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先別走。」雪千泠驚叫出聲,似乎知道讓她離開是不智的行為,不小心會害了自己也說不定。
女子轉過身,不解的望著她,眼裡有著不屑,望向司的眼神卻有著期待,希冀他能將她留下。
「你幹嘛要這麼對你女朋友?該走的人應該是我才對吧!」想來想去,她都沒有理由留下來,而她也認為留下來肯定沒好事。
「她不是我女朋友。」充其量只是個床伴罷了。
「那是你老婆?」真看不出來,果然人是不可貌相的。
「更不可能。」他將她放坐在欄杆上,輕輕環抱著她纖細的腰。
「你……我要下去。」媽呀!這比讓他抱著還恐怖,只要一個不穩,她可能就這麼掉了下去。
「我會考慮。」瞧她緊張得將香軀貼在他身上,一雙小手兒更是不放鬆的緊緊摟著他的脖子,他怎麼可能將她放下來,讓她逃離他遠遠的。
「什麼考慮!我現在就要下來,你別害我掉下去,否則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你聽到了沒?」可惡!他還笑,別以為她是好欺負的,惹毛了她,管他是誰,她定會讓他吃不完兜著走。
「除了溫柔的話以外,我是聽不到任何聲音的。」他放鬆的嗅聞她身上的馨香幽息,嘴裡同時說著可惡的話。
「你……」簡直是個寡廉鮮恥、可惡又惡劣的男人!
她猛地深吸幾口氣,馬上將恰北北的樣子改成可憐兮兮的形象,「放我下去好不好?」她極盡所能的放柔音調,努力的將滿腹的委屈、不甘壓下去。
他挑高了眉,似在說著「孺子可教」四個字。
「放我下去。」她很可憐的看著他,心裡卻發誓要整他一回才甘心。
「口氣太硬、太冷了點。」看她的樣子就知道她從未如此低聲下氣過,不過如子夜般的黑瞳卻閃著異常的火花,分外吸引人。
這人顯然不知道得寸進尺四個字怎麼寫!
她微仰起小臉兒,乞求的看著他。「拜託啦!讓我下去,好不好?」她以唇輕碰下他的頰,放軟抱著他脖子的手,頭微偏,使飄逸的長髮形成一個美麗的弧度。
他彷彿被厲雷給劈到般僵直不動,俊臉上閃過一抹驚訝,下腹猛地竄升的火熱瞬間蔓延全身,他非常明白這是什麼念頭,但不該是這樣的,他不是個重欲的男人,而且他一向能控制住自己的慾望,從未有一個女人能令他失控,可懷裡這還稱不上女人的女孩竟輕而易舉的就挑起他狂猛的火熱情感,這……
不會吧!她很奇怪嗎?他怎麼彷彿看到了怪物般?
趁他怔忡的當口,她馬上傾身靠向他離開那危險的欄杆,然後趕緊跳開,頭也不回的趕緊往門口跑。
「你……該死的,你給我回來!」司被她不要命的舉動稍微嚇了一跳,誰知她動作竟那麼快,一溜煙便不見蹤影。
雪千泠連門也來不及關好,便逃命似的往電梯奔去,對身後那如野獸般的怒吼聲聽而不聞,待進了電梯才鬆口氣,很怕他會追出來,不過看這情形她是安全了。
???
雪千泠腳一跨出電梯,就看到吉米在大廳上,正不死心的等著她。
我咧!圈圈叉叉的,這人怎麼這樣?她明明拒絕得很明顯了呀!
看他轉過頭,她馬上閃到一根大理石柱後,從口袋裡掏出一隻小手機,找人救命。
「喂,凌,救命喔!」
(你死了嗎?)電話那頭傳來毫無溫度的聲音,語氣平平的聽不出任何情緒,若說有,就只有一個「冷」字。
「你姐姐我才沒這麼快死,你的白包可以省下了。」雪千泠探出頭偷偷的看了吉米一眼。
電話那頭無聲,隨即傳來一個同樣的聲音,但卻有溫度多了。
(喂,哪位?)彷彿從周老公公那兒下棋回來的聲音,含糊且帶著濃濃的睡意。
「可憐的,被凌挖起來的喔!」雪千泠的語氣帶著同情及一些幸災樂禍的成分。
(千泠姐,你知道現在幾點了嗎?)
「我看看……一點半!不會吧!怎麼這麼晚了?」難怪她會在睡覺。
(你也知道晚了?)
電話那頭不再有聲音,就在雪千泠以為手機壞掉時,那冷冷的聲音又傳來:
(有事?)
是海天凌。「當然有事了,你能不能現在馬上到……」
???
還不死心地等在大廳的吉米又瞄了眼電梯,仍不見他想見的人兒,大廳裡只有三三兩兩的幾個人,突然一陣冷風吹來,他同大廳裡的人一樣,轉頭望著剛進來的人。
雪千泠一看到來人馬上衝了出去,「嗨!我在這裡。」她笑瞇瞇的,有冷漠的海天凌當保鏢,相信吉米不敢接近她。
吉米確實不敢上前,雖然那女孩看起來只有十五、六歲,可她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凜冽確是相當可怕的。
「凌,你跟應該同化才對,哪有雙胞胎個性給人的感覺差這麼多的。」一冷一熱的,真不知她們父母是怎麼生她們倆的。
看了她一眼,海天凌繼續往停車的地方走,「下午我跟有事到加拿大,若惹了什麼麻煩就請你自己解決。」
「又有任務了?」真可憐,她同情她們。
「看楓葉。」丟下話,海天凌馬上坐進駕駛座發動車子。
「你們是太閒了嗎?」她手上還有兩個任務得處理,而這兩個女孩竟然有那份閒情逸致出國看楓葉!「凌,你家借我住好不好?」
某間明星大學裡,雪千泠抱了幾本電腦雜誌坐在一棵枝葉茂盛的大樹下,兩眼不斷的盯著上面的文字影像,腦子裡則飛快的下載最新資訊。
「千泠。」一個斯文俊秀的大男孩走到她面前,一派溫文儒雅的望著美麗的她。
「有事嗎?」她不甚在意的抬頭看了他一眼,隨即又低下頭看她的雜誌。
「為什麼要躲我?」斯文男子蹲在她面前,俊秀的臉上有著受傷的表情。
「我以為我已經表示得很清楚。」她的注意力仍在雜誌上,以不溫不熱的口氣隨意的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