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索娉情不知吃錯了什麼藥,管她管得要死,害她連上個廁所都心驚膽戰的,好不容易趁他不在時溜出去執行任務,誰知他老大三更半夜的又上醫院,這下若不找個好聽點的借口似乎難以過關。
她可以不理他的,可就是沒辦法,活在他的惡勢力之下的她越來越沒場所,他什麼也沒做沒說,光是靜靜的凝視著她,就可以讓她渾身不自在的自動投降,如果說她是滑溜的蛇,那他就是目光凌厲的鷹,專門生來克她的。
「你上影武組那裡?」索娉情一把抓起她丟到床上,如一尊大佛般仁立在床邊瞪著她。
好冷,她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冥烈,可不可以麻煩你把冷氣關掉?」她暗示性剛向冥烈求救,請他把這部名為索娉情的大冷氣給關掉以恢復正常室溫,以免別人進來時誤以為這裡是太平間而對她加以膜拜、上香。
「很抱歉,這只有你能關,我還有事先走了,你們慢慢聊。」他們之間的事他沒興趣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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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歹我也是影武組的老大,回去關心一下也是理所當然的事,你就不知道阿瓏看到我有多高興,本來弟兄州還想開派對狂歡,我是顧慮到你才又趕回來的,何況我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活動一下有益身心健康,你就別再擺這張閻王臉給我看了,我還沒死。」她不滿的回瞪著他,要擺酷她也會。
「她是到組裡看看,但那不是重點,事實上她是跟好刻雪千泠去出任務,然後順道繞過去看看而已。
「我有說你能出去嗎?」雖說她的傷已好得差不多,但畢竟還未完全康復,她若動作過大可能會將傷口扯開,而她最嚴重的傷又是在頭上,他怎麼會不為她擔心!因為擔心她,所以才會處處限制她。
「喂!姓索的,我早就想說了,你憑什麼管我那麼多?就算你現在還是我釣僱主,但你這麼管我未免也太過頭了吧!你該擔心的是你自己,而不是天天跑醫院監視我。」他不嫌煩,她都快受不了想逃亡。
「我這是為你好 。」監視?說得那麼難聽,他這麼做還不是為了她的安危著想,魏毅文也把她當目標,他不好好看著她怎行?
「你好我不好。」被監視的人又不是他 ,他當然會這麼說。「天天被當犯人看的人是我,不管我做什麼你都有話說,難道我欠你不成?還是你看我不順眼?大不了我不當你的保鏢,不拿你的錢總行了吧!你就別再管我。」說完她翻身下床,決定要馬上出院。
魏毅文傷了她,她當然要報仇,她更不會讓那毒蟲傷他一根汗毛,但她也不想再看他的臉色過日子,這種矮人一截,受制於他的苦窯她不願再蹲!
「你給我回來躺好。」他抓著她不讓她離開,硬是要她躺回床上。
索娉情不知道自己情不自禁盯著郢璇瞧會讓她誤會成這樣,平常跟她鬥也是不想讓她太無聊待不下去。他一整天不說話是很正常的事,可她卻不行,自己一個勁兒地迎合她的結果竟是讓她覺得自己像犯人,而他正是那典獄長!?
他對她這麼好她都沒發覺嗎?是他表現得不夠清楚還是她沒看見?
「放開我,我不想再看到你!」她要出去透透氣,這幾日來所受的委屈讓她心情惡劣到極點,再不必洩的話,她擔心自己會做出什麼人神共憤的事來。
「不行,你別無選擇。」他不會放開她,永遠不會。
「選你家的狗屎!放開我!」掙不開他讓她氣極了,髒話也不受控制的罵出口,可不管她怎麼掙扎都無效,他就是不放手。
「你別……」
「放手!」郢璇手一揮,準確的賞給他一巴掌,空氣頓時似乎因這響亮的巴掌聲而凝滯,她愣愣的看著他,又看看自己發麻的手心,不知該如何是好?
他沒伸手去摸那有點發疼的臉頰,只是看著她,一股前所未有的屈辱失落感襲上他。
似乎不管怎麼做她都看不清他真正的心意,既然無法心意相通,他巴著她又有何用,只會讓她更加厭惡罷了,兩人如今連當朋友似乎也是遙不可及的奢望,多看她一眼他心裡又會多痛一分。
她像只自由不受拘束的小鳥,或許放開她、讓她飛到天空才是明智的決定。
「我——」她不是有意要打他的,可是打都打了,她再說什麼都於事無補,她是不是傷了他?為什麼他的眼神看起來這麼陌生?她不想看到他這麼看她,讓他打回來他會不會好過一點?「對不起,我……」
「算了,你好好休息。」他不再看她一眼,逕自離開病房,連再見都不願說。
儘管郢璇的神經很大條,但這下她可以很確定,她打的不只是他的臉,還有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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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了什麼事?」冰崎海一到病房就立刻感覺到不對勁,她問著坐在一旁的雪千泠。
「什麼事都沒有。」郢璇不悅的答腔,心情惡劣的瞪了她們倆一眼。
兩個女人都很納悶郢璇到底怎麼了?
看看病房裡好像少了某人……
「你那個僱主兼保護人呢?」真難得,她以為這次會遇到他。
「走了。」
自從「巴掌事件」之後已經過了三天,這三天素娉情都沒再來,她連一面也沒見到,看來他真的不再來了……
「喔!」她們看了看彼此一眼,很識相的沒再問出口。
「那只蟲呢?你打算怎麼對付他?」就算她不對付,她們也不會原諒他,敢傷了她們重要的夥伴就必須付出代價,他最好現在就開始為自己祈禱、超渡。
說到害她躺在床上、剃光頭髮、又跟索娉情吵架的沅凶,她馬上恢復冷靜,大有將對方砍成十八段的殺氣凝在俊容上。
「他一向不容許錯誤,前幾次失手就讓他恨死了,現在我要他更恨。」早該對付魏毅文了,現在心裡不大舒坦,拿他當出氣筒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