒絕,馬上給我——
嗯,甘霖呀!
只是……這感覺怎麼好像是有人用嘴巴渡水給她?
不可能是千那個女人,記得她說過死也不讓女人吻她的,也不可能是她的其他幾位好友,而且這觸感好像某人。
甘霖入喉舒服了些,多少緩和了她的不適,卻也讓她更睜不開眼,意識飄忽起來,隨著再次人口的水,郢璇沉沉的睡去。
朦朧間似乎聽到了什麼人在說話,那冷漠如極地氣候的聲音令人不寒而慄,卻又矛盾的讓人心安。
冥烈站在索娉情身後,等著他進一步的指示。
「把他在東南亞的各據點全炸了。」
索娉情不帶任何感情的直接下達命令,渾身散發著冰冷的氣息,尤其是看到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郢璇時,他恨不能馬上將魏毅文凌遲至死。
「別殺了他,現在讓他死還太早。」他不會這麼輕易就讓他死去,今日郢璇所受的傷,他要連本帶利的討回來。
「她沒事吧?」冥烈看向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如紙的郢璇,很懷疑他當初怎麼會把她當成男人,現在看她安靜的躺在那裡,他再怎麼也不覺得她像男人,仔細看看她還長得挺美的。
「我不准她有事。」當時他若早點發現炸彈,她此刻也就不必毫無生氣曲躺在床上受罪,好不容易保住她的小命,他絕不准她再有事。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愛上她了,只是……她知道嗎?以袁娉情的個性,他肯定不會告訴她的,要喝他們倆的喜酒可能還得再等個一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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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四天還不起來,她是不是死了?」雪千泠有點良心的探探郢璇的鼻息,再探探她的脈搏是否正常。
「死人不會呼吸,更不會流出溫熱的血。」冰崎海神色自若的幫郢璇換藥。
「讓她試試我最新練成的魔術好了。」世焰蝶舉起手就要使出她的怪魔術。
「等她死了再讓你玩。」海天苣走上前強行翻開郢璇的眼,「璇姐,起床了喱!」
「就算是死人也該起來了吧!」海天凌淡然的開口,她剛才看到她的手指動了下。
「再裝就不像了。」冰崎海也知道她早醒了。
郢璇仍是毫無反應,彷彿在告訴她們剛剛只是她們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