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搖下頭。這是她的事,她會自己去偷到它,不過若能多知道些它的事,要偷它應該會比較容易。
「兒,想要什麼儘管告訴我,就算是天上的月亮,我也會幫你拿到,相信我。」他有權有錢,更有辦法。
你拿不到月亮。
月亮只能遠看,沒有人能拿到它。
「不見得要天上的月亮,我可以讓人做個縮小型的給你。」折衷的辦法何其多,沒有他解決不了的事。
那麼我也可以做顆地球給你。
其實她也不必特意去做,書局就有在賣了——地球儀,另外也有充氣的地球,夜市就有。
「我不要地球,我只要你。」就算是全世界也沒她來得重要。
又來了,他怎能這麼自然的說出這種話,他說的人不覺得怎樣,可她聽的人卻很不自在。
我以後可以常來這裡嗎?
她一定要找出它的秘密,到底她們所說的陷情秘密是什麼?這跟冰崎海的失蹤又有何關係?
「當然可以,不過……」他溫柔的順了順她的頭髮,「要小心,千萬別讓自己受傷了,知道嗎?」對她,他永遠不放心。
她不是小孩子,他不必擔心這麼多,她要受傷不是件容易的事,反倒是他……
還痛嗎?
她小心翼翼的輕碰他臉上的傷,這是她害的。
「別擔心,這點小傷過幾天就會好。」她會擔心他是好現象,他不信她真的對他無動於衷。
對不起。
他魅惑人心的雙眸緊盯著她,拉著她的手在她手背上輕輕印下一吻。
「我說過別再對我說對不起,我不要你的道歉。」他要什麼她知道,而且只有她能給他。
除了道歉以外,她不知她還能怎麼辦,才剛認識沒幾天他就因她受傷,接下來他不知會再發生什麼事。
別再做出自殘的事,不然我會怕你。
若是她那幾個好友知道了,肯定會說他恐怖,這個男人竟會做出這麼瘋狂的事,任誰都會害怕。
「不會了,再也不會,不管是對你還是對我。」
???
「小姐,這裡是議事廳,一般人是不能隨便接近的,我們還是快走吧!」音虹拉著佚衣轉身就要遠離那扇緊閉的門,但才剛舉步要走,門就被人由內打開。
「你是誰?我怎麼沒見過你?」一名穿著華麗的男子好奇的看著她。「你是新來的侍女嗎?」
他過份好奇的想抓住眼前這位氣質出眾的佳人的柔嫩小手,但卻教她退一步給避開。
「咦,你不就是前幾天在花園裡的那個小侍女嗎?」一名老者認出她。她就是那個害姬洛兒當眾丟臉的小女孩,看她的樣子應該只有二十出頭,但那氣質卻跟下人完全扯不上邊,反倒有著公主般的優雅神韻,她跟聖王是什麼關係?
「你來這兒做什麼?」姬洛兒排開眾人走到她面前,不屑的眼神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她。「你是不是在偷聽我們的談話?」
佚衣趕緊搖頭,她們只是剛好經過這裡,怎能說她偷聽?更何況隔著這麼一扇厚重的門,除非裡面的人尖聲大叫,否則外面怎麼可能聽得到裡面在講什麼?
「啟稟大神官,小姐跟我只是……」
「誰准你開口了?這裡沒你說話的份。」姬洛兒不客氣的打斷音虹的話,她就是看佚衣不順眼,就算她已經答應要離開了也一樣,她不該引起聖王的注意。
原來她就是大名鼎鼎的大神官,她以為大神官是個男人,而且應該有一頭白髮跟白鬍鬚;現在知道是她,她真有些訝異。
「上次才傷了聖王的聖容,現在又來偷聽,你的目的何在?」姬洛兒重重的推了佚衣一把,故意在眾臣官面前指責她的不是,讓大家跟著一起排斥她。只要他們所有人反對聖王跟這低賤的丫頭在一起,那麼她的失蹤就不會被追究,聖王也不會再派人前去找她。
她怎麼一口咬定她是來偷聽的?她已經答應要離開這裡了,為什麼她還要這麼抹黑她?
「聖王臉上的傷是你弄的?」眾臣官們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這個柔弱的小姑娘,對她的好印象頓時瓦解。
「傷了聖王還敢在此遊蕩!怎麼沒拖出去處決?」
「看那傷口,你要傷的應該是聖王的眼睛,差一點就要讓你得逞了。」姬洛兒冷冷睨著她,看大家義憤填膺的樣子,應該是信了她的話。
「至高無上的聖王豈是你這小小丫頭能冒犯的!就算聖王不辦你,我也要教訓教訓你這無禮的野丫頭!」
聖王乃傳說中的月神轉世,神聖不可侵犯,尤其是那對金橘色的眼睛,更是傳說中月神的化身,而這小丫頭竟敢傷害他們偉大的聖王,她真的是不要命了。對聖王如此不敬,簡直罪不容誅!
「路大人,事情不是你們想的那樣,小姐她不會做出傷害聖王的事,而且我們也沒在偷聽,真的只是路過而已。」音虹緊張的趕緊將佚衣護到身後,心裡不斷乞求聖王趕緊出現,否則小姐就要被捉走了!
「大膽!只不過是一個小小侍女,竟敢阻止我抓人,你也不要命了嗎?」
「吵什麼?」
一道低沉威嚴的聲音自眾人身後傳來,接著就見所有人乖乖的讓出一條路,大家所尊敬崇仰的聖王就站在那裡。
琰無絲毫情緒的金眸掃視了眾人一眼,當他看到被推倒在地上的佚衣後,一股不悅之情馬上凝在他益發冷然的俊容上。
「怎麼回事?」他扶起佚衣,問的卻是一旁的音虹。
佚衣拉著他的手搖頭,表示沒事,但他卻不肯這麼罷休,還是要音虹把所有經過全說了一遍。
「就是這樣,聖王,我們真的沒有偷聽。」音虹小心翼翼的瞄了眼一旁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姬洛兒,看樣子她接下來的日子不會太好過,不過她有小姐當靠山,小姐又有聖王當靠山,她應該不必怕大神官。
「你們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嗎?」他冷凝著臉看著眾臣。他們既然能擔任目前的官職,就不該看不出兒對他的重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