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等等我呀!」雪千泠緊張的在後面跑。她不會輕功呀!她們跑這麼快她根本追不上。
「璇,你保護千隨後跟來;千,你邊走邊聯絡海天她們。」冰崎海回頭快速的交代了兩句,便尾隨在世焰蝶後頭追過去。
「凌跟苣應該來看看的。」雪千泠快速的往山下走,邊將無線電耳機電話戴上。
「啞啞的樣子好像突然中邪一樣,我想應該跟上次她要殺琰時一樣。」郢璇拉著她的手邊走邊說出她的疑惑,「不是聽說那個大神官被關起來了嗎?怎麼還會發生這樣的事?」
「誰能保證那個大神官不會逃,反正都死路一條了,不逃是呆子。」如果她沒猜錯的話,那位大神官現在正在施法。
「敢這麼殘酷的對啞啞,我要親手宰了她!」
「別忘了到時讓我踹一腳。」
???
佚衣無聲無息的又出現在琰的寢宮,一把短刀藏在衣袖裡,悄聲的接近他,正掛念著她的琰當然還醒著。
「兒,你剛剛上哪兒去了?」他以為她不會再出現。
她冷漠的看著他,一步步的走到他床邊,不帶感情的靈眸裡有著空洞的訊息。
「兒,醒醒,你被下降咒了!」該死!他明明將姬洛兒給收押了,她怎麼還會變成這樣?
殺了他……殺了他……
她心裡只有殺他的念頭,根本聽不進他的任何話,不多待一秒,她現出短刀朝他刺去。
「兒,你醒醒!」他驚險的避開她致命的一刀,緊接著又連連後退躲過她的攻擊。
再這麼躲下去不是辦法,他身上的傷讓他的體力明顯減弱許多,必須讓她先靜下來才行。
他靈巧的避開她凌厲的攻勢,自她身後緊緊抱住她,讓她動彈不得。
「兒,是我呀!你聽到我說的話了嗎?把意識集中,拒絕那道奇怪的暗示,快照我說的做。」不管胸口有多痛,他就是不願放開她。
他已經答應過她不會讓她傷他,他不能讓她清醒過來後再來懊悔心傷。
彷彿把他的話給聽進去了,她漸漸的不再掙扎,靜靜的靠在他懷裡,好像睡著了般。
「兒?」沒事了嗎?
他放開她,輕輕扳過她的身體,突然瞬間往後退了幾步。
「你裝昏!」邪咒還沒解除!
要不是他退得快,現在身上恐怕又要多一道傷口。
「你不小心點,她裝死都有可能。」冰崎海和世焰蝶躍進來,快速的將滿身殺氣的佚衣制住。「你們是誰?」他見過其中一個,看她們的樣子應該是兒的朋友,她們是要幫他?
「冰崎海跟世焰蝶,啞啞的好朋友。」
「喂!你知道要怎麼讓她醒過來嗎?」讓她們一直抓著她也不是辦法,啞啞還沒清醒她們可能就已經累昏了。
「若知道我何必等你們出手。」
該怎麼做他也不知道,若要讓她捅一刀她才會醒,他願意讓她捅;但他已經答應她不讓她傷了自己,現在這樣該怎麼做才好?
「來人。」他突然朝門口喊,馬上有一名侍衛開門進來。
當他一看到眼前三名黑衣人時,幾乎傻眼。
「馬上去把姬洛兒給我帶來,如果她不在大牢裡就出去找,限你一個小時內把她帶到我面前。」現在該是除去姬洛兒的時候了。
「聖王,她們……」
「你只要去辦好我交代的事就夠了,其餘的不必多問。」
「是。」儘管有滿腹的疑問,他也不敢問出口。
「等等,順便把姬洛兒的弟子也帶過來。」若她要逃,勢必得有人幫助,而這裡只有一個人會冒著生命危險替她脫逃。
侍衛領命而去,沒多久整個王宮便鬧烘烘的,大批的侍衛整齊劃一的跑向姬洛兒的住處。
「那兩隻烏龜在搞什麼,怎麼還沒到?」世焰蝶不滿的咕噥,也不知千問到讓啞啞清醒過來的方法沒?還有,外面好像很多人,她們會不會被逮到?
上次她在刺傷他後才醒過來,是不是表示只要他受了傷便成?當時兒拔出匕首後,她臉上好像有什麼……
是血!
對了,他記得曾看過某文獻記載說人的血有某種力量,或許他的血就是解開她身上邪咒的因素。
他撿起掉在地毯上的短刀,毫不遲疑的在手臂上劃了一刀。
對他莫名其妙的自殘舉動,她們只是略微驚訝的揚起眉,再來便沒什麼多大反應。
反正又不是流她們的血,他愛劃幾刀就劃幾刀,管他那麼多。
見到他的血,佚衣依舊沒其他反應,更沒有因此而清醒。
他將流著血的手輕碰了她一下,她只是甩了下頭,擺明了他的方法沒用。
「哇!」
細微的聲音自陽台傳來,只見一名黑衣人正將一個差點掉下樓的黑衣人給拉上來。
「千,你真的很白癡耶!連二樓都爬不上來。」世焰蝶一副受不了的表情,她抓著掙扎不休的啞啞都快抓不住了,她還有時間在那兒耍白癡!
「是苣突然大叫,害我嚇一跳才沒抓穩的。」那一聲真夠驚天地泣鬼神的,她現在還在耳鳴呢!「真的很大聲,連我也聽到了。」郢璇同情的看著雪千泠,那一聲讓她這個跟耳機相差了半公尺以上的人都聽得頗為清楚,想必在她耳裡有多驚人。
「苣說了什麼?」冰崎海冷靜的問,這才發現手上掙扎不休的佚衣安靜了不少。
「只要把他的血滴在啞啞的額頭就能破咒。」多簡單的方法呀!可是有誰想得到?
雪千泠還沒說出方法,琰已在佚衣的額上留下一道血痕,而現在她也已經清醒。
看著好友們全都在身邊,連他也在……他受傷了!剛剛她……她又傷了他!
「兒,這不是你弄傷的。」能讓她恢復,受這點傷值得。
不是她弄傷的?難不成是她們……
「嘿!不關我們的事。」她們舉起雙手退到安全距離外,全都很明白看戲該保持多少距離才能看完全部。
他扳過她黛眉緊蹙的小臉兒,「這是我自個兒弄的,不能怪任何人。」