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要……」
「你現在跟我抱在一起,你說我們沒關係她們會相信嗎?倒不如順著她們的話接下去,日子久了相信她們就會淡忘掉,你也不必再解釋得那麼辛苦不是嗎?」他在她耳邊小聲的說著,不忘施捨個笑臉給那幾個說得口水快干了的女人。
「可是……」不太好吧!
「沒有可是,這麼做最好。」司緊擁著雪千泠,「現在跟我演出戲就可以逃離她們,還是你要再跟她們多費口舌?」雖然是讓她選擇,卻也容不得她選擇後者。
「麻煩死了。」他如果從沒出現在這裡,她就不會遭到這種磨難。
換上一張幸福的臉,她輕靠在他懷裡,耐著性子跟這些閒閒沒事做的鄰居哈拉。
好不容易哈拉完了,門才一打開,又有人叫住她。天!這次又是誰要祝福她?
原來是王大美人依柔小姐。「請問有什麼事嗎?」怪了,她跟她不是沒啥交集嗎?這會兒該不會也跟那些沒事做的廣播電台一樣吧!
「雪小姐,他是……」王依柔雖然是問她,可兩眼卻緊盯著司,彷彿當她是隱形人般。
她知道那眼神裡的訊息,不就是迷戀嗎?「他是我未婚夫。」又是一個沒大腦的女人,看上的也只是他優秀的外表。
「他……怎麼可能?」王依柔一臉的不信。
「不信就算了。」雪千泠轉身進到屋內,有人不相信他是她的未婚夫,她應該高興的,可是怎麼總覺得心裡悶悶的?還有王依柔看他的眼神,好像她搶了她丈夫似的。
「難得你會這麼大方的承認我們的關係。」他在她身邊坐下,將她的臉扳過來看著他,「怎麼了?」
「你是不是認識她?」而且跟她有一腿。
「不認識,怎麼了?」其實他對王依柔還有印象,她是他去年到台灣時的床伴。在這非常時期,他不認為讓雪千泠知道是件好事。
「是嗎?我看她怎麼好像認識你。」就算嫉妒也不該是那種眼神,王依柔肯定認識他。
「你在吃醋。」他確定的看著她,眼裡的笑意蔓延開來,心裡響著幸福的鐘聲。
她睜大眼,「我吃飽撐著沒事做呀?幹嘛要吃醋!」她說得理直氣壯,可在他探索的眼光下,她越來越感到心虛,「我只是很奇怪她為什麼要瞪我而已。」她絕不是在吃醋,絕對不是!
「是嗎?」他笑得很邪惡,讓人很想一拳揮過去。
「很晚了,你可以回去了。」實在無心對上那雙瞭然於心的綠眸,她乾脆轉過頭打開電視而不去看他。
他看了她一會兒,待她頭皮發麻想轉頭罵人時才在她唇上印下深深的一吻,「晚安,老婆。」對她剛剛的反應他感到愉快,她對他並不是完全沒感情的。
???
出門買了些日用品,雪千泠萬萬想不到迎接她進門的竟然是如此撼人的景象。
那個叫她老婆的男人什麼時候進來的?而他竟然跟一個裸女……王依柔,他竟然跟她抱在一起!說他跟她不認識?騙誰呀!他們根本是熟到不能再熟了。
「千兒,這一切都……」
「雪千泠,這一切都是真的,我跟去年就認識了。」王依柔緊緊的抱住司,死都不肯放手。
「蠢女人,當初我跟你只是逢場作戲罷了,現在我只當你是陌生人。」他用力的甩開她,絕情得不留半點情分。
「不!你不能這麼對我,我愛你呀!」王依柔臉色蒼白的自地上站起,楚楚可憐得彷彿風一吹便會凋落的玫瑰般令人心疼,但那卻不包括他。
「那又如何?世上有多少女人在愛我,難不成我得一一接受?」他不屑的冷哼一聲,轉頭看著直站在門口的雪千泠。「你該看得出來是怎麼回事,我並沒有碰她。」她太過冷靜了,他不喜歡這樣,他寧願讓她打、讓她罵,至少那可以證明她是愛他的,可她現在這樣……
「那又如何?我管得著嗎?」她嘲諷似的冷哼一聲,舉步朝房間走去。
他一把擄住她的手臂,「你心裡到底把我當成什麼?你到底在不在乎我?」在他為她付出這麼多後,他絕不允許她不愛他。
「那你又把我當成什麼?等你回美國後,我跟你是不是也成了陌生人?」她早該想到的,他身邊的鶯鶯燕燕何其多,而她不過是其中之一。
「該死的,我們永遠不會變成陌生人!」她到底把他當什麼了?
「是嗎?」她輕歎口氣,突然覺得好累,終於知道自己為何會為了他而感到悶悶不樂,她倒霉的、該死的愛上他了!但她卻也確定一點,他不可能愛她、也不會愛她。
「王小姐,麻煩你將衣服穿起來離開好嗎?」她現在已沒興致看美女的身材。
「還有,司先生,我累了,也請你離開好嗎?」她必須靜下來想一想才行。
王依柔雖遲疑,但仍離開了。
可是司卻一步也沒移動,站在原地定定的看著她。
「我們該談談。」他突然開口,一臉嚴肅的看著她,口氣是不容反駁的,拉著她的手就要往沙發上坐。
她用力甩開他緊抓的手,退了兩步望著他,「我說我累了,請你出去。」她現在真的好累,遇上他後讓她不知耗掉多少腦細胞,再這樣下去她鐵定變成白癡。
「先談我們之間的事你再休息。」這次他要點明他們之間這種曖昧的關係,絕不讓她有借口逃離他。
「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談的。」她頹喪的坐進沙發裡,手指輕揉著發疼的太陽穴。
「你敢說我們什麼關係都沒有?」他微怒的坐上茶几,瞪著眼前這個倔強的女人。
「一切都該結束,我們是不同世界的人,忘了一切對任何人都好。」是的,是該忘了他,而他也不該將她記得。
「為什麼?難不成你看不出來我是如何待你的?」他或許不會說,但他的行動卻很明顯的表示出有多麼的在乎她。
她望著他生氣的臉,是的,他一直都是那麼的強勢。在她記憶中,他一直強迫她接受他的霸道、柔情,她雖然表現得很不以為然,但卻也非完全的不願意,或許她有被虐待狂,對他強硬的手段不怎麼感覺厭惡,還有種被呵護的甜蜜,看來她真是無可救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